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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木府召见

第十五章 木府召见 (第2/2页)

“不过,张绥之,在你启程赴京之前,本夫人尚有一事。”
  
  张绥之心中一凛,连忙凝神静听。
  
  纳西月皎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直视张绥之:“火把寨一案,木玄霜与阿诗玛的禀报,本夫人已详细看过。你于细微处洞察玄机,推理缜密,胆大心细,确有过人之处。木景云伏法,你功不可没。”
  
  她先是肯定了张绥之的功劳,但随即语气更冷:“然而,京城之地,藏龙卧虎,波谲云诡,远非边寨可比。吏部这份文书,是看在你父张同知的面上,也是看在你此次破案显露的些许聪慧之上。但本夫人却要亲自考考你,看你究竟是真有几分本事,还是仅仅侥幸偶得,徒有虚名!”
  
  在整个对答过程中,张绥之敏锐地察觉到,纳西月皎看似随意的提问,实则隐含深意。她不仅仅是在考校他的才学,更是在评估他的心性、格局以及……未来的利用价值。木府虽雄踞滇西,但在京城中枢的影响力相对有限。自己此番得以快速进京观政,背后必有木府推动,其目的,无非是想在未来的朝廷中,埋下一颗可能为己所用的棋子。
  
  想通了这一层,张绥之的回答便更加有的放矢。他在谈及京城、谈及未来为官之道时,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对丽江故土、对木府辖地的关切,暗示自己若在京城立足,绝不会忘本,愿为沟通京师与滇西尽一份力。
  
  纳西月皎何等人物,自然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弦外之音。当她听到张绥之巧妙地谈及“为官一方,当知地方实情,若他日有幸位列朝堂,亦当为边陲民生疾苦发声”时,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她端起手边一只天青釉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放下茶杯时,语气似乎缓和了些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年纪轻轻,心思倒是通透,是个聪明伶俐的。看来火把寨一案,并非侥幸。”
  
  张绥之心头一松,知道这第一关,自己算是过了。他连忙谦逊道:“夫人过奖,晚生愚钝,只是偶有所得,不敢当聪明二字。”
  
  纳西月皎不再继续考问政务,话锋却陡然一转,转向了一个更为私密,却也更为敏感的话题。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张绥之,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聊家常:“张公子年少有为,仪表堂堂,不知……可曾婚配?”
  
  张绥之心中警铃微作,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回答:“回夫人话,晚生一心向学,尚未婚配。”
  
  “哦?”纳西月皎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加深了些,“本夫人听闻,你姐姐张雨疏,最近可是为你张罗亲事张罗得紧呐。丽江城乃至云南各路才俊家的闺秀,怕是都让你姐姐挑花眼了吧?怎么,就没有一个能入张公子眼的?还是说……”她拖长了语调,目光锐利了几分,“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
  
  张绥之背后微微沁出冷汗。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试探,关乎立场和站队的试探。木府若想真正将他纳入麾下,联姻无疑是最牢固的纽带。他若此刻说出已有心仪之人,或是流露出对某家千金的倾向,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心思电转,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属于少年人的腼腆和无奈,苦笑道:“夫人明鉴,家姐确是热心,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生不敢擅自做主。且功名未立,何以家为?晚生只想先赴京历练,站稳脚跟,再谈婚嫁不迟。”他将责任推给父母和前程,既不得罪姐姐,也婉拒了当下的联姻提议,留足了余地。
  
  纳西月皎闻言,并未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如同冰珠落玉盘,清冷中带着一丝玩味:“功名未立,何以家为?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她话锋再转,带着几分直白的戏谑,“那……火把寨的花翎和阿依朵那两个野丫头呢?本夫人可是听说,张公子与她们……颇为投缘。莫非,张公子喜欢的,是这等无拘无束、野性难驯的?”
  
  张绥之万万没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夫人会如此直接地提起花翎和阿伊朵,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连耳根都红透了,慌忙摆手解释:“夫人!晚生与花翎、阿依朵两位姑娘清清白白,绝无苟且!夫人明察!”
  
  看着他急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样子,纳西月皎似乎觉得颇为有趣,连日来处理繁重政务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些。她难得地露出了一个比较明显的笑容,虽然依旧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但总算有了点温度:“行了,瞧把你吓的。男欢女爱,本是常情。便是真有什么,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她收敛笑容,语气带着一丝告诫,“那些寨子里的丫头,性子野,没轻没重,你年纪轻,精力旺盛,也要懂得节制,莫要贪欢过度,掏空了身子,误了正事。”
  
  玩笑开过,纳西月皎神色一正,恢复了之前的威严。她不再多言,取过一张质地细腻、印有木府暗纹的专用信笺,拿起一支紫毫笔,蘸饱了墨,略一沉吟,便运笔如飞。她的字迹并非寻常女子的娟秀,而是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带着一股杀伐决断的凌厉气势。
  
