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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狐血之证

第四章 狐血之证 (第1/2页)

灯下,三枚魂晶静置。
  
  解离先拿起乳白色的执法司档案魂晶。她没有直接读取,而是从腰间取下一枚空琉璃瓶,瓶中忆鼬已经恢复精神,银白的毛发在灯火下泛着光。
  
  “这次要深潜。”解离对忆鼬说,“不是读取表面记录,是挖出所有被修改、被隐藏、被加密的底层记忆。可能会遇到防护禁制,撑不住就退,别硬抗。”
  
  忆鼬三只眼同时眨了眨,竖起尾巴。
  
  解离咬破舌尖,将一滴混着神血的唾沫点在魂晶表面。晶石震颤,表面浮现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这是当年执法司留下的封印,非授权者强行读取会触发自毁。
  
  夙夜留下的权限印记在她触碰魂晶时已悄然生效。符文闪烁三下,逐渐淡去。
  
  “进。”
  
  忆鼬化作银光钻入魂晶。
  
  解离闭上眼睛,意识跟随忆鼬同步浸入记忆之海。
  
  ---
  
  第一层记忆:官方卷宗
  
  场景是执法司档案室。青石墙壁,檀木书架,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纸墨和防腐药水的气味。
  
  解离“看”到一份摊开的卷宗,封皮上写着:天枢历三千七百四十二年,白泽解青竹陨落案,卷七。
  
  翻开。
  
  【勘验记录】
  
  时间:天枢历三千七百四十二年,七月初三,亥时三刻。
  
  地点:天界东极,观星台。
  
  死者:解青竹(白泽真身),上古智者,天道院掌院。
  
  死因:心脉贯穿,凶器为制式匕首(编号:戊-七九三),系死者本人所有。匕首表面仅检测到死者本人及漆雕无忌指纹残留。
  
  现场状况:观星台中央阵法完好,无打斗痕迹。死者呈跪坐姿态,双手交叠于腹前,表情平静。身下以血绘制小型传送阵(已失效),阵眼处有记忆残晶碎片(编号:证物甲-三)。
  
  【证人证词】
  
  证人一:漆雕无忌(时任解青竹副手)
  
  问:你何时抵达观星台?
  
  答:亥时整。解掌院传讯召我,说有要事相商。
  
  问:你看到了什么?
  
  答:我到时,解掌院已受伤。他握着匕首,对我说……“时候到了,无忌,杀了我。”
  
  问:然后?
  
  答:我上前想夺刀,但他自己把匕首推进了心脉。我试图施救,但来不及。
  
  证人二:云中君(解青竹故友)
  
  问:你为何在附近?
  
  答:我与解青竹约好亥时二刻在观星台议事,早到片刻,听到动静。
  
  问:你看到了什么?
  
  答:透过窗,看见漆雕无忌站在解青竹面前,解青竹倒地。我冲进去时,解青竹已无气息。
  
  证人三:瑶光君(天道院值守)
  
  (注:该证词为事后补录,证人称案发时在值守,未目睹现场。)
  
  【初步结论】
  
  死者系自杀,动机不明。匕首上漆雕无忌指纹系抢夺时沾染,无直接证据表明其涉案。案件存疑点三:一、死者为何选择观星台;二、身下传送阵目的;三、记忆残晶内容。
  
  (卷宗末端有朱批:案件封存,待天道院自查。)
  
  ---
  
  忆鼬在记忆层中刨挖,银白的爪子撕开卷宗表面,露出底下第二层——
  
  第二层记忆:未归档记录
  
  画面晃动,像隔着一层水。
  
  解离看到一间密室,墙壁上挂满星图。解青竹背对画面站着,对面坐着三个人——漆雕无忌、云中君、还有一个背对镜头的身影,只看得到墨色袖口上绣着金色烛龙纹。
  
  “……计划必须推进。”解青竹的声音传来,很平静,“‘锁天’大阵的基础符文已经完成测试,但需要大量纯净记忆能量驱动。人间那些矿脉,是最佳来源。”
  
  漆雕无忌皱眉:“开采人间矿脉会引发怨气反噬,若被察觉……”
  
  “所以才需要你去做。”解青竹转身,解离终于看清他的脸——和记忆中一样清瘦儒雅,但眼中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用‘净化’的名义,抽调天兵,封锁矿区。开采出的记忆结晶,七成上交天道院,三成……留存备用。”
  
  云中君开口:“青竹,你想用那三成做什么?”
  
