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灵雨洗礼
第九章：灵雨洗礼 (第2/2页)林孟依言尝试，稍作调整后，立刻感觉浑身气力运转更加顺畅自如，对暮升更是佩服。
“神了！小兄弟！你说得太对了！”
林孟兴奋地挥舞着锄头把子，虎虎生风，
“就这么一点小改动，感觉浑身力气都能使到一块去了！你简直就是俺的老师傅啊！”
暮升笑了笑，心中对林孟的天赋更是惊叹。他趁着这股热络劲儿，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林大哥，你这身体底子和悟性，是我见过最好的。”
暮升语气诚恳，
“光是调整发力技巧，提升终究有限。我这里有一套……嗯，一套家传的‘呼吸法’，叫做《引气诀》，主要是调理内息，强健筋骨，能让你的力气增长得更快，气息更绵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呼吸法？《引气诀》？”
林孟闻言，黝黑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以为然，
“小兄弟，你说的是不是电视里那些……那些盘腿打坐，说什么练了能成仙的那种？那玩意儿不都是编出来骗人的吗？真有啥用？”
他的反应完全在暮升的预料之中。在灵气复苏尚未广为人知、社会主流仍崇尚科学的当下，一个普通人听到这个，第一反应必然是如此。
暮升早有准备，耐心解释道：
“林大哥，不是那种玄乎的东西。你就把它当成一种更高级、更科学的‘广播体操’或者‘内家拳呼吸法’。你看，昨晚那场雨过后，你是不是感觉空气特别清新，浑身有劲？这套呼吸法，就是教你怎么更有效地利用这‘好空气’，把它转化成实实在在的体力。你看我，”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我的力气和反应，你觉得是光靠练那些剑法架子就能练出来的吗？”
林孟看着暮升，又回想了一下刚才交手时对方那远超常人的敏捷和瞬间的爆发力，再结合自己确实感觉到今天身体状态格外不同，心里的怀疑动摇了几分。他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
“小兄弟你是有真本事的人，俺信你！反正试试也不掉块肉，你说咋弄，俺就咋弄！”
“好，那你跟我做。”
暮升心中一定，开始口述《引气诀》最基础的法门，包括特定的呼吸节奏、意念引导（他简化了说法，称之为“注意力集中在丹田”）以及几个辅助的静态姿势。
林孟学得极其认真，他虽然不懂其中深奥的原理，但身体的本能仿佛被唤醒了。他依言摆好姿势，调整呼吸，尝试将注意力集中。
起初还有些不得要领，呼吸紊乱。但不过短短十几分钟，他的呼吸就逐渐变得深沉而富有韵律起来。暮升站在一旁，通过《侦察术》清晰地“看”到，周围空气中那些活跃的灵气微粒，开始缓缓地、却持续不断地向着林孟周身汇聚，尤其是通过他的口鼻和周身毛孔，渗入其体内。
虽然效率远不如自己，但这确确实实是《引气诀》入门的征兆！而且是在无人详细讲解、全靠身体本能模仿的情况下完成的！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林孟猛地睁开眼睛，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小兄弟！这……这玩意儿真有用！俺感觉肚子里暖烘烘的，像喝了口老酒，浑身都轻快了不少，昨天干活的疲劳好像都散了！”
暮升看着林孟那兴奋而又纯粹的笑容，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回想起自己当初在安全区，是在教官的详细讲解和众人一起修炼的氛围下，花了将近一天才勉强找到气感。而后来在现实中，也是凭借“梦穿”的记忆，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在近乎放弃的边缘才艰难引入第一缕灵气。
可眼前这个汉子，仅仅凭自己简化后的口述，在毫无基础、半信半疑的情况下，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就成功入门了！
“人比人，得死啊……”
暮升在心中无奈地自嘲了一句，嘴角扯出一抹复杂的笑意，
“我这靠着‘作弊’才勉强挤上跑道，人家天生就是坐着火箭起飞的。果然，在真正的天赋面前，努力和先知有时候显得如此苍白。”
他压下心中的那丝酸涩，对林孟真诚地赞道：
“林大哥，你的天赋真的万里挑一！这《引气诀》你以后每天早晚各练一次，坚持下去，效果会越来越明显。”
“哈哈，好！俺听你的！”
林孟用力点头，对暮升已是心悦诚服。他感受着体内那前所未有的暖流和浑身仿佛卸下重担般的轻快感，一股前所未有的精力蓬勃而出，让他兴奋难耐。
