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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岁岁

3 岁岁 (第2/2页)

小阿姨高兴得合不拢嘴,客厅茶几之上摆着小蛋糕,插着水灵灵的花,地板光可鉴人,许岁眠把拖鞋换好了,把包放下。
  
  杜蕙心盖着薄毯,正躺在空调风口那儿看手机,听到响动回头快速看了一眼:“回来了?”
  
  “嗯,”许岁眠看一下空调的温度,走过去把温度往上调了几度——不是为杜蕙心,是她自己当下吃着药身子虚,扛不住空调这么吹。
  
  杜蕙心哪壶不开提哪壶:“去看看你爸了吗?”
  
  “没,他进去是活该,官当大了忘本,他干了什么缺德事我不清楚,知道我也得举报。”
  
  “死丫头心还是这么狠!他说得没错,就没你这个女儿!”
  
  “那可不,你们不是有宝贝儿子嘛,有他一个就足够咯,”许岁眠说话带刺,就像戳到了某个痛点,气氛眨眼间就僵滞了。
  
  杜蕙心沉着脸从沙发上站起:“去吃饭吧。”
  
  小阿姨一声不吭地把菜端上了桌。
  
  这顿饭吃得十分沉闷,吃到中途阶段,小阿姨猛然“哎呀”喊了声:“我这记性,蛋糕都没点蜡烛哟!”她存心把打火机塞给许岁眠。
  
  杜蕙心盯着她看,许岁眠稍微迟疑,刚把打火机抓起,手机屏幕眨眼间亮了起来。
  
  薛晓京的信息弹出来:
  
  “我操,我没看岔眼吧?我在格兰瞅到你家那大孝子了!他不是在加拿大吗???”
  
  下面附有一张偷拍的照片,灯红酒绿的氛围背景里,许屹骁顶着一头惹眼的奶奶灰寸头,挂着耳环、钉着鼻钉,露着胳膊上的纹身,高大痞气,搂着个衣着清凉的美女。照片有点糊,但那股张扬跋扈的劲儿扑面而来。
  
  紧跟着又发来一段小视频,画面晃悠又模糊,可以看到许屹骁把烟掐灭了,醉态十足地搂着美女进入一辆拉法的副驾,之后车子轰鸣着一下冲开,瞧这方向是要奔长安街。
  
  “岁岁,我真心替你憋屈得慌,你家那点破事,好像就毁了你一个人……对你弟和你妈,屁影响都没!”
  
  许岁眠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动,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把视频放大一点儿,匆匆看了眼车牌号和模糊的路牌标志,扭过头看向杜蕙心,“他也回来了?”
  
  一丝慌乱在杜蕙心脸上浮现,硬撑着:“哦……回来有段日子了,没跟你说怕你就不来看我了……你们是亲姐弟,哪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存在呢?一家人……”
  
  许岁眠眼眶眨眼间就红了,拿起手机起身就走。
  
  杜蕙心刹那间愣住了,小阿姨迅即追到玄关去拦:“岁岁,既然来了,吃完饭再离开吧?一会儿少爷就回来了,今天好不容易的……”
  
  许岁眠正穿鞋子,动作蓦地一顿,瞬间抬起头来,失望的目光再也藏掖不住,最终只能衍化为一声冷笑,她没再说任何,打开门转身就走。
  
  走出了小区大门,微微凉意的夜风扑到脸上,许岁眠才发觉自己稍微恢复了人气。
  
  她拿出手机,接通了110。
  
  “喂?我要举报,长安街方向有人酒驾,车牌号大概是……”
  
  -
  
  许岁眠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一跨进家门就迅速把自己关进卧室,拉过被子蜷起来成一团。
  
  空调没开,真丝睡衣把身上闷出了汗,后半夜她一下子惊醒,望着飘窗上那一缕晨光发呆,原来天这会儿都大亮了。
  
  手机在枕头底下嗡嗡作响,薛晓京的消息似连发箭一般飞出来,“白忙活一圈儿!人谢大少爷哪儿也没去,就在俱乐部窝着呢!”后面跟着俱乐部的地址,顺义一个挺偏僻的工业园,自己弄了个赛车场。
  
  “这儿地荒得很,前不挨村后不挨店,回来估计车都不好打,要不我请个假送你去?”
  
