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列星降戾(二合一)
022:列星降戾(二合一) (第1/2页)沈知:“知道这些,你还要留下他?”
谢恕则静静看着张泱等她回复。
“为什么不呢?”
张泱一脸莫名其妙。
沈知气结,他替她操心,对方反过来无动于衷:“你是不是没理解我说的内容?”
“我的理解能力一向优秀,你说的也不复杂,怎么会不能理解?”沈知小看她。要是没有如此优秀的理解能力,她如何破解游戏策划越来越复杂难懂的副本BOSS技能?
“你理解了,你还——”
“但是很有趣啊。”
沈知不明白她口中的有趣是指哪方面的。
“有趣?他会拖你下水,你说有趣?”
“观察样本们说过,人类骨子里有两项最大的特殊爱好,一个是逼良为娼,一个是救风尘,而他恰好介于二者之间。”张泱伸出两根手指,少有露出一点笑,“你不觉得获得这样的人的绝对忠诚,那是一件非常有意思又有挑战性的事儿?我觉得很有趣。”
沈知瞠目。
谢恕平静表情也出现一瞬裂痕。
张泱也不管这俩脑海里面脑补什么,视线扫过气息略微不同于之前的神秘血人,扭头冲谢恕讨要好药材。这么有意思的NPC,病死可惜了,重新刷新也未必是这个状态。
暮色四合,谢恕去府衙值夜。
刚处理完手边的书简,屋外传来熟悉男声,跟着才是刻意落重的脚步:“白日那位小友收下我送出的谢礼了?她可有说什么?”
谢恕冷下脸色。
“她可有得罪你?”
沈知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事,她岂会不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她就亲眼见过一个谪仙般的人物因列星降戾,如何一步步从高洁坠向堕落,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某次欲望得到短暂的满足,对方在餍足之余,神思也恢复一瞬的清明。回首看向狼藉一片的淫乱室内,一众忘我的男男女女如蛇窟中交媾纠缠的群蛇,一时如遭雷击。
精神世界瞬间崩塌殆尽。
拔剑自刎,自绝生路。
不管是坚持神台清明克制欲望的,还是顺从欲望试图驾驭它的,无一例外都是死!
区别只在于怎么死而已。
她的主公却将这样一囚徒送到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手中,这是礼物还是引人堕落?
再者,这囚徒也有些特殊来历。
骨子里的傲气不比她当年认识的人少。谢恕念在当年一点儿缘分,默许囚徒自尽。
主公偏要将他拉回人间,反手送出。
谢恕不愿细想其中的曲折。
主公弯腰给灯盏添油:“并未得罪,素未谋面。只是有种直觉,她怕是不简单。”
“那你还留着她?”
“直觉告诉我,留着她有用。”
沈知也怀疑张泱留着神秘血人要自用。
毕竟,受到这种列星降戾惩罚的人,不管一开始是男是女,最后都会发生变化,可男可女,非男非女。一些权贵男女最喜欢养他们了,因为他们被欲望控制会非常听话。
几乎能满足一切能满足的要求。
同时还不会对自身产生威胁。
不过——
沈知实在想象不到张泱那张脸染上世俗欲望的模样,尽管他与张泱接触时间不长,但对方给他的印象就是“懵懂”、“不开窍”。
这样的人,岂会有那样龌龊的念头?
沈知脑中纷乱不断,连神秘血人何时醒来都不知道,直到对方主动开口讨要水喝。
“你醒了?”沈知抓过凭几让试图起身的神秘血人靠着,“等等,我给你倒水。”
“这里是哪里?”
神秘血人的声音嘶哑得吓人。
“天弁治所城内一处民宅。”
神秘血人脸色瞬间煞白:“我没死?”
“你要是现在想死,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拖延时间。”沈知清楚分寸,不好亲手给对方喂水解渴,只能让神秘血人用一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掌轻轻托着陶碗往嘴边凑过去。
神秘血人贪婪地汲取略带苦涩的清水。
“我为什么在这里?”
“有人将你当礼物送来的,当然,不是送给我——”话没有说完,沈知就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抬手一指,“送给她的。”
神秘血人抬眼,对上一双陌生桃花眼。
张泱看着神秘血人头顶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的血条,不禁感慨NPC的体质好。
虽说NPC比不上玩家——后者被BOSS技能绞成肉泥还能十五秒原地复活,喝一瓶红药,眨眼就能将血条充得满满当当,但前者受了这么重的伤,睡一觉就能坐起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樊游,字叔偃。”
他这话一说完,张泱就看到招募介绍同步改变,原先的“神秘血人”被“樊游,字叔偃”取代。张泱几步凑近,直至离床榻仅两步之遥,樊游脸色骤变,两颊浮现绯红。
他瞳孔骤缩,喝道:“停下!”
气息陡然粗重。
他大口呼吸,试图用冰凉的空气压下肺腑中腾起的热意,奈何收效甚微。樊游顾不上身上伤势尚在,如煮沸的河虾一般痛苦蜷曲起来。从齿缝挤出一句:“你们都出去!”
过了会儿,没有听到脚步声。
但他感受到头顶落下来一片阴影。
张泱歪着头,将脸伸过来,好奇看着他狰狞流汗的脸,道:“这就是诅咒发作?”
樊游理智尚在。
当他看到这对陌生少年都没离开,心中暗道不妙,汇聚全身力气往床榻旁一滚,试图去够沈知摆在不远处的利刃。只是他还没够到,一双鞋已经进入他的视线。这鞋的主人微微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钳住他下巴,迫使他绷直脖颈,抬头与桃花眼对视:“想解脱?”
“杀、杀我……”喷吐在张泱手背上的气息是滚烫的,樊游痛苦到大汗淋漓,赤红着眼祈求眼前这个陌生人,“现在,杀我!”
张泱面无表情看着他的狼狈模样,既没有鄙夷,也没有戏谑,仿佛只是在看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物件:“叔德刚刚说,作为你的主君可能要分担你的负担,我该怎么做?”
如此露骨发言,直接把沈知惊到了。
这是可以当着他的面说的?
樊游闭了闭眼,喘息着道:“你休想!”
张泱不解歪歪头,望向沈知,眼神仿佛在控诉他不靠谱:“你是不是又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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