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姐妹密谋
第83章:姐妹密谋 (第1/2页)铁壁关的夜色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墙上。城西的将军府早已成了一片废墟,断墙塌梁斜斜地架在瓦砾堆上,烧焦的木梁还冒着丝丝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与血腥味,混合着秋日戈壁特有的干燥尘土,呛得人喉咙发紧。
慕容嫣与乌苏达雅背靠背站在废墟中央,她们的盔甲上布满了划痕,乌苏达雅左肩的绷带又渗出了暗红的血渍,将银色的甲片染成了斑驳的胭脂色。乌苏达雅握着弯刀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刚才的激战——她们从校场突围后,又遭遇了三波观星阁武士的追杀,身边最后几个飞云军士兵都倒在了瓦砾堆里,现在只剩下她们姐妹二人。
“姐姐,观星阁的人越来越多了。”乌苏达雅压低声音,眼角的余光扫过四周的阴影——那些黑色的影子在断墙后晃动,是观星阁的武士,还有一些穿着波斯军服的士兵,他们举着火把,将废墟团团围住,火光在断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一张张狰狞的鬼脸,“我们等不到悦儿的消息了,她会不会……”
“不会。”慕容嫣打断她,声音坚定,却难掩一丝沙哑。她的短剑上还滴着血,刚才为了保护乌苏达雅,她的右臂被划了一道口子,现在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悦儿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脱身。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守住自己,等她回来。”
话虽如此,慕容嫣的心里却也没底。她抬头望向远处的观星阁据点方向,那里灯火通明,隐约能看到黑色的旗帜在夜风中飘动。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波斯军阵的方向——火把的光芒中,一个穿着白色波斯长袍的身影正站在那里,是米拉公主。米拉公主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侧过头,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复杂,有担忧,有警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
那是机会。慕容嫣瞬间会意——米拉公主没有真的投靠观星阁,她是在暗中传递消息,告诉她们波斯军阵中有破绽,或者说,她会想办法牵制波斯士兵,给她们创造突围的机会。
“达雅,听着。”慕容嫣握紧短剑,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我数到三,你攻左翼——那里的波斯士兵站位最松散,米拉公主会帮我们牵制他们;我冲右翼,目标是将领席位上那个穿黑色道袍的人,他应该是观星阁的长老,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他,这些士兵就会乱阵。”
乌苏达雅点头,深吸一口气,将弯刀举到胸前,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好,我准备好了。”
“一——二——三!”
慕容嫣的话音刚落,姐妹二人同时发力,像两支离弦的箭,朝着不同的方向冲去。慕容嫣的红衣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她的短剑划破空气,发出“咻”的轻响,直扑右翼的观星阁长老;乌苏达雅则弯腰贴地,弯刀横扫,目标是左翼波斯士兵的马腿——波斯士兵大多骑着马,一旦马受惊,阵型就会大乱。
观星阁的武士显然没料到她们会主动进攻,阵型瞬间出现破绽。一个武士刚举起长枪,就被慕容嫣的短剑刺穿了咽喉,鲜血喷溅在她的红衣上,几乎看不见痕迹;乌苏达雅的弯刀则精准地砍中了一匹马的后腿,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直立起来,将背上的波斯士兵甩在地上,周围的波斯士兵急忙去扶,阵型彻底乱了。
“拦住她们!别让她们靠近长老!”一个观星阁武士大喊,挥舞着弯刀,朝着慕容嫣冲来。
慕容嫣侧身避开,短剑反手一挑,割断了那武士的手腕筋,武士惨叫一声,弯刀掉在地上。她趁机向前冲,离那个穿黑色道袍的长老越来越近——长老看起来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手里拿着一把拂尘,正慌乱地后退,显然没有实战经验。
就在慕容嫣的短剑即将刺中长老时,那长老突然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慕容嫣心中一警,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这张脸,她太熟悉了!
“好久不见,两位姑娘。”长老伸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剑眉星目,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时间管理局抓走的赵瑾!
“是你!”慕容嫣的瞳孔骤然收缩,短剑握得更紧,“你居然还活着!时间管理局的牢笼怎么可能困得住你?”