他猛地站起身，那双原本就明亮的眼睛此刻更是精光四射，他紧紧握住那根锄头把子，浑身气势都为之一变，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劲头。他对着暮升，咧开一个充满战意的笑容，摆出了《庚金剑气诀》的起手式，声音洪亮：
“小兄弟！俺感觉现在浑身是劲，骨头缝里都痒痒！再来打过！让俺试试这‘呼吸法’是不是真这么神！”
暮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高昂斗志感染，也正想亲眼看看《引气诀》对实战的即时影响，便也笑着提起树枝：
“好！林大哥，请！”
这一次，林孟的攻势与之前截然不同！
林孟的力量似乎并没有爆炸性的增长，但持久力和爆发节奏却发生了质变！之前的猛攻如同狂风暴雨，虽然猛烈却总有衰竭之时，需要回气。而现在，他的每一击依然势大力沉，但动作之间的衔接却变得异常流畅，呼吸深长有力，仿佛体内有一个小小的风箱在不停鼓动，为他提供着连绵不绝的动力！
“嘿！”
林孟一声低喝，锄头把子带着恶风直劈而下，速度比刚才快了半分。暮升侧身避过，树枝如毒蛇出洞，直刺其腋下空门。然而林孟回防的速度也快了一线，锄头把子由劈转扫，格开树枝，另一只手竟顺势一拳捣向暮升胸膛，攻势衔接紧密，几乎毫无停顿！
暮升心中微凛，脚下基础身法自然展开，身形如被风吹动的柳叶，轻飘飘地向后荡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林孟的拳风比之前更凝聚，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那是初步炼化的灵气融入气血的表现！
“好家伙！入门这么快就能运用到实战了？！”
暮升暗自吃惊，不敢再有任何保留，将《青锋十三式》的精妙催发到极致，树枝化作一道道青色残影，专攻林孟力量运转的节点和视线死角。
两人身影在采石场中急速交错，树枝与木棍的碰撞声“噼啪”作响，比之前更加密集！林孟越打越兴奋，他感觉自己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给身体充电，那种力量源源不断涌出的感觉让他沉醉。他的《庚金剑气诀》架势在高速对抗中，那股无形的“锐气”似乎也在缓慢凝聚，虽然依旧无法外放，却让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穿透力。
暮升则完全进入了状态，他将《侦察术》的感知运用到极致，在林孟如潮的攻势中寻找着细微的破绽。他发现，林孟虽然气息绵长，但初学乍练，对灵气的引导和分配还很粗糙，在爆发强力攻击后的瞬间，会有一个极其短暂的气息转换滞涩期。
看准一个机会，在林孟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之后，暮升脚步一错，身体如同鬼魅般贴地前窜，树枝避开正面格挡，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直点林孟因发力而微微暴露的右腿膝关节侧后方！
这一下又快又准，正是林孟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刹那！
林孟反应也是极快，心中一惊，强行扭转身形，但气息不免一窒，动作慢了半拍。
“嗤！”
树枝的尖端轻轻点在了他的裤腿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灰点。两人动作同时停下。
林孟看了看裤腿上的印记，愣了一下，随即非但没有沮丧，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畅快无比：
“痛快！真他N的痛快！小兄弟，你这眼力太毒了！俺服了！这‘呼吸法’太有用了！打完这一场，俺居然没像刚才那样喘得像头牛！”
暮升也松了口气，笑道：
“林大哥你适应得太快了，刚才那几下，差点我就接不住了。”
他心中更是感慨，《引气诀》对林孟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可以预见，随着他修炼日深，其实力将会进入一个爆发式增长期。
就在这时——
“两位，刚才可是使得剑法？”
一个平和，却带着某种奇异穿透力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暮升身后不远处响起。
唰！
一瞬间，暮升全身的汗毛几乎都倒竖起来！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有人！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