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尽山
宿命尽山 (第1/2页)她说太阳终会升起,也要看见,那闪耀的孤星,以及那倾落高塔的遗迹。
她说去地上,去走路;学会抬头,低头;理解人生,接受人生。
她说——上述所有,全为她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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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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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哈——”
大量失血,又是过运动,她现在觉得像个半成的标本。
梦溪梦茫然的睁眼,在视线飘到那一撮白毛才恢复神志“目标回收了吗?”
“放心吧,祂只有一处可去,你也知道祂逃不开的。”
声音却是从上边来的。
“呵呵,嘴巴上立赌徒的标签,行为上却是一点风险都不肯冒。”
光洁绿叶晃起一条碧金色的银河,旋律星星点点,浓郁芳香引明眼前的思绪。
“……我伤得这般重?”
话跳得没头没尾,可白狐知晓,这睡香梢的花可是医师多日催熟的“保命丸”,别说花,叶子都快掉光光了。
她感觉脸被烫伤“不是,是那血裔抓到平民太多,一个个救过去花都谢了。”
“还有多久。”
她听见了:还有一小时四十五分。
……
…………
这简直糟糕透顶。
贝克攀上楼顶收起钩锁,在边缘的旧城区穿梭。
百般摸索,他终于是寻到这“游行”的领头。
这条队伍是一片漫长的火,他站有些高,像个雀跃的火光,却不是火星,他的眼中是与众生无异的精亮,朝天的呐喊似是瞻仰着未知的信仰。
一叶障目了,在烈火烹油间,再理智的领头人也难免会因这狂热的洪流失去稳重,在统一的面容之间尚失自己的形状。
难怪贝克就差掘地三尺,才在怒火攻心间猛然发觉对方或许早已溶解进失控的兽群,成为无数雪花滚落的雪球的一份子。
贝克遗憾着收回工具。
杀他没有意义,反而会激化反抗……该死的!指挥官失踪干员灵活度下滑就算了,近卫局你们倒是给力点啊?!
哦对了。贝克拍拍脑子,差点又气血逆冲。近卫局的多数依然是感染者,越强感染程度越深,在连带效应下估计也都不好受来着……
嘶——不行了他也得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会、脑子里快炸了!
那就睡一会吧?
困倦刺穿他的意志,张罗着大网蒙住思绪沉入深海。
黑白正装的女子伫立楼台,指挥棒与着乐章打了几个节拍。
“嗯……还是有些不协调呢。”
是因为这并不是出于真正的内心吗……
蛇在嘶哑。
[为什么还不动手]
祂十分焦躁,还有两分毒辣。
九韶在栏杆上捧住一勺风,颇为自在的后仰,她的音色轻飘飘的。
“舞台不在这呢。”
[那在哪?不要恍点我们调律师——]
“真是位急躁的客人呢。嗯……”流浪的乐师很快给一串旋律吸引去。
“嗯♪”
她像一阵风跃去。
永无岛这充满荒芜与危机的陆地,平和而安稳的美丽用一只手都数得出。其一为花的家园,故友的修养之居;其二为翠山,充满野蛮与生机的山峦;其三为新月湖,那是一切最初相遇的地方。
啦啦啊~
啊~啊♪
“啦啦啦啦啦~”
一扫灵台尘埃的清风,九韶不自主的和声,帘幕的角落,漆黑音符在毒蛇的头颅滑切而过,就像一阵风。
舞台鸣唱的是新一代的孩子,人类、狐人、花灵亚种各司其位。
狐人较为低沉和粗犷,幼童极少发声所以吹奏乐器,人与花儿伴奏,花的后裔细而清的嗓音包裹其中绵绵不绝,而主唱的居然是一名极少见的有翼类。
纯白的白鸽,有些倾斜的光环,耳翼边缘生长着黑色晶体。她的嗓音称不上天籁,却是真真切切,不是往日在那些百鸟旋律中所听的宛转空茫。
台下的狐女注意到这唯二的听众。
“唔?”
她的青苍就像是远雾的山色。
隐于青纱的臂弯与初生的嫩叶不相上下,犹似螳螂的绅士,她行了古老的礼仪。
“您好。”
九韶将两手交并胸前,屈膝降低重心,臂弯随之挪至腰侧。
“您好,薇尔诺诺亚大人。”
九韶向她补充“您担得起这份敬意。”
薇尔诺诺亚是狐族改革的发起人,当今狐人与人关系的迈进与相处模式都有她一大步的坚守。
“感谢您的称赞。”她的臂弯转至右侧“请。”
她们走出这小小的舞台。
“第十周的音乐祭,我很感谢有您来聆听孩子的努力。”
她献上敬意,也无法抹除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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