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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仁心毒计

第69章:仁心毒计 (第1/2页)

月光像被揉碎的水银,顺着老槐树的枝桠淌下来,在青石板上织出斑驳的碎影。上官悦站在庭院中央,掌心攥着那枚月牙形银饰,冰凉的金属边缘嵌进肉里,划出一道细小红痕。银簪上的蓝宝石在月光下泛着幽微的光,纹路间还沾着一点泥土——那是她从慕容嫣昨夜更衣的蔷薇花丛下找到的,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太熟悉这个纹路了。三日前去慕容嫣的别院商议计划时,她曾在梳妆台上见过一个银盒,盒盖的纹路与这枚银簪如出一辙,当时慕容嫣说那是“母亲留下的旧物”,她并未在意。可现在,乌苏主帅的话在耳边反复回响:“疫情爆发前,有人在水源附近看到穿黑斗篷的人,他们腰间的配饰...刻着奇怪的花纹...”
  
  一个让她浑身发冷的猜想,正顺着脊背往上爬——那场夺走数千人性命的瘟疫,那个让联军土崩瓦解的“天赐良机”,难道是慕容嫣一手策划的?
  
  “你在想什么?”
  
  慕容嫣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夜风的凉意。上官悦猛地回头,看见她站在廊下,月白色的裙摆在风中轻轻摆动,手里端着一盏热茶,蒸汽袅袅,模糊了她的眉眼。看起来依旧是那个直率坦荡的将门之女,可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我在想...”上官悦缓缓摊开手掌,银簪在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这枚簪子,你说它是你母亲的遗物?”
  
  慕容嫣的目光落在银簪上,端着茶盏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茶水晃出几滴,落在廊下的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是啊,”她很快恢复平静,迈步走近,伸手想拿回银簪,“昨日更衣时不小心掉了,还以为找不回来了。”
  
  上官悦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乌苏主帅告诉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疫情爆发前,有神秘人在盟军水源地投毒,那些人的配饰上,刻着和这簪子一样的纹路。”
  
  空气瞬间凝固了。老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远处城墙上的更鼓声“咚”地传来,敲在两人之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慕容嫣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她放下茶盏,指尖在冰凉的釉面上划过,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灵动,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坦然。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敏锐。”她轻声说,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上官悦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她攥紧银簪,指节泛白:“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士兵里,有很多是被波斯胁迫的盟军,他们和我们一样,只想回家。”
  
  “回家?”慕容嫣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苦涩,“铁壁关破了,他们能回家,我们呢?三十万联军压境,我们只有五万守军,其中一半是刚拿枪的新兵。你以为靠你的‘游击战术’,靠那些来路不明的‘仙药’,就能守住这座城?”
  
  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上官悦,声音陡然提高:“我问你,若是没有这场瘟疫,现在波斯的铁蹄已经踏进城内,百姓被屠戮,士兵被俘虏,你我早就成了阶下囚,这就是你想要的‘仁慈’?”
  
  “仁慈不是纵容!”上官悦也动了气,“但用毒杀来换取胜利,和波斯人的残暴有什么区别?你知不知道,乌苏军营里有个十五岁的小兵,他只是被父亲逼着来参军,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连握弓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慕容嫣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她转过身,望着院外漆黑的夜空,“我特意让投毒的人控制了剂量,波斯士兵症状最重,乌苏、大宛这些盟军只是轻微不适。我要的不是赶尽杀绝,是分化——让他们看清波斯的真面目,让他们知道,我们才是能救他们的人。”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打开来,里面是几颗黑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这是解药的配方,我早就准备好了。那些盟军士兵,只要按时服药,不出三日就能痊愈。”
  
  上官悦看着那些药丸,心中五味杂陈。她不得不承认,慕容嫣的计划精密得可怕——从投毒的剂量到解药的准备,从分化联军到争取盟友,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可这种用生命做筹码的“精密”,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你从哪里得到的毒药?又是怎么让你的人混入联军大营的?”上官悦追问,她需要知道全部真相。
  
  慕容嫣却摇了摇头:“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铁壁关保住了,那些本该死在战场上的士兵,现在还能活着和家人团聚。”她回头看向上官悦,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悦儿,这个秘密,我们让它永远埋在这月光下,好不好?”
  