赵瑾把玩着手中的拂尘,将它扔在地上,从腰间拔出一把精致的弯刀——刀身是银白色的,上面刻着观星阁的狼头纹章,“时间管理局的牢笼确实厉害,但观星阁的‘时空传送术’,也不是吃素的。我早在被抓之前,就留下了后手,只要捏碎随身携带的传送符,就能瞬间回到观星阁的据点。”
他扫了一眼周围混乱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不过,你们刚才的表现倒是让我意外。可惜,再怎么垂死挣扎,也改变不了结局——你们今天,注定要留在这里。”
他挥手示意周围的武士后退,武士们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停了下来,将慕容嫣和乌苏达雅围在中间,却不再进攻。“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赵瑾的语气变得温和,眼神却带着一丝蛊惑,“投降吧,加入观星阁。以你们的武功和天赋,我可以向阁主举荐,让你们成为观星阁的长老,享受无尽的权力和财富。”
“做梦!”乌苏达雅怒吼一声,就要再次冲上去,却被慕容嫣拦住了。
慕容嫣看着赵瑾,心中飞快地思考——赵瑾突然放她们一马,还提出招安,肯定有目的。他之前一直想抓悦儿,现在悦儿不在,他的目标很可能是自己或者乌苏达雅身上的某样东西。
“别急着拒绝。”赵瑾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徽章——徽章的样式与上官悦的星辉徽章相似,只是上面的星图少了一半,“慕容姑娘,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观星阁从一开始,就对你格外关注吗?”
慕容嫣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按住胸口——那里藏着一枚母亲留下的徽章,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说是能“保她平安”,她一直以为那只是普通的遗物,从未在意过。
“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的母亲,突厥公主慕容明月,曾经也是观星阁的重要成员。”赵瑾缓缓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怀念,“她是星璇阁主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擅长‘控心术’和‘时空推演’,当年在观星阁,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惜,她后来背叛了观星阁,带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他举起手中的半枚徽章:“就是这枚星辉徽章的另一半。完整的星辉徽章,是开启观星阁‘时空宝库’的钥匙,你母亲带走了一半,另一半一直在观星阁的密室里。我猜,她带走的那一半,现在应该在你身上吧?”
慕容嫣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按在胸口的手更紧了——母亲的徽章,确实和赵瑾手中的这枚很像,只是她的那枚星图是完整的,难道……母亲的徽章,就是完整的星辉徽章?
“看来我猜对了。”赵瑾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把徽章交出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更重要的秘密——关于太子魏无忧的真实身份。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太子一直针对上官悦,还处处维护观星阁吗?”
慕容嫣与乌苏达雅交换了一个眼神——太子的身份,确实是她们心中的谜团。如果能通过徽章,得知太子的秘密,或许能找到扳倒他的办法,甚至能联系上悦儿,打乱观星阁的计划。
“我们可以合作。”慕容嫣突然改变态度,她收起短剑,脸上露出一丝“妥协”的神色,“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要亲自见星璇阁主。”
赵瑾挑眉,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见阁主?为什么?你以为见到阁主,就能讨价还价吗?”
“不是讨价还价,而是这枚徽章有特殊的禁制。”慕容嫣编造谎言,语气笃定,“我母亲临终前告诉我,这枚徽章被她下了‘血禁’,只有观星阁的阁主,才能用‘星力’解开禁制。如果强行夺取,徽章就会自动销毁,到时候,你们永远也别想打开时空宝库。”
她赌赵瑾不懂徽章的特性——毕竟赵瑾只是观星阁的少主,不是核心成员,肯定不知道星辉徽章的真正秘密。
赵瑾果然犹豫了,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半枚徽章,又看了看慕容嫣坚定的眼神,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否可信。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点头:“好,我带你去见阁主。但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你的妹妹,就要先尝尝观星阁‘噬心蛊’的滋味了。”
他挥了挥手,两个武士上前,用粗麻绳捆住了乌苏达雅的手腕——不是很紧,显然是做样子。“你妹妹留在这里,你跟我走。”赵瑾说,“等你见到阁主,确认能解开禁制,我再放了她。”
慕容嫣点头,心中却早已盘算好——见到星璇后,她要趁机打探更多消息,最好能找到联系悦儿的方法,同时,她相信乌苏达雅的能力,以乌苏达雅的武功,解开这松散的麻绳,只是时间问题。