  “没事儿”,许岁眠划拉屏幕调出地图,坐公交与地铁需倒换两小时,打车也就是一个多钟头的事儿,便随手约了一辆顺风车。
  
  接着又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顺势睡了个回笼觉。
  
  中午走出家门之际,太阳毒辣得晃人眼。
  
  赛车场门口那儿站着个黄卷毛的小子,正叼着冰棍儿靠在铁栅栏边,听见“采访”俩字,迅速把冰棍儿朝地上一甩,抹着嘴笑:“您等会儿啊,我进里面喊人。”
  
  听上去稍微有点河北口音,不像北京孩子。
  
  许岁眠透过栅栏往里面瞧:灰扑扑的厂房改造成维修区,赛道依着山势蜿蜒曲折,发车区那儿停了几辆法拉利,胎温到现在还没降下去,远处响起了引擎的轰鸣声,有几个戴着头盔的车手正忙着刷圈速,规模比锐思赛车场还要大上三分。
  
  卷毛小子撒腿就往回跑,挠着脑袋瓜儿直赔不是:“姐,实在对不住,老大说今天不招呼客人”
  
  “其实老大今儿忙得脚不沾地,正招待金主爸爸呢。”他伸手指了指山脚下的独栋小楼,“就那玻璃房里,广告商大爷们可难伺候了。”
  
  许岁眠抬眼望去,小楼的落地玻璃照着白晃晃的日头,什么也看不清。她拢了拢遮阳帽,“我能去台上看会儿么?
  
  “您随意,就是晒得慌,您受得了就行。”卷毛突然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叫于小帅,您要是有事,叫我一声,我就在维修区猫着。”
  
  她选了个阴凉地坐下,眼光却不自觉朝小楼扫去,于小帅刚钻进维修区,就被好几个技工围住起哄:“哪儿来的盘儿亮条顺的妞?”
  
  “说是记者,来采访老大。”于小帅努努嘴,“可惜咱老大铁石心肠,一听见‘记者’俩字儿,眼皮都不抬一下。”
  
  “这么漂亮都不见?”有人笑着吹口哨。
  
  许小帅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那性子,单身多少年了?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美女?压根不是他的菜!”
  
  “老大性取向真没问题?”
  
  “别瞎扯!我是听说啊,老大心里头一直装着个白月光……”
  
  “那你还让人家姑娘在那儿干等!”
  
  于小帅嘿嘿笑:“老大不见,咱养养眼嘛,多漂亮!”
  
  笑闹声被引擎声给淹没,刚到的法拉利正在做动平衡调试,楼下越发热闹,小楼里静得有些离奇。
  
  谢卓宁靠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根烟,目光穿过喧嚣的赛道,落向看台角落。
  
  那顶粉色的遮阳帽格外扎眼。
  
  周宴清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嘴角立马翘了起来。
  
  他促狭一笑道:“霍,这就是那位传说中让谢大少‘守身如玉’的白月光本尊?”
  
  烟蒂被无声地摁灭,谢卓宁转过身子,修长手指拿起桌上的赞助合同,语气平淡:“谈正事吧。”
  
  “行,聊正事儿,”周宴清懒洋洋地陷进沙发,掸了掸烟灰,“CSRC夺冠,国际赛的赞助费还能往上再抬一抬,不过你也知道的……”
  
  “再抬。”谢卓宁用指尖点了下合同扉页,“养这么支车队,跟养祖宗一样,靠你们那点赞助,老子喝西北风去。”
  
  他身上,汗水浸透的背心领口稍稍张开,暴露出线条明朗的锁骨。
  
  周宴清的目光掠过窗外,轻笑一声:“还跟老爷子僵着呢?”
  
  话里的意思明明白白:顶级赛车烧的是金山银山,尤其国际赛,光飞机托运就价值不菲。谢家底蕴深厚,偏这位爷骨头硬得出奇,为玩车跟家里老爷子闹翻,硬是一分钱不沾。车队全靠他自个儿接私活、跑地下赛,生生扛到了现在。
  
  谢卓宁摆摆手不想提,把合同一扔:“总之你再想想辙。”
  
  周宴清见他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窗外,起身慢慢走到窗边,饶有兴味地打量看台上那道纤细的身影。
  
  姑娘正把遮阳帽拿来扇风,一阵风将白裙裙裾掀起一角,一段洁白莹润的小腿晃得人眼晕,即便看不清五官,但那身段气质,确实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初恋味道。
  
  “我说你啊,差不多得了。”周宴清侧头,语带调侃,“人姑娘搁太阳底下干晒俩钟头了,您就真忍心这么晾着?”
  
  谢卓宁下颌线倏然绷紧,他抄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盖,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沉默了几秒后,他声音低沉地开口:“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谢卓宁扯了扯嘴角,“我没那份闲功夫。”
  
  说完似乎更烦躁,猛地踹了脚旁边的轮胎架,到底还是抄起讲机低吼:“让看门的把人轰走,看着碍眼!”
  
  周宴清哈哈一声,没揭穿他的嘴硬。某人明明心疼死了却还强撑着,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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