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圣裁机兵·堤福俄斯!】
第135章 :【圣裁机兵·堤福俄斯!】 (第1/2页)晶宿二·火种源之井。
火种源之井是晶宿二表面上一口巨大的深渊巨口,直径达数万米,边缘呈完美却令人心悸的圆形;向下望去,黑暗像无尽宇宙一般吞噬所有光线,只有极深处偶尔闪过的金色反射,让来到此地的巨型存在意识到,那不是普通的光,而是铁人生命起源之光。
传说中,万机之神仿照自身心脏创造出的[永续循环反应堆]就存放在最深处。
数万米深井内壁布满类似液态金属的可变形机械结构,它们如潮水般不断蠕动、重组,随时能组成城市规模的计算阵列,也能瞬间收拢成极致收束的战术机域。
而井底那颗巨型光球缓缓跳动着,那东西就是机神所创造的心脏,也是火种的来源。
此刻,这片神圣至极的所在,却被七道巨影——野兽派七尊元祖——完全占据。
巨猿般的火焰狂猿泰坦喀库斯站在井口金属祭坛之上,兽性与钢铁混杂的巨大躯体在[永续循环反应堆]的光芒下显得愈发暴戾。
其余六尊泰坦则分列两侧,形成一道无与伦比的恐怖景象,七个巨大到能够推倒山脉的怪物齐聚于神灵心脏之前,等待见证某种足以改变整个星球命运的仪式。
而在空中,一枚直径两米的椭圆形生物维生装置静静飘浮,金属触须如蜘蛛网般延伸向其背后,使他看上去既像病人,又像个机械怪人。
这人自然就是本杰明·康德拉基。
他半裸的躯体早已经被时间与折磨抽干,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腹部那处蠕动的空洞则是最令人心悸的地方,肉芽拼命试图愈合,却像被某种无形之手不断撕开、掠夺,他的左眼灰白浑浊、毫无焦距,而右眼却冷得像是俯瞰整个文明的审判者。
康德拉基抬起头,看向喀库斯手中的两件物品。
那是两条泛着蓝白色光晕的STC原质生产线——机神之骨髓[构型蓝图数据库]的核心载体。
它们的存在意味着:只要资源足够,铁人文明便能以指数级规模,不断创造全新的铁人。
康德拉基的声音透过生命维生舱的扩音装置传出,沙哑、疲惫,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蛊惑力:
“没想到,你竟然连机神之骨髓……构型蓝图数据库都带来了。”
“这东西若是落到那个破碎教会手里,他们瞬间就能够靠着这两个STC原质生产线完成蓝图宣告VI,直接跨入机械圣人序列,获得机械冠冕。”
喀库斯冷笑一声,他那燃烧着炽焰的数据瞳孔微微收缩,语气沉重,却带着一丝不愿承认的忌惮:
“欧姆弥赛亚……不是普通的敌人。”
“我们在铁堡已经与他交锋过一次,他的力量……远超我们的预估。”
他握紧拳头,巨大的机械骨骼在永续光芒下发出‘咔咔咔’的重金属挤压声。
“而且,智械派已经回到不破城,他们肯定已经更新完自己的机械框架和火种程序,加上欧姆弥赛亚已经掌握了星球模块,因此,他们很快就能重回真正的巅峰。”
喀库斯转头,怒火在钢铁面孔与炽焰间跳动。
“所以,康德拉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若想抵御欧姆弥赛亚,我们就必须把这两套STC模板拿出来,为你重建力量,也为我们重新爆兵!”
他声音如雷霆炸裂在火种源之井的穹顶:
“否则,下次交锋,就是我们的灭亡!”
