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父亲的名字,染满鲜血
第51章 父亲的名字,染满鲜血 (第2/2页)“那便好。”
“真的,很多方面都……我却什么都帮不上您。”
“你不是为我施加了防御魔法吗?足够了。”
“可是……”
她话音渐弱,一双乌黑的眼眸笔直地望进他眼中。
滑落的外套下,她的肩颈与手臂白皙得如同月光下的冷瓷,纤细易碎。
那单薄的衣衫未能完全遮掩的轮廓,像一株风雨飘摇中的花,同时激起了他心中最原始的庇护欲,与一丝不合时宜的涟漪。
她似乎也回过神来,揉了揉依旧泛红的眼角,用力甩了甩头。
“啊,总之,我还需要再多调查一下!反正时间还很充裕。”
“嗯。现在,先顺利完成期中考试再说。”
“对。这样一来,将来进入联盟,我也能申请到更高序列的部队。”
“你说什么?”
“嗯?”
罗万一怔。
她刚才……说了什么?
“就是十二联盟啊,驻扎在拉维耶尔山脉的那个。我本来就没打算毕业后去魔塔。”
那种险地,她去做什么?
“这次我想通了。只要能进入比第四部队序列更高的地方,应该就更容易查到关于父亲的情报。像‘霍斯克劳’或‘散兵团’那种地方可能很难,但如果是战斗法师团‘蓝月’的话……”
“不行。”
“诶……?呀啊!?”
罗万猛地将她用力一拽,丽芙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撞进他怀里。
这姑娘是疯了吗?
竟要自己往那种与战场无异的绞肉机里跳。
除非他死了,否则绝不可能。
“老、老板!?”
“那种地方每天都在死人。我不同意,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连那位冰雪公都亲口说过,昨天谁死了,上周又死了几个。
一想到丽芙可能会被派到那种地方,罗万就觉得一阵心火上涌。
“这不关您的事……!请放开我!”
或许是因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而乱了方寸,丽芙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尖锐,奋力挣扎。
她越是挣动,披着的外套滑落得越厉害,单薄的内衣若隐若现。
但罗万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不行。不许去。没得商量。”
“呀嗯,等、等等!那里,那里是……!”
突然,丽芙发出一声被死死压抑住的**,动作戛然而止。
罗万并非有意。
若是阿黛拉,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揪住头发,或是在那颗蠢脑袋上敲一下。
但对丽芙,他总觉得无法那般粗鲁,况且她手臂有伤,更不便拉扯。
情急之下,他只能将环在她纤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防止她挣脱,手掌便自然而然地按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
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她像一只被扼住后颈的猫,瞬间僵住了。
“等一下,老板,那里,请您先……!”
“听着,男爵小姐。那个什么联盟,没一个是正经地方。这里的毕业生都想尽办法躲开那种鬼地方,你为什么非要一头扎进去?”
“我、我知道了,所以请停下,呀!?您为什么按我的肚子……!”
“日复一日地吹着蚀骨的寒风,劈砍着腐臭的魔族尸块,你觉得那是人干的活吗?不,如果砍的只是魔族,那还算运气好。你想尝尝因为冻伤,亲手切掉自己手指的滋味吗?一旦伤到根基,就算用四阶神圣魔法,也得一个月才能长回来。”
罗万一边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边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按压着丽芙柔软的腹部。
她果然不再反抗了。
嗯……很久以前似乎在电视上看过,动物的腹部是弱点?
隔着薄薄的衣料,那柔软而温热的触感依旧清晰。
但这不重要。
他为这位一向聪慧的男爵小姐此刻的愚蠢念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的人生规划,唔!我自己会决定的!啊,不行……嗯……!?”
“重新规划。”
“到底为什么,呜嗯……”
“我让你,重新规划。”
丽芙纤细的手徒劳地推着罗万压在她腹部的手,却纹丝不动。
她试着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也只是徒劳。
反而因为力气用尽,手一滑,让他的指尖更深地陷进了那片柔软之中。
“呀啊……!”
不知是那里格外敏锐,还是弄疼了她。
最终,她放弃了抵抗,试图用言语来说服他。
那张涨得绯红的脸颊,被贝齿轻咬的嘴唇,以及不住轻颤的腰肢,构成了一幅令人心旌摇曳的画面。
“这……和老板您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你现在虽然没在工作,但名义上还是我的员工。”
“我又不会在这里工作一辈子,唔,您管得太宽了。”
“与其去前线送死,不如就在这里工作一辈子。”
“……什么?”
面对丽芙惊愕的反问,罗万坦然地将视线投向窗外,声音平静无波:“今天早上我说过。对我而言,守护珍视之物,远比任何事都重要。”
“……!”
“这栋建筑本身算不了什么。但你,男爵小姐,也在我所珍视的‘其中’。”
所以,拜托别再说那种傻话了。
把跑到北海的阿黛拉抓回来已经够头疼了,要是丽芙也这样,他真的会疯掉。
“啊,啊呜,您、您这么说的话……”
罗万以为她还要固执己见,固定在她小腹上的手掌稍稍加了些力,但这次她只是浑身一颤,再无反抗。
片刻后,蚊蚋般细微的声音,从她唇间溢出。
“……我,会……再、再考虑一下的。”
很好,这还差不多。
***
“今晚就在这儿睡。”
“诶诶!?”
“我反正要在楼下守着。”
“没关系的!我不能……”
“万一袭击你的人再找来怎么办?”
“这个……”
“这里很安全。校规里也写了,放心。”
罗万半强迫地将瞬间变得温顺的丽芙推进二楼的房间,然后下楼,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衬衫和纱布。
收拾妥当后,他独自坐在吧台前,点燃了一支烟。
窗外的夜色沉得像一潭死水,让他想起魔域的夜晚。
那时,守夜的任务也总是落在他肩上。
最后那段日子,他究竟有多久没合眼了?
好像……超过一个星期了吧。
好在今晚只需熬过一夜,不算什么。
手臂上的咬痕,她提着的袋子上印着的纹章。
如果罗万的预感没错,“铁犬”从不放弃自己盯上的猎物。
嗒、嗒嗒!嗒!
他弹着不久前做好的蟑螂玩具,消磨着时间。
熄了灯的小卖部里,只剩下楼上丽芙因疲惫而发出的平稳呼吸声,以及弹簧规律的跳动声,在寂静中回响。
嗒、嗒嗒、嗒……!
唰。
一丝微不可察的、割裂空气的异响,拂过耳畔。
来了。
罗万指尖一捻,将烟头碾熄在吧台坚硬的台面上,整个人如黑豹般,无声无息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