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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白居易与杨氏:相濡以沫的暖

第七十四章 白居易与杨氏:相濡以沫的暖 (第1/2页)

提起白居易的感情,都知道他心里装着个“白月光”湘灵,很少有人想起,陪他走过大半辈子、从长安官场到洛阳归隐的女人——杨氏。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浪漫:37岁的白居易被母亲以死相逼,娶了同僚的妹妹;杨氏嫁过来时,明知丈夫心里有别人,却还是默默扛起了家,陪他贬江州、熬低谷、享晚年。
  
  他们的日子没有“娉婷十五胜天仙”的心动,却有“生为同室亲,死为同穴尘”的承诺;没有花前月下的甜言,却有柴米油盐的实在。
  
  37岁的婚礼:没有心动,只有对现实的妥协
  
  公元813年的长安,秋天来得特别早。37岁的白居易站在婚礼的红烛前,看着盖着红盖头的杨氏,心里没有半点新郎官的欢喜,只有沉甸甸的愧疚——一边是母亲病重时“不娶杨氏就死不瞑目”的逼劝,一边是符离那个等了他十几年的湘灵,而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这场“孝道绑架”里的另一个受害者。
  
  杨氏是同僚杨汝士的妹妹,出身官宦家庭,知书达理,模样周正,按当时的“门当户对”,是个再好不过的妻子人选。白居易知道,自己配不上这份好——他心里装着别人,给不了她完整的爱。
  
  婚礼当天,宾客满座,同僚们都来道贺,说“白侍郎好福气,娶了这么好的媳妇”,白居易强装笑脸,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到头晕目眩。晚上,他掀开杨氏的红盖头,看着她略带羞涩的眼睛,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一句:“委屈你了。”
  
  杨氏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夫君不必多言,既然嫁过来,我就会好好照顾你,打理好这个家。”
  
  她的懂事,让白居易更愧疚了。那晚,他没怎么说话,躺在旁边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湘灵的影子——想起她递给自己的狗尾巴草,想起她塞给自己的木匣,想起她那句“我还在等你”。他甚至不敢看杨氏的眼睛,怕从她眼里看到失望。
  
  婚后的头几个月,两人相处得很客气,像合租的室友:白居易每天去衙门上班,杨氏在家打理家务、照顾婆婆(白居易的母亲);晚上白居易在书房写诗,杨氏就端杯热茶进去,不打扰,不追问;吃饭时两人偶尔聊几句朝堂的事、家里的事,从不多提感情。
  
  有次,白居易在书房整理旧物,不小心翻出了那个装着湘灵绣品的木匣。杨氏正好进来送点心,看到木匣,脚步顿了一下,却没多问,轻声说:“夫君要是想单独待着,我先出去了。”
  
  白居易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杨氏肯定听说过湘灵的事,她从不提,从不闹,默默做好自己的事。这份体谅,比指责更让他难受。他把木匣重新锁好,心里暗暗想:“就算给不了她爱,也得给她尊重,好好跟她过日子,不能再委屈她。”
  
  贬谪江州:她收拾行李说“我跟你走”,成了他的“定心丸”
  
  公元815年,白居易因为替宰相武元衡说话,被诬“越职言事”,贬为江州司马。这对刚稳定没多久的家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接到贬令那天,白居易坐在书房里,脸色苍白,手里的奏折掉在地上。他想起在长安的仕途刚有起色,想起母亲还需要照顾,想起杨氏嫁过来才两年,就要跟着自己去偏远的江州受苦,心里又悔又恨。
  
  杨氏听到消息,没有哭,也没有抱怨,只是走进书房,帮他捡起奏折,轻声说:“夫君,别难过,去哪我都跟你走。咱们收拾收拾行李,把母亲也接过去,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白居易抬头看着她,眼眶一下子红了。那时候,很多官员被贬,家眷要么留在长安,要么干脆离婚,可杨氏一句话“我跟你走”,就像一颗定心丸,让他慌乱的心稳了下来。
  
  收拾行李时,杨氏没带多少自己的首饰衣物,反而把白居易的诗稿、书籍都仔细打包好,连他常用的那支笔都用锦缎包了三层。“这些都是夫君的心血,不能丢,”她一边打包一边说,“到了江州,夫君还能接着写诗。”
  
  去江州的路走了一个多月,一路上颠沛流离:住的是漏雨的破庙,吃的是掺着沙子的粟米粥,遇到下雨天,马车陷在泥里,杨氏就跟着仆人一起推车,手上磨出了水泡,也没喊一声累。
  
  有天晚上,他们住在一个破庙里,外面下着大雨,寒风从窗户缝里灌进来。白居易因为一路劳累,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杨氏一夜没睡,守在他床边,用湿毛巾给他擦额头降温,还在小煤炉上给他熬姜汤,怕他冷,就把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裹着薄毯子冻得发抖。
  
  第二天早上,白居易醒过来,看到杨氏眼里的红血丝,还有冻得发紫的手,心里一阵暖流。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暖着,说:“辛苦你了。”
  
  杨氏笑了笑,把熬好的姜汤递给他:“夫君好起来就不辛苦。你看,外面雨停了,咱们今天能早点赶路,到了江州就能好好歇着了。”
  
  在江州的日子很苦:住的茅草屋漏雨,冬天又湿又冷,白居易当了个没实权的司马,俸禄少得可怜,连买灯油的钱都得算计着花。杨氏把日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在院子里种了蔬菜,省下买菜的钱;她把旧衣服拆了,重新缝补,给白居易做了件厚棉袄;晚上白居易在油灯下写《琵琶行》,她就坐在旁边做针线活,不说话,只是偶尔给油灯添点油,给白居易续杯热茶。
  
  有次,白居易写完《琵琶行》,念给杨氏听,念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时,声音哽咽。杨氏放下针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夫君心里的苦,我懂。能把这些写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她从不多问“天涯沦落人”是谁,也不追问他的过去,用这种最朴素的方式,陪着他熬过最难的日子。白居易后来在给朋友的信里写:“贬江州三年,若没有杨氏在旁照料,我恐怕撑不下来。她就像冬日里的小火炉,不显眼,却足够暖。”
  
  失女之痛:她自己擦着泪,却劝他“日子还得往前走”
  
  在江州的第三年,白居易和杨氏迎来了一个女儿,取名“金銮子”。女儿的到来,给这个苦日子添了不少甜:白居易下班回家,女儿会扑到他怀里,喊他“爹爹”;杨氏抱着女儿,教她认星星、唱儿歌,院子里经常能听到她们的笑声。
  
  白居易把对生活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他给女儿写了不少诗,比如“翠眉新妇年二十,载送还家哭穿市”,盼着女儿能健康长大,将来有个好归宿。
  
  天不遂人愿,金銮子三岁那年,得了一场急病,高烧不退。江州的医疗条件差,找遍了大夫,也没能留住孩子的命。
  
  女儿走的那天,白居易抱着女儿冰冷的身体,哭得像个孩子,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叫都不开门。他甚至自责:“是我没本事,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我对不起她,对不起杨氏。”
  
  杨氏心里也疼,女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宝。她知道,不能倒下——白居易已经垮了,她要是再垮了,这个家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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