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总有刁民想害朕(1)
四、总有刁民想害朕(1) (第1/2页)开封府尹林立雪是个国字方脸的威严男子,端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师屏画行完礼,就把自己哭成一朵弱不禁风的小白花。
姚谦上朝去了,姚家来递状子的是沈大娘子:“昨夜,这刁妇与我儿因为孩子的事吵个不停,争执间拿刀将他捅死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有贼人趁着夜色跳出来,把琛哥给杀了。”
沈大娘子没了独子满脸戾气,喊打喊杀,师屏画悲伤自矜,林立雪很容易就偏向了她:“既然你说是她杀的,那你们姚府上下,可有谁瞧见她行凶了?”
沈大娘子大怒:“人死在她的房里,这还要瞧见什么?”
“可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搏杀得了我丈夫呢?”师屏画娇弱道,“昨日贼人来时,琛哥恰好在场,为了护我,他和贼人打斗起来,眼看他落了下风,我想上去帮忙,可惜被贼人一把推开,撞在了床柱上,我脑袋上的伤口就是这么来的。等我醒来时,贼人已经杀了琛哥跑了。”
林立雪听她说的条理清晰,不由嗯了一声。
虽然沈大娘子口口声声说姚元琛是被师屏画捅死了,但姚元琛个子高挑,年富力强,没什么道理被个柔弱女子捅个三刀六洞。
沈大娘子本来就觉得这是铁板钉钉的事,见林立雪居然思考起来,登时暴怒:“什么贼人!你信口雌黄,我们都问过了,昨晚你那个宅子里,根本没有旁人出入!”
林立雪将衙役招来:“案发现场可有生人脚印?”
衙役拱了拱手:“昨日姚家去了许多人,进进出出脚印凌乱不堪,实在瞧不出来。不过洞房周围的脚印都对的上,俱是姚府中人。”
“凶器呢?”
“不曾找到。”
沈大娘子喊道:“定是她把杀人的匕首给藏起来了!”
师屏画听得冷汗津津,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端庄:“贼人离去时,自然带走了凶器,他既然作案,也不会把凶器落在原地的。”
沈大娘子质问:“既然如此,你当时怎么不说?”
“我说了,婆母你信吗?”
沈大娘子仅存的理智被这句话烧没了:“大人你看看,她不敬姑翁,对我们屡屡挑衅,现如今更是满嘴谎话!你别看她说的如此信誓旦旦,之前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怎么说的?”
“她一口咬死那个人是郭姨娘房里的人,说是她为了谋夺家产!”
“是吗?”林立雪问师屏画。
“房里灯光太暗,人犯杀了琛哥后就慌忙丢下我跑了,可见是个做事并不利索的贼子。我之所以说是郭姨娘那房的人,是因为郭姨娘素来不敬婆母,府上这个身形的男子,好像只有……常在她面前伺候的小厮。当时我人在祠堂,对着公爹和姨娘,并不敢明言。”
竟然还是手足相残,姚家可真是不得了。
沈大娘子已经给她骗过两回了,警惕性极高:“林大人,你要是见过她在祠堂里的样子,就不会信她半分!我琛儿刚死,她就大闹祠堂,在琛儿灵前搅得家宅不宁。她只是想拖更多人下水,把事情搅浑,好洗脱自己的罪名!”
“哦?你说来听听,她怎么闹的?”
“这个毒妇先是骗我说琛儿还有救,唆使我们去请大夫,然后又吵着要跳湖自尽!”
此言一出,沈大娘子自己都懵了,堂上的林立雪更是挑了挑眉,这是闹?恐怕是姚家人对师小娘子横挑鼻子竖挑眼吧!
师屏画一言不发,只在一旁掩面啜泣,做足了三从四德的架势。
沈大娘子忙找补:“不是……她都是信口雌黄,装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逃出家门去。”
“婆母,我好端端地为什么要逃?”师屏画满脸无辜地反问。
沈大娘子猛地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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