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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修)

9 第 9 章(修) (第2/2页)

一听八十大板,徐得鹿心惊肉跳:“还有气没?”
  
  “活是还活着,就是……”
  
  其中一个抬着担架的便掀开白布给徐得鹿看。
  
  活是活着,但人算是残了,自然也不能在凤藻宫继续当差了,娘娘让他们赶紧处理掉。
  
  不过此事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到这宫女头上,听说是下意识去躲娘娘砸过去的杯子,这才……
  
  仅看了一眼,徐得鹿就撇过了头:“诶呦,盖上盖上。”
  
  这血肉模糊的,可别冲撞了圣驾!
  
  这念头一起,他下意识去看皇帝有没有看见,就见无灯的幽径上,那袭气度天挺的锦衣正举步相近。
  
  而皇帝身后的亭子里,此时倒像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在。
  
  也不知是不是天全黑了看不大清的缘故。
  
  皇帝没有靠得过近,立定在一丈开外。
  
  那几个宦人抬了抬灯笼,照向暗径一瞧,就骇见一身龙袍。无不齐齐惶恐跪叩:“奴才叩见陛下!”
  
  他们贴身向地,恐慌万状。灯笼都摔在了地上,晃荡着一阵失去把控的光亮。
  
  萧放望了眼那气息微弱的宫人,微微垂目:“何至于此?”
  
  正要摆手令众人退去,值此之时,却忽有所感。
  
  他回头看去。
  
  此刻落在地上的灯笼似也懂趋权附势,正巧把亭子的方向略微打亮。
  
  而亭柱后头,一握方才还极力躲掩的纤弱宫腰,缓缓斜倾了出来。
  
  萧放眯眸所见,便是女子不忍地一手捂面,只如兔死狐悲一般,凄怆哀悯地久望着那担架所在处。
  
  忽而,两人轻一对目,渊寂的湖心因风起浪。
  
  皇帝从不知自己的眼力竟这样好,隔得如此之远,还可以将她的一情一态尽收眼底。乃至,看清了一颗盈睫的、饱圆而通莹的珠泪,看见它不堪承留,几欲淌面而下,又被人生生忍了回去。
  
  喉头一紧。
  
  亭中女子很快别过脸,再次把自己藏了起来。
  
  现在倒是知道怕了。
  
  不知是否因此,皇帝改了主意。
  
  跪地的太监们便听见一道漠然而凌厉的垂示:“寻个人给她妥善医治。再回去告诉皇后,夏至祭祀在即,宫中不宜再苛刑见血,让她今后务必,”
  
  “审慎从事。”
  
  几个太监忙唯唯诺诺应命,抬着那血人闪身走了。
  
  皇帝没再管仍躲在亭柱后的女子,信步行离。
  
  徐得鹿知道皇帝此举更多是在给青簪姑娘出气的意思,心里也有些拿捏不准了。问人道:“这青簪姑娘……陛下预备怎么是好?要不,奴才去劝劝?”
  
  如今人是找着了,两人却是不欢而散。
  
  皇帝冷冷投去一眼:“你觉得朕很缺女人?”
  
  徐得鹿立刻