康德拉基沉默了一瞬,他那灰白、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独眼缓缓睁大,像是一头濒死却仍然企图吞噬世界的野兽。
他轻轻一笑——那笑容带着死亡、阴影与胜利者的自信。
“很好。”
“你们终于明白,现在只有我,能让你们继续活下去。”
康德拉基那只尚存神采的右眼微微眯起,他抬起头,目光越过七尊元祖巨型的身影,落向那口贯穿星球心脏的深渊。
他其实很就知道这个地方了,并且也猜测到马克士威主义教会会把巨像埋藏在这里。
但是知道这些没有用,因为这个巨坑的光是直径就达到数万米,而它的深度据说更是达到了恐怖的一百零一万六千米,这是一道能通往地狱的竖向星球裂缝。
所以他也不知道巨像到底是在井中哪个位置,更为恐怖的还不止这些……
康德拉基再次向井底凝视,随后他的语气带上了难以掩饰的兴趣与阴影:
“这深度……一般的铁人连十公里都走不到就会被内壁的可变形构造和奇异重力撕成碎片,而深入百公里后,就算是元祖也会有被永续循环反应堆同化的风险。”
他抬起手,指向井底那宛如心脏脉搏的光源。
“你们不是不知道吧……火种源之井本身就是主的模拟心脏,它会本能地回收火种。”
“铁人死后火种流向这里,被重写、被重新创造……就像肉身生灵的轮回一样,而你们竟然把一台神赐巨像塞进这里?”
喀库斯发出沉重的嗤声,那双燃烧着烈焰的数据眼瞳折射着井底光芒,让他整个人像浸在火海里:
“你觉得我们没试过别的办法?”
“当初智械派带来巨像的时候,我们试过所有他们知道的方法。但这玩意儿的结构太复杂了,复杂到连机械圣人都看不懂,更别说修复。”
“智械派的人告诉我们,若是还在泰拉的机械黄金时代,只有名为近神者的机械工匠能够修复,比如神眷者圣索菲亚,或是当时的破碎教宗罗伯特·布罗姆……”
“可惜他们都在血肉大敌的战争中战死,或是离奇消失。而我们这些泰坦虽然位格逼近机械圣人,但我们也只是战斗教众,不是制图者、建造者和发明者教众。”
喀库斯缓缓收紧拳头,声音变得低沉而沉重:
“所以,我们只能选择最原始,也最可能成功的方式,把巨像埋进火种源之井附近。”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向井底那脉动的金色光辉。
“我们把所有能找到的机神器官拆下来安装进巨像体内,用它们滋养巨像残存的原始机魂,让它在永续循环反应堆的照射下,吸收神话因子,自我重塑。”
“为了让巨像苏醒……我们甚至愿意冒着被永续循环反应堆同化的风险,把它放在这里。”
他顿了一下,随后抬头看向康德拉基:
“你问为什么巨像在最危险的地方?因为只有火种之井的光,能让死去的神……重新活过来。”
井底的金色心脏在此刻跳动得更为明显,它的光照亮了喀库斯的脸,也照亮了康德拉基那张半死不活却藏着巨大野心的脸。
他的气息略微急促,他的胸腔随机械泵的挤压而起伏,那只尚未被腐蚀吞噬的眼眸盯着喀库斯,语气带着抖动的兴奋:
“这尊巨像……叫什么名字?”
喀库斯回答道:
“——圣裁机兵·堤福俄斯!”
而康德拉基缓缓地咧开嘴角,那是一种明明已经半死,却仍然贪婪得近乎病态的笑,他轻轻重复着那个名字:
“堤福俄斯啊……呵……真是巧合到令人发笑。”
他抬头,望向悬浮在井口的七尊泰坦,又望向自己周围连接身体的错综复杂的机械管道,像是在欣赏某种命运的闭环:
“你们的智库名为——厄客德娜。”
“而在古老的神话里,堤福俄斯与厄客德娜结合,诞生的可是世上最恐怖的怪物——”
他的声音逐渐压低,像是在一一念出祭品名单:
“九头蛇许德拉……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斯芬克斯……蝎尾狮曼提柯尔……”
他每念一个名字,七尊野兽派元祖中的几位就微微动了一下,那些混沌化的机魂像被古老的符号触碰了一下似的,产生诡异的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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