在赵瑾的带领下,慕容嫣穿过铁壁关的小巷,来到城西的一处废弃客栈。客栈的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赵瑾从怀中取出一枚夜光石,微弱的绿光照亮了客栈的大堂——大堂的地面上,有一块石板与其他石板颜色不同,显然是暗门。
赵瑾弯腰,用脚踢了踢那块石板,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下去吧,观星阁的地下总部,就在下面。”他率先走了下去,慕容嫣紧随其后。
阶梯很陡,向下延伸了约莫五十级,才到达底部。底部是一条宽敞的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发出柔和的绿光,照亮了通道——通道的两侧,每隔几步就有一个石室,石室的门紧闭着,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法器碰撞的声音,还有人低声念咒语的声音。
“观星阁的地下总部,是当年波斯人修建铁壁关时,偷偷挖的地下城池,后来被观星阁发现,改成了秘密据点。”赵瑾边走边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这里不仅有祭坛、法器库,还有专门训练武士的演武场,甚至能容纳上千人居住——就算铁壁关被攻破,这里也能坚守三个月。”
慕容嫣默默记着通道的布局——通道是直的,尽头有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着复杂的星图,应该就是祭坛的入口。她注意到,通道两侧的石室门口,都站着穿黑色劲装的死士,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冰冷,手中的武器都是特制的——弯刀的刀身涂了黑漆,在夜明珠的光线下几乎看不见,显然是为了暗杀设计的。
很快就到了通道尽头的石门。赵瑾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贴在石门的星图中央,石门发出“咔哒”的轻响,缓缓向两侧打开。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这就是观星阁的地下祭坛。祭坛的中央,有一个高三丈的圆形石台,石台上刻满了星图,与星辉徽章上的星图一模一样;石台周围,摆放着八个青铜鼎,鼎中燃烧着黑色的香,烟雾袅袅升起,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星图虚影;祭坛的四周,站着二十多个穿深色法袍的观星阁成员,他们手中拿着各种法器,正在低声念咒语,显然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仪式做准备。
星璇就站在祭坛中央的石台上,她穿着一身华丽的法袍——法袍是深蓝色的,上面用金线绣着完整的北斗七星,领口和袖口缀着细小的珍珠,头发用一根镶嵌着红宝石的木簪固定着,手中拿着一根白玉法杖,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块天机镜碎片,碎片在青铜鼎的火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听到石门打开的声音,星璇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慕容嫣身上。当看到慕容嫣的脸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怀念,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你终于来了,孩子。”星璇的声音很温和,不像之前那样锐利,反而带着一丝长辈的慈爱,“我等你很久了。”
慕容嫣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剑,警惕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何止认识。”星璇走下石台,慢慢走到慕容嫣面前,仔细打量着她的脸,眼神中带着一丝恍惚,“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你母亲给你取名‘嫣’,就是我提议的——‘嫣’,取‘花开嫣然’之意,希望你能像春天的花一样,平安快乐地长大。”
慕容嫣的心脏猛地一跳——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名字是母亲取的,没想到竟然是星璇提议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追问,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是你母亲的师父。”星璇叹息着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惋惜,“你母亲慕容明月,是我最疼爱的弟子。她聪明、善良,学东西又快,当年在观星阁,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成为下一任阁主。可惜,她后来误入歧途,背叛了观星阁。”
“她为什么要背叛?”慕容嫣追问,她不相信那个温柔善良的母亲,会无缘无故背叛自己的师门。
“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星璇的目光转向祭坛外的通道,似乎在回忆遥远的往事,“那个人,就是当朝皇帝,魏无咎。”
“什么?!”慕容嫣和跟在后面的乌苏达雅(她不知何时解开了麻绳,悄悄跟了进来)同时惊呼。她们一直以为,皇帝爱的是悦儿的母亲林雪,没想到竟然还和自己的母亲有过感情纠葛!
“姐姐,这不可能吧?”乌苏达雅忍不住开口,“皇帝后宫那么多妃嫔,怎么会和母亲有牵扯?而且,母亲是突厥公主,怎么会认识皇帝?”
