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心碎(求月票)
102、心碎(求月票) (第1/2页)童站长坐在楼下的房间里,看似心静如水地翻着书。
他看的是一本《曾国藩家书》,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嘛。老头子推崇此人,戴老板也常读《曾文正公全集》,自己这个做属下的,自然也要装裱门面,腹有诗书气自华嘛。
这会他读到一句“知一句便行一句,此力行之事也”,这话说的是道理读懂一句,就实践一句,这才是身体力行的做法。心生感慨,禁不住联想到《论语.为政》那句“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意思是说遇到事务时,晚辈要承担劳作的责任,有酒肉食物时,要先让先生、长辈享用,体现了晚辈对长辈的尊敬与侍奉之道。
他心说,自己将江山县的头号美人“小潘妃”敬献给戴老板,是不是也在践行这个道理呢?
想到这里,童站长暗自有些得意。官场沉浮,总是免不了升升贬贬、起起伏伏。而当前官场上的钻营和进退,并不全然和个人能力和抱负联系在一起,更多的是关联了个人的裙带关系。朝中有人好做官嘛,可惜自己只是个黄埔七期的,而不是老头子重点关注、委以重任的黄埔一二期。
不过,只要“小潘妃”能被戴老板喜爱,甚至带回山城去,时不时帮自己吹吹枕边风,那自己未来必定随之水涨船高、前途无量。
戴老板这几日忙于公务,身边也没有一个知冷暖的女人,小潘妃天生丽质,柔情似水,又出身青楼,于男女之事便格外知冷暖、懂疼爱,床上床下两套功夫娴熟,老板耽于她营造的温柔之乡,能不乐不思蜀?
“恐怕这会已经翻云、覆雨,颠龙、倒凤了吧?”
如此想着,童站长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不过,有一笔账他是算得过来的--将来有了权势地位,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尽揽入怀呢?
就在这时,秘书推门进来,他赶紧问:
“怎么样?”
秘书小心翼翼:“也不知道咋回事,老板还未召见她。”
童站长顿时沮丧又窝火:“怎么会这样?”
“估计戴老板还在忙吧?我刚才看见张处长上楼去了,还没见下来,应该在汇报工作。”
“张处长?这么晚了,汇报什么工作?出去,盯着去!”
秘书赶紧退了出去,刚要关门,屋内的电话响了。
另一边,“小潘妃”所在的房间里,她正和女服务员不咸不淡地寒暄着。
服务员是童站长怕她一个人孤寂,特意安排的,其实是军统站的女特工佯扮的。
那顶网状罩帘帽此时还戴在她的头上,服务员虽然看不清她的相貌,但毕竟有过特训,有几分眼光,隔着座椅都能闻见她身上的风尘味。当然,她并未心生鄙夷、内心轻视,反而对这个“小潘妃”多了几分好奇,笑盈盈地恭维着:
“姐姐,您身段真好。”
“是吗?你也很漂亮。”松岛凉子在帽帘里不咸不淡地说,相比服务员的热情,显得有些冷淡,或者说心神不宁,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凌晨两点了,姓戴的还未召见自己,莫非出什么事了?
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还是芝原平三郎那里出了问题?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一时间,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服务员将门打开,贾副官走了进来,他看着松岛凉子笑了笑:
“潘小姐,老板有请。”
松岛凉子刚起身,贾副官又说:“抱歉,我要先搜一下你的身,不介意吧?”
对此松岛凉子早有准备,却故作不悦:“这是戴先生的意思?我能说介意吗?”
贾副官脸上堆着笑:“潘小姐,职责所咋,还请您理解下。”
说着,他看了一眼女服务员:
“麻烦这位姑娘帮我代劳一下。”
女服务员显得很尴尬,抬眼望望松岛凉子,回头又看看贾副官,压低嗓子问松岛凉子:
“姐姐,我.”
松岛凉子哼了一声,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女服务员上前搜身,检查得很仔细,连头发丝都不放过。松岛凉子心里也明白了她的身份。
搜身自然一无所获。
见此,贾副官装作如释重负的样子:
“潘小姐,请跟我来。”
就这样,在贾副官的带领下,松岛凉子进了戴春风所在的房间。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是童站长,他此刻正毕恭毕敬在站在一旁,看上去满腹疑惑的样子。
松岛凉子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正忐忑不安之际,就见贾副官走到戴春风身边耳语几句,虽然声音很轻,但松岛凉子还是依稀听见“搜身、安全”云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接着就见戴春风颔首点头,站起身来,审视着打量他几眼,色眯眯地说:
“小姐就是小潘妃?”
童站长在场,松岛凉子怕暴露身份,不便出声,只好装作害羞的样子,扭捏地点了点头。
童站长原本心灰意冷,此刻见戴老板终于召见了自己推荐的美女,自然精神振奋,生怕小潘妃太过拘束,惹老板不喜,忙出来打圆场:
“局座,潘小姐,天生丽质,柔情似水.”
话未说完,突然,只听门外传来“砰、砰”两声,贾副官想也没想,立刻猛地窜出来挡在戴老板面前,同时手里的枪也指向门口。
童站长怔愣了一下,身体已如弹簧般贴向沙发背后,左手摸向腰间枪套的同时,瞳孔收缩,惊恐地望着门口:“有刺客、有刺客——”
松岛凉子也被突如其来的的枪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脚尖碾地变换姿势,不是直直倒地,而是借着惯性完成了半蹲到卧倒的衔接,膝盖与手肘撑地形成稳定三角,目光已顺着枪声的方向扫过门外,但当她立刻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只见大门被推开了,张义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原来是他手上的两个气球爆了。
戴春风自嘲地笑起来:“草木皆兵。”
童站长目瞪口呆,气不打一处来:
“张处长,你在搞什么鬼?”
张义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已经翻身起来的松岛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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