  上官悦没有回答。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银簪,蓝宝石的光映在她的瞳孔里,像一个冰冷的漩涡。她知道,这个秘密一旦揭开,铁壁关刚刚稳定的局面会再次动荡,慕容嫣会被定为“投毒凶手”,甚至可能牵连慕容将军。可如果隐瞒,那些枉死的亡魂,那些还在病床上挣扎的士兵,又该向谁讨公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伴随着盔甲摩擦的“哗啦”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将军!紧急军情!”阿依木的声音带着喘息,他冲进庭院时,盔甲上还沾着尘土和草屑,显然是一路策马狂奔而来。他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张染着墨渍的羊皮纸,“波斯残军撤退时,挟持了黑风峡附近三个村落的百姓,大约五百余人!阿卜杜勒放话,若我们追击,就每隔一个时辰杀十个人质!”
  
  “什么?!”上官悦和慕容嫣同时惊呼。
  
  上官悦一把抓过羊皮纸,借着月光快速浏览——上面详细写着,波斯军挟持的百姓中,有老人、妇女,还有几十个孩子,现在被困在黑风峡的狭窄谷道里,阿卜杜勒要求铁壁关提供千石粮食、百车药材,并保证他们安全撤离到西域边境,否则就“血洗人质”。
  
  “这群畜生!”慕容嫣气得脸色发白,她一脚踢翻廊下的茶盏,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打不过就拿百姓泄愤,算什么英雄!”
  
  上官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扶起阿依木,语速极快地问:“大将军知道此事吗?黑风峡的地形如何?波斯军现在有多少兵力?”
  
  “大将军已经知晓,他命您全权处理此事!”阿依木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汗,“黑风峡两侧是悬崖,只有一条窄路进出,易守难攻。波斯残军大约三千人,都是精锐,还带着不少弓弩手。”
  
  上官悦走到庭院中央的沙盘前——这是她为了研究城防特意制作的,上面用泥土堆出了铁壁关周边的地形。她手指落在黑风峡的位置,眉头紧锁:“黑风峡地势险要,阿卜杜勒选在这里,就是算准了我们不敢强攻。一旦我们发起进攻,他只要把人质推到前面,我们的箭雨和投石机根本无法施展。”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威胁!”阿依木急道,“末将愿带飞云骑从悬崖攀爬下去,绕到敌军后方突袭!”
  
  “不行。”上官悦摇头,“悬崖上全是碎石,攀爬难度极大,而且敌军肯定在崖顶布置了守卫,你去就是送死。”
  
  她沉思片刻,突然抬头看向慕容嫣:“你有什么想法?”
  
  慕容嫣走到沙盘前,手指沿着黑风峡的谷道滑动,眼神渐渐变得锐利:“我有一计。黑风峡的水源只有一处,在谷道中段的山泉。我们可以派一支精锐小队,趁着夜色从悬崖缝隙潜入,在山泉里下迷药——迷药见效快,且对人体无害,等波斯士兵昏迷后,我们再里应外合,救出人质。”
  
  “迷药?”上官悦心中一沉,她又想到了那场瘟疫,“你又有现成的‘药’?”
  
  慕容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声道:“我身边的死士擅长制作迷药,效果很好,不会伤及人质。”
  
  “不可!”上官悦立刻反对,“阿卜杜勒生性多疑,若是发现士兵昏迷,定会以为我们下毒,到时候他狗急跳墙,人质必死无疑!”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慕容嫣反问,“是强攻让人质陪葬,还是妥协让波斯军带着粮草安全撤离,留下后患?”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再次弥漫起紧张的气息。阿依木站在一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急得直跺脚,却插不上话。
  
  “我去谈判。”
  
  上官悦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将军!”阿依木和慕容嫣同时惊呼。
  
  “您是一军之主,怎么能亲身犯险?”阿依木急得抓住上官悦的手臂,“阿卜杜勒恨您入骨,您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正因为我是一军之主,我才必须去。”上官悦轻轻拨开阿依木的手,“阿卜杜勒要的是安全撤离,杀了我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需要我作为‘人质’,确保铁壁关不会在他撤退时追击。而且,只有我亲自去,才能让他相信我们的诚意,争取时间救人。”
  
