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金銮雷霆除贪佞,顺天暖粥慰故人
第70章 金銮雷霆除贪佞,顺天暖粥慰故人 (第1/2页)晨曦刚漫过宫墙的琉璃瓦,金銮殿内的龙涎香就混着无形的硝烟味,飘满整座朝堂。
南齐帝捏着许澜沧递上的密报,指腹在“宁家贪污三百万两”的字迹上反复摩挲。
宣纸上的墨痕被按出浅浅褶皱,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
官员贪墨他知道,却不曾想这宁家竟是贪墨了如此庞大的数目。
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他甚至两眼一黑。
三百万两!
如今的国库也不过三千万余!
阶下的许澜沧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仿佛他递上去的不是足以掀翻朝堂的罪证,只是一份寻常的赈灾奏折。
“此事你可查得仔细?”
南齐帝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投入滚油,瞬间让满殿文武敛声屏气,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许澜沧微微垂眸,语气平淡无波。
“臣已逐笔比对户部入库流水、往来采买账簿,及宁家名下十余家商铺的进项记录,每一笔银钱的流转都清晰可查。”
“更甚者,宁远舟曾将其中五十万两拆分转入东宫私库,臣这里存有银庄的转账密函,可作凭证。”
这话一出,满殿哗然。
太子许承珏站在东侧首位,玄色常服的袖口被攥得发皱。
他腰间龙纹玉带上的玉佩,都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澜沧竟如此狠绝。
不扳倒了他身边的人,还要将这把火烧到他的身上。
“皇叔慎言!”
太子出列,脚步带起一阵风,玉佩相撞发出清脆的脆响。
“还望父皇明鉴!”
“宁大人为官多年忠心耿耿,怎会贪墨救命银两?”
“何况东宫规矩森严,又岂会与这种污秽之事扯上关系!”
许澜沧抬眸,丹凤眼扫过太子涨红的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
“是不是栽赃,传银庄掌柜与东宫账房对峙便知。”
“只是太子殿下这般急着辩解,倒像是……心虚。”
“你!”
太子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再争辩,却被南齐帝冷冷打断:“够了。”
帝王的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不悦。
“此事不论真假,都需彻查到底。”
“传朕旨意——”
“宁远舟革去御史大夫之职,即刻押入天牢,其党羽户部参事、工部主事等十二人,一并收监候审,不得徇私!”
旨意落下的瞬间,太子的脸色霎时惨白如纸。
他身后原本垂首立着的几位官员,腿一软“噗通”几声瘫倒在地。
他们嘴里哭喊着“陛下饶命”,然而脸上并未真心悔改之意。
有的只是对于皇权的畏惧。
而这些人,都是太子多年经营的势力,如今被许澜沧一击即溃,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父皇!”
太子还想上前求情,却被南齐帝的眼神钉在原地。
“东宫是否牵涉其中,朕会另派人核查。”
南齐帝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言外之意便是“先顾好自己的屁股干不干净”。
“你且安分守己待在东宫,若敢私下调人干预查案,休怪朕不念父子情分。”
太子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侍卫将宁远舟和一众大臣拖出大殿。
那位昨日还在朝堂上痛斥怡红院伤风败俗的御史大夫。
此刻发髻散乱,官袍沾满尘土,嘴里嘶吼着“臣是冤枉的”。
他这副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的模样,却半分不值得人怜悯。
许澜沧站在阶下,目送宁远舟消失在殿门后,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他早知道太子党羽的手不干净,却没想到他们如此不经查。
那些账册漏洞百出,连伪造的痕迹都懒得做细。
许是在盛京安稳太久,早忘了朝堂上刀光剑影的滋味。
退朝时,许澜沧与太子擦肩而过。
太子压低声音,语气淬着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句:“皇叔好手段。”
许澜沧脚步未停,只淡淡丢回一句:“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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