  解青竹沉默良久:“做一道保险。如果计划失败,如果有人想用大阵做别的事……我需要有反制的手段。”
  
  背对镜头的人忽然说:“你在怀疑谁?”
  
  “怀疑所有人。”解青竹说,“包括我自己。”
  
  画面破碎。
  
  ---
  
  忆鼬继续下潜,银白的身体开始泛红——它在对抗记忆深层的防护禁制。解离能感觉到疼痛从眉心传来,像有针在刺。
  
  第三层记忆浮出。
  
  第三层:被篡改的片段
  
  同样是观星台,但视角很低,像趴在地上。
  
  解离看到一双靴子走近——是漆雕无忌的靴子,靴帮上有道新鲜的刮痕。
  
  解青竹的声音响起,很轻,带着喘息:“……记住,无忌。玉简里的东西,只能交给‘她’。如果‘她’没来……就毁了它。”
  
  “她是谁?”
  
  “到时候你会知道。”
  
  然后是匕首刺入血肉的闷响。解青竹倒下,但他的手在身下快速移动——他在画阵,用自己流出的血。
  
  漆雕无忌蹲下身,手伸向解青竹怀中。他摸出一枚青色玉简,玉简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
  
  就在他要收起玉简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漆雕无忌迅速将玉简塞回解青竹怀中,起身后退。
  
  云中君冲进画面。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解离呼吸骤停——
  
  云中君没有先去查看解青竹,而是目光扫过地面,落在那个未完成的血阵上。他指尖微动,一道极淡的金光射入血阵,阵纹瞬间扭曲、溃散。
  
  他在销毁证据。
  
  然后他才快步上前,探解青竹鼻息,摇头:“没救了。”
  
  漆雕无忌站在一旁,手在袖中紧握。
  
  画面到此结束。
  
  ---
  
  忆鼬从魂晶中钻出,摔在柜台上,银白的毛发大片焦黑,第三只眼渗出淡金色的液体——那是它的“血”。
  
  解离睁开眼,额头上全是冷汗。她将忆鼬捧起,渡过去一缕温和的灵气,忆鼬虚弱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化作青烟回到瓶中休养。
  
  她坐在灯下,良久未动。
  
  原来师父当年在做一件那么大的事——“锁天”大阵,锁死神明权柄。为此他不得不动用禁忌手段,开采人间矿脉,甚至……默许了某些牺牲。
  
  而他留下的那枚玉简,是给“她”的。
  
  给谁?
  
  解离看向第二枚魂晶——闻人语带来的,封存白蘅记忆的那一枚。
  
  她解开瓶口的封印,将那截焦黑的狐尾骨取出。骨头触手冰凉,但内里隐隐有温热的脉动,像还在跳动的心脏。
  
  这次她没有召唤忆鼬。九尾狐的记忆封印特殊,需要同族血脉或极高阶的解密术。她选择后者——指尖蘸取自己的血,在狐尾骨上画下一个古老的符文。
  
  “以血为引,以念为桥,开。”
  
  狐尾骨震颤,表面龟裂,暗红色的光从裂缝中涌出,在空气中凝聚成模糊的画面。
  
  ---
  
  白蘅的记忆·二十年前
  
  青丘边界,月夜。
  
  白蘅(年轻的九尾狐,容颜绝美,眼中却满是疲惫)躲在一棵古树后,尾巴紧紧蜷缩。她手里握着一枚留影玉,玉面正对着远处山谷。
  
  山谷中灯火通明,数百天兵正在挖掘——他们不是在挖矿,是在挖坟。一具具古老的尸骨被拖出,堆成小山。几个穿着黑袍的修士站在尸堆旁,手中法器射出惨绿色的光,照在尸骨上。
  
  尸骨开始“融化”,化作粘稠的黑色液体,液体中凝结出一枚枚暗红色的晶石——记忆结晶,但充满了怨气和痛苦。
  
  白蘅的手在抖。她将这一幕录下。
  
  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在做什么?”
  
  白蘅猛地回头,瞳孔骤缩。
  
  来人是个女子(画面模糊,看不清脸),穿着墨色长裙,裙摆绣着星月纹。她伸手:“玉简给我。”
  
  白蘅后退:“你是谁?”
  
  “天道院,瑶光。”女子平静地说,“你录的东西,涉及天界机密。交出来,我可以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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