  信不长,很快写完。她轻轻吹干墨迹,将信纸装入一个同样印有木府标记的牛皮信封,用火漆封好,盖上自己的小印。
  
  做完这一切,她将信封拿在手中,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沉缓下来,不再有之前的随意或戏谑,而是带着一种托付重任的郑重:
  
  “张绥之,京师之地,龙蛇混杂,宦海风波,险恶远胜边陲。你虽有才智,但根基浅薄,孤身前往,难免步履维艰。”
  
  她将信封递向张绥之,目光锐利如鹰,直视他的双眼:“这封信,你收好。若到了京城,遇有难处,或需助力,可持此信,去寻归义郡王府。”
  
  “归义郡王,阿合奇·玉苏尔老殿下。”纳西月皎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
  
  张绥之闻言,眼中瞬间闪过极大的惊异与了然!归义郡王!这可是京城里一位极其特殊的存在!其先祖乃是前朝归附的西域王族,因功受封郡王,爵位世袭罔替。虽非皇族嫡系,但身份尊贵,在勋贵圈中地位超然。更重要的是,这位老郡王历经数朝,门生故旧遍布京畿,虽近年来深居简出,久不问朝事,但其潜在的影响力,绝不可小觑!
  
  纳西月皎看到张绥之的反应,知他明白其中的分量,才继续缓声道:“老殿下年高德劭,余威犹在。他的掌上明珠,莱丽娅郡主……”她提到“莱丽娅”这个名字时,语气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怀念的暖意,虽然转瞬即逝,却被敏锐的张绥之捕捉到了,“……与本夫人,尚有些故旧交情。你持我信去见,老殿下念在那点微末交情的份上,或能对你照拂一二。”
  
  这无疑是一张极其珍贵的护身符!等于是为张绥之在波谲云诡的京城官场,提前找到了一座可以倚靠的冰山一角!
  
  张绥之心中震撼,连忙双手恭敬地接过信封,只觉得这薄薄的信笺重若千钧。他深深一揖,语带感激:“夫人厚爱,晚生……感激不尽!定当谨记夫人教诲,在京谨慎行事,不负夫人今日提携之恩!”
  
  纳西月皎微微颔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高深莫测的平静:“京城人脉,木府所能提供的,也仅限于此。剩下的路,能走多远,终究要靠你自己。望你好自为之,莫要辜负了这份机缘,也莫要……让我木府失望。”
  
  “晚生明白!”张绥之郑重应道。
  
  “去吧。”纳西月皎挥了挥手,重新将目光投向身边又开始偷偷练字的小木高,仿佛刚才那一番关乎一个年轻人未来命运的交谈,只是她日常政务中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张绥之再次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封珍贵的信,倒退着出了书房。直到走出那幽静的院落,来到阳光之下,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湿。回首望了一眼那深邃的书房,他知道,今日这场召见,将是他人生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前路是坦途还是荆棘,既有机遇,更有挑战,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张绥之怀揣着那封沉甸甸的、来自摄政夫人纳西月皎的亲笔信,以及吏部那份决定他前程的任职文书,步履略显沉重却又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回到了家中。
  
  刚踏进家门,早已等候多时的父亲张远亭和母亲王氏便迎了上来。张远亭虽竭力保持着为人父的沉稳,但眼中闪烁的欣慰与激动却难以掩饰。他接过儿子递来的文书,仔细端详着吏部鲜红的印章,连连点头,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好!好!绥之,我儿果然没有让为父失望!进京观政,这是极好的起点!望你戒骄戒躁,勤勉任事,光耀门楣!”
  
  母亲王氏则是喜极而泣,一边用帕子擦拭着眼角,一边拉着儿子的手,上下打量,絮絮叨叨地嘱咐个不停:“这一去京城,山高路远,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听说京城冬天冷得厉害,夏天又燥热,吃的也不比家里……你可要当心身体,按时吃饭,莫要熬夜用功……”
  
  姐姐张雨疏站在父母身后,脸上也洋溢着由衷的喜悦,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与不舍。她笑着打断母亲的唠叨:“娘!绥之是去做官,又不是去受苦!您就别瞎操心了!咱们绥之这么聪明,肯定能照顾好自己!”她走到张绥之面前,替他理了理方才在木府因紧张而有些微皱的衣领,语气轻快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臭小子,真有你的!这么快就要飞走了!到了京城,可别忘了给家里写信,也别忘了……你还有个没出嫁的姐姐等着你给她撑腰呢!”
  
  一家四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憧憬中,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连下人们也都喜气洋洋,为主家少爷的高升而感到与有荣焉。
  
  花翎和阿伊朵兴奋的跑过来一左一右挽住张绥之的手臂说:
  
  “绥之哥哥!我们来了!”
  
  “阿诗玛头目说你要去京城了,是真的吗?”
  
  张绥之被她们的热情弄得有些窘迫,尤其是在父母面前,脸上不由得泛起红晕,连忙轻轻挣脱,低声道:“花翎,阿依朵,别闹,我爹娘在呢。”
  
  张远亭和王氏见到这两个容貌俏丽、举止却大胆泼辣的部落少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了然和些许无奈的笑意
  
  阿诗玛笑着上前,对张远亭和王氏行了个礼,爽朗地说道:“张同知,张夫人,恭喜恭喜!绥之公子高升,是我们丽江的荣耀!”
  
