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合理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合理 (第1/2页)然而。
面对巴隆这看似凶猛,蕴含了他毕生功力的一击,方羽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一下。
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对着巴隆冲来的方向,凌空虚虚一甩!
砰!!
空气中,仿佛有一道淡白色的粉末痕迹一闪而逝!
仅存在零点一秒的白骨长剑脱手甩出。
而后如同出膛的炮弹,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轰击在巴隆的胸膛之上!
“呃啊——!”
巴隆前冲的身形戛然而止,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钢铁壁垒!
他只觉得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巨力透体而入,胸骨传来了清晰的碎裂声!
他眼前一黑,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以比冲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如同破麻袋般摔在几十步外的街角,双眼一翻白,彻底昏死了过去,生死不知。
希望如同泡沫般再次破碎,锡地呆呆地看着巴隆如同死狗般瘫倒的身影,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碾碎。
方羽看也没看昏迷的巴隆和失魂落魄的锡地,径直走到那辆马车旁,掀开黑布,确认了里面正是一具尸体。
他随手将其提起,抗在肩上,仿佛只是拿起一件寻常物品。
然后,他对着站在远处的诸葛诗和高梦简单地说了一句:
“走。”
三人不再停留,身影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只留下这条一片狼藉的街道,以及一个瘫坐在墙边,神色呆滞的锡家大公子。
方羽三人离去后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原本死寂的街道被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破。
闻讯赶来的并非只有负责城门安全的守卫,更有几名气息精悍的愚地府人员混杂其中,显然消息传得极快,或者说,愚地府对这片区域的监控本就严密。
为首的一人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
破损的墙壁、龟裂的地面、散落的兵器、横七竖八躺倒在地呻吟不止的护卫,以及那辆孤零零停在街心,黑布被粗暴掀开,空空如也的马车。
他的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疙瘩,厉声喝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何人胆敢在京城内斗殴行凶?!”
锡地依旧瘫坐在墙根,双目无神地望着虚空,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巨大的打击让他暂时失去了反应能力。
倒是那名愚地府带队之人,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地扫过全场,迅速评估着现场残留的能量波动和战斗痕迹,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衣着华贵,即便狼狈不堪也难掩其富家子弟气息的锡地身上。
他迈步上前,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事主?究竟出了何事?详细报来。”
锡地被他低沉的声音惊醒,茫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嘴唇哆嗦了几下,才发出嘶哑而带着哭腔的声音:“东……东西……我的货物……被,被抢了……全完了……”
他语无伦次,巨大的损失和恐惧让他几乎崩溃。
那愚地府之人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似乎这才仔细端详起锡地的面容,语气微微变化,带着一丝确认和不易察觉的盘算:“哦?我道是谁,原来是锡府的锡公子?”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追问道:“什么东西被抢了?价值几何?抢你东西的人,是谁?可看清样貌身形,有何显著特征?”
问题如同连珠炮般抛出,显示出极强的专业性和目的性。
锡地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问话之人穿着的并非普通愚地府队员的深色劲装,其肩章和衣领处绣着代表更高职级的银线云纹,赫然是一位手握实权的堂主!
他心中微微一凛,但滔天的愤怒和委屈压过了这丝不安,他猛地抓住堂主的衣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咬牙切齿地控诉道:“是一具……一具很特殊的尸体!价值连城!抢东西的是三个人!两女一男!那男的……实力简直不是人!还有那个穿青衣的女人,手臂会发光,用的是某种特殊阵法!”
就在这时,巴隆在两名伤势相对较轻、勉强还能行动的护卫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他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胸前临时包扎的布条已被鲜血浸透,仍在不断渗出。
听到锡地的话,他强忍着五脏六腑移位般的剧痛和眩晕感,声音虚弱但异常清晰地补充道,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堂…堂主大人……那三人中,出手的女子,使用的……确实是欧阳家独有的增幅阵法手段……威力…惊人……绝非寻常伎俩……”
“欧阳家的阵法手段?!”
那愚地府堂主闻言,非但没有露出棘手或为难的神情,眼中反而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惊喜光芒!
上面空降的那位新府主,三令五申,要下面的人想尽办法盯紧,甚至找机会拿下那个与欧阳府关系匪浅,疑似与多起妖魔事件及失踪案有关的刁德一!
那刁德一,根据可靠情报,不就一直借住在欧阳府吗?
而且据说,与欧阳家的核心人物往来密切!
如今这起恶劣的抢劫案,竟然直接牵扯到欧阳家绝不外传的独门阵法,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一个绝佳的可以绕过诸多限制,光明正大介入调查甚至直接上门拿人的完美借口!
“好好好!”
堂主连说三个好字,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计谋得逞般的笑容,他看向状若癫狂的锡地和气息奄奄的巴隆,语气变得异常“和蔼”,却带着一种仿佛毒蛇缠绕般的冰冷与不容拒绝。
“锡公子受惊了。不过,此事恐怕并非简单的劫财案,牵扯甚大,尤其可能与某些……敏感人物有关。为了尽快破案,追回失物,也为了二位的安全着想,还请几位随我回愚地府一趟,我们需要详细记录,协助调查。”
明明是受害者,反而要被当做嫌犯一样带回愚地府?锡地本能地感到极大的抗拒和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妙预感,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拒绝,声音带着哀求:“堂主大人!我…我受伤颇重,急需医治!而且此事……此事能否容我先行回府禀明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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