  她看向慕容嫣:“你跟我一起去。你是慕容将军的女儿,身份尊贵,阿卜杜勒会更相信我们的诚意。”
  
  慕容嫣愣住了,她没想到上官悦会让她一起去。但很快,她明白了上官悦的用意——这是要她亲眼看看,那些被她视为“棋子”的平民,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好,我陪你去。”
  
  计议已定,上官悦立刻着手准备。她让阿依木挑选了九名飞云骑精锐——都是身经百战、擅长近身格斗的士兵,又让孙思源准备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和干粮,以防万一。临行前,她悄悄把阿依木拉到一旁,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塞进他手里。
  
  “这是我调动斥候队的令牌。”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我和慕容小姐明日午时前若未返回,你立即率领五千骑兵,从黑风峡南侧的小路绕到敌军后方,发起强攻——不必顾忌我们的性命,优先救百姓。”
  
  阿依木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攥紧令牌,声音带着哽咽:“将军,您一定要平安回来!末将等您!”
  
  “放心。”上官悦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向等候在院外的马车。
  
  夜色深沉,马车在石板路上行驶,车轮碾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慕容嫣坐在上官悦对面,车厢里点着一盏小灯,昏黄的光映着两人的脸。
  
  “你早就知道我会用毒,对不对?”慕容嫣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上官悦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从你提出用迷药那一刻,我就猜到了。那场瘟疫,你早就计划好了。”
  
  慕容嫣苦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银盒——正是上官悦之前见过的那个,她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枚和银簪纹路相同的戒指。“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她是突厥的公主。”
  
  上官悦心中一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慕容嫣提起母亲的身份。
  
  “我五岁那年,突厥和大武开战,我父亲带着军队攻破了突厥的部落,救了我母亲。”慕容嫣的声音带着回忆的飘忽,“可我母亲一直忘不了自己的族人,她告诉我,战争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有无尽的死亡。后来她病逝了,临走前把这个银盒交给我,说里面藏着‘保护自己’的方法——其实就是各种毒药和迷药的配方。”
  
  她摩挲着银盒的边缘,眼神黯淡下来:“我以前从不信这些,直到三年前,我跟着父亲去边境巡查,看到波斯人洗劫村落,把老人和孩子活活烧死...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上官悦沉默了。她终于明白,慕容嫣的冷酷背后,藏着怎样的伤痛。可她还是无法认同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用毒。那些百姓,他们和你当年一样,只是想活下去。”
  
  慕容嫣没有反驳,只是把头转向车窗外。夜色中,远处的山峦像沉默的巨兽,她轻声说:“等见到那些人质,或许我会明白你的意思。”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终于抵达黑风峡入口。峡谷两侧的悬崖高耸入云,月光只能从崖顶的缝隙中漏下几缕,谷道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传来零星的火把光,还有隐约的孩子哭声。
  
  “停下!”谷口传来波斯士兵的呵斥声,几支火把从黑暗中探出来,照亮了马车。为首的波斯将领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他手持弯刀,走到马车前,粗暴地掀开帘子:“谁是上官悦?”
  
  上官悦挺直脊背,缓缓走出马车:“我就是。这位是慕容将军的女儿,慕容嫣。我们是来和阿卜杜勒将军谈判的,带我们去见他。”
  
  刀疤将领上下打量着她们,眼神警惕:“所有人都要搜身!不许带武器!”
  
  飞云骑的士兵们对视一眼,纷纷卸下腰间的弯刀和弩箭。慕容嫣也解下了随身的双刀,递给波斯士兵。上官悦看着他们搜完身,才跟着刀疤将领走进谷道。
  
  越往谷道深处走,空气中的绝望气息越浓。两侧的悬崖下,挤满了被挟持的百姓——老人蜷缩在角落,孩子在母亲怀里哭泣,青壮男子被绳子绑着,手腕上勒出了深深的红痕。波斯士兵手持弯刀,在人群中来回踱步,时不时呵斥几句,甚至用脚踢打那些走得慢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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