  她指了指身边的花翎和阿依朵,脸上带着一种“你懂的”的笑容,“这两个丫头,吵着闹着非要和张公子一起去。我想着,绥之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身边总得有个贴心的人伺候照应。花翎和阿依朵身手都不错,人也机灵,对绥之更是……一片真心。不如就让她们跟着绥之一同上路,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到了京城,也能照顾绥之的起居。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花翎立刻接口,摇着张绥之的胳膊,眼巴巴地望着他:“绥之哥哥,你就带我们去吧!我们保证听话!给你洗衣做饭,端茶递水,还能保护你呢!京城那么远,坏人肯定多!”
  
  阿依朵也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坚定:“对!我们会用刀,会射箭,谁敢欺负绥之哥哥,我们就揍他!”
  
  张绥之看着二女充满期待的眼神正要开口婉拒,母亲王氏却轻轻拉了他的衣袖一下,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对阿诗玛说:“阿诗玛头目有心了。这两个姑娘……嗯,很是活泼可爱。只是,绥之是去赴任,带着女眷,恐怕……”
  
  “娘!”张雨疏忽然插话,她走到花翎和阿依朵身边,拉起她们的手,笑着对父母说:“爹,娘,我看让花翎和阿依朵跟着去,也没什么不好。绥之年纪轻,没出过远门,有她们两个在身边,既能照顾,也能作伴,总比他一个人孤身上路强。”
  
  张远亭沉吟片刻,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一脸殷切的花翎和阿依朵,最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缘法。绥之,既然阿诗玛头目一番好意,两个姑娘也……真心实意,你就带着她们吧。只是,一路上需以礼相待,不可逾越规矩,到了京城,更要谨言慎行,莫要惹人闲话。”
  
  父亲发了话,张绥之也不好再坚持。他看着眼前雀跃不已的花翎和阿依朵,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那就有劳二位妹妹了。”
  
  “太好了!”花翎和阿依朵顿时欢呼雀跃,差点又要扑上来,被张雨疏笑着拦住了。
  
  既然决定带人同行,行程便需提前准备。张绥之想了想,对父母说道:“爹,娘,京城路远,吏部文书已到,不宜久拖。孩儿想……后日一早便动身,如何?”
  
  虽然不舍,但张远亭和王氏也知官身不自由,只能点头应允。接下来的时间,整个张家都忙碌起来,为张绥之准备行装,打点礼物,安排车马仆从,气氛既热闹又带着离别的伤感。
  
  夜幕降临,喧嚣渐止。张绥之回到自己房间,整理着书籍和文稿,心中对即将开始的仕途之路充满了未知的兴奋与一丝忐忑。京城,那个象征着权力与梦想的中心,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风景?
  
  他正出神间,忽然听到隔壁姐姐房内传来隐隐的啜泣声。张绥之心头一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走了过去。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张雨疏并未点灯,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的暗影里,肩膀微微抽动,正用手帕偷偷抹着眼泪。
  
  “姐姐?”张绥之轻声唤道,走到她身边蹲下。
  
  张雨疏吓了一跳,连忙擦干眼泪,强颜欢笑道:“没……没什么,眼里进了沙子。”
  
  张绥之看着姐姐红肿的眼眶,心中一阵酸楚。他取出自己的手帕,温柔地替姐姐擦拭脸上未干的泪痕,故作轻松地调侃道:“姐姐可是丽江城有名的美人,这一哭,眼睛肿得像桃子,可就不漂亮了。将来要是嫁不出去,弟弟我在京城当再大的官,脸上也无光啊。”
  
  若是平日,张雨疏定要嗔怪着拧他的嘴,可此刻,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弟弟在月光下愈发清俊的侧脸,眼泪反而流得更凶了。她忽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弟弟,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哽咽:“臭小子……说走就走……以后……以后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爹娘年纪也大了……”
  
  感受着姐姐温热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衣襟,听着她话语中浓浓的不舍与依赖,张绥之的心也软成了一片。他轻轻拍着姐姐的后背,像小时候哄她一样,柔声安慰道:“姐姐放心,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京城虽远,但书信往来方便。我会经常给家里写信的。爹娘有你照顾,我最放心不过。等我在京城站稳脚跟,一定接你和爹娘去京城看看,好不好?”
  
  张雨疏在弟弟怀里闷闷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用力捶了几下张绥之的胸口,破涕为笑,带着鼻音嗔道:“哼!就会说好听的!到了京城,见了那些京城的名门闺秀,可不准忘了家里这个凶巴巴的姐姐!”
  
  “怎么会?”张绥之握住姐姐的手,眼神认真而温暖,“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姐姐。”
  
  姐弟二人相视一笑,离别的愁绪在亲情中悄然融化。窗外,月色如水,静静地笼罩着即将远行的游子和留在家中的亲人。新的旅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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