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尽山
宿命尽山 (第2/2页)“因为外界的混乱,新月湖的进出口几乎封锁,转化为临时的避难区。”
九韶沉迷在稚嫩的欢乐中“我知道,好在本次活动已经改革,将地下仓库改造做活动主街,再做上些许调律,稳住了游客,这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音乐祭最盛大的时期就是作为闭幕的演出,很少会有游客选择错过它。
秀英的眉目终于褪去润玉的面具。
“所以,您是敌是友呢?”
脚步停止,她们站在湖的边缘。
黑白的女子撩一把纯色的发丝,柔声的望风“要说的话——我应该是坏人吧。”
要小心银色的匕首。祂深藏在舞女柔软步伐之间,在风与香掀起之地,你的血液和头颅会随之舞动。
她是典型的刺客。刹那的爆发与速度唤起袭杀的高歌,可那并不持久,也不如丝绵绵,每一次都是冲着死穴与要害,不求活路抛却死亡,唯求目标在其之前的停息。
她挥动指挥棒。
薇尔诺诺亚几乎失了引力的眷顾,成风中蜉蝣,青色的音符在旋律的乐章间拍上,在低吟的一刻绿色匕首瞬间脱离控制向着指挥者闪去。
她落空了。
薇尔诺诺亚看见那道影子,可是手感与心都告诉她——落空了。
紧绷还未结束,柔风的嗓音在耳畔炸开。
[这里的声音真是美好,我倒有些舍不得下手,可大剧院的那位,就未必了。]
[别紧张。]
她向后转去,那没有人。
[快醒醒,薇尔诺诺亚——]
[这只是一场如你所愿的“梦”]
有什么黑了,成为一片巨大的投影,黑白的乐师站在上面,苍白的笑容半是悲悯,半是戏谑。
这只是一场——如你所愿的
“梦”。
青苍色的狐女终于来开深色帷幕,眼前的水中月碎成百片千片,她层层叠叠的捞出一页流淌的殷红,晨日的霜冰点亮星光,她为那汪清水所牢牢吸引,像是沙漠得见绿洲。
不对!
理智拍开激情,浇下大彻大悟的凉水。
她死了——
女人静静着望来,像是无意的雕像,滚动的珍珠。
“索菲亚小姐?”
她的反应更大,来自于后座,这本不应该出现的“规则”。
她向着舞台上的女人呼喊“索菲亚小姐——”
帘幕背后的人走出,停息这无意义的噪音。
“薇尔诺诺亚,所有人都在做梦。”
狐女当真是见了鬼的“是你……你怎么可能活着?”
他走过阶梯,站在舞台上,面无表情的宣布。
“梦境在现实满溢。”
她再也不能忽视那颗水珍珠的光芒。
她几乎气急了“你们疯了?!咳咳……!”
她被呛到了,她回头,支撑的手陷在透明的深水中,她的下体几乎感知。
水平线仍在上升。
她真的顾不得了“索菲亚小姐!先不说重叠的后遗症,再说梦与现实的融合本身就不可能完美无缺——”
索菲亚小姐——
她单薄的微笑。
深红色的蓝蝴蝶如雨涌动,停稍在索菲亚指尖的一只落在她的鼻尖,青眼的蝶翼遮蔽她的双目,她感到窒息。
梦真的是一个很宽泛的词,它可以什么都不是,也可以什么都是。但它始终不会是空穴来风,是一种愿望的达成,是自我的一种延续,会包容奇异的,而不是超越认知的。
梅十三找到了目标,虽然严格说是被找上。
“唉——”少女老气横秋的叹气“当年研究所的前辈的愿望放在根子上也是勉强实现的,只不过那份希望终究是由绝望孕育,诞生起就无可避免的成为【意识】的食粮,不过【意识】不愿吞下下纯粹的希望,在消化后的希望本质还是落到幸运儿的身上,唤醒朝光的信仰,成为邦国们和平的象征。”
因为家园变化而焦虑的梅菲斯特为故事稳下来。
“哦!我知道,那几位把遗物交给我的时候也说那是邦国时期的宝藏。”
梅十三凑着说回去“那祂们肯定没告诉你那是从博物馆和两家已经灭亡的家族偷出来的,庇佑之光归还的最大的那块丢的时候全岛都快疯了。”
梅十三可不是乱找理由,那位雇主作为家族末裔用尽人的一生才查到些许眉目,出于岁月的流逝和怀疑他没有选择回乡,而是用最后的钱财上门请求身后事。梅十三没有拒绝那份粗糙的利用。
梅菲斯特不自主染上愧疚,无意识的抠指甲。
梅十三大气的摸摸她“没事啦,我这不是替我的雇主来了吗?”
以梅菲斯特的见识和智力,在最开始见面的一刻应当是猜得出一二的,可她没有深究,她不自觉的期许着事态的失控并渴望到时种子盛放的艳容。
原始的激情奔腾的几近沸腾,她有着转身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