星璇看着乌苏达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了然地笑了:“你就是达雅吧?你母亲当年离开观星阁后,才生下你,把你送到乌苏国,就是为了保护你,不让你卷入这场纷争。”
她重新转向慕容嫣,继续解释:“你母亲当年是突厥的质子,被送到武朝京城。在一次皇家宴会上,她遇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魏无咎,两人一见钟情。但观星阁有规定,阁中成员不能与皇室成员有私情,否则会被废除修为,逐出观星阁。你母亲为了魏无咎,选择了背叛观星阁,带着半枚星辉徽章,离开了观星阁,回到了突厥。”
慕容嫣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母亲的一生,竟然如此复杂!她看着星璇,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谎言的痕迹,却只看到了“惋惜”和“慈爱”。
“你说的是真的?”她还是不敢相信。
星璇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笺。信笺的纸张已经脆了,上面的字迹娟秀,慕容嫣一眼就认出来——是母亲的笔迹!
“这是你母亲临终前写给你的信,一直被魏无咎珍藏在皇宫的密室里。”星璇将信笺递给慕容嫣,“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派人从皇宫里取出来的。你自己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慕容嫣颤抖着接过信笺,指尖触到纸张的脆感,心中一阵酸楚。她展开信笺,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却依旧能看清:
“嫣儿,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母亲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关于你的身世,母亲有太多的无奈和秘密,一直没能告诉你,是母亲的错。你的生父,不是突厥的任何一位贵族,而是当朝天子魏无咎。当年母亲离开观星阁后,发现自己怀了你,为了保护你,只能回到突厥,谎称你是突厥可汗的私生女。这件事绝不能外泄,否则你会引来杀身之祸——观星阁不会放过你,皇宫里的势力也会对你不利。”
“还有,小心观星阁,特别是星璇。她表面温和,实则野心勃勃,她想要的,不仅仅是观星阁的权力,还有整个武朝的江山。母亲当年带走星辉徽章,就是为了阻止她的阴谋……”
信写到这里,突然中断了,最后一个字只写了一半,墨痕也变得杂乱,像是母亲在写信时,遇到了紧急情况,被迫停笔。
慕容嫣握着信笺的手不停颤抖,眼泪滴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了模糊的字迹。信中的内容,证实了星璇的话,却也警告她要小心星璇——星璇说的是真的,还是在利用母亲的信,编造更大的谎言?
她抬起头,看向星璇,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既然母亲警告我要小心你,我为什么还要相信你?”
星璇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你母亲误会我了。当年她离开观星阁后,我确实派人找过她,但不是为了追杀她,而是为了告诉她观星阁的阴谋——那时观星阁已经被主战派控制,我也是身不由己。你母亲以为我要伤害她,才会写下那样的话。”
她叹了口气,走到慕容嫣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说这些,你可能不信。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那些想要掌控时空、毁灭世界的主战派,还有被他们控制的太子魏无忧。你和上官悦,都是皇室血脉,只有你们联手,才能阻止他们的阴谋。”
“我和上官悦……是姐妹?”慕容嫣终于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星璇点头,眼神坚定:“没错。你和上官悦,都是魏无咎的女儿,只是你们的母亲不同——她的母亲是林雪,你的母亲是慕容明月。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身上都流着皇室的血,也都继承了观星阁成员的特殊能力——上官悦能与天机镜共鸣,你能使用‘控心术’,这些都是你们母亲留给你们的礼物。”
慕容嫣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和上官悦是姐妹,更没想过自己的生父是皇帝。这些信息太过惊人,让她一时难以消化。
“好了,时间不早了。”星璇看了一眼祭坛中央的青铜鼎,鼎中的香已经燃了一半,“仪式明天就要举行,你先和达雅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详细商议仪式的细节。”
她拍了拍手,一个侍女走了过来——侍女穿着青色的法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带两位姑娘去东厢房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她们。”
慕容嫣和乌苏达雅跟着侍女,离开了祭坛,沿着通道走到东厢房——东厢房是一间宽敞的石室,里面有两张石床,一张石桌,墙上挂着一盏油灯,灯光昏暗,却比祭坛温暖许多。
侍女离开后,乌苏达雅立刻关上门,压低声音问:“姐姐,你相信星璇的话吗?我总觉得她在撒谎,母亲的信里明明警告我们要小心她!”
慕容嫣坐在石床上,将母亲的信笺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怀中。她摇了摇头:“星璇的话,半真半假。关于我和悦儿的身世,还有母亲的部分,应该是真的——母亲的信不会骗人。但她肯定隐瞒了最重要的部分,比如仪式的真正目的,还有她为什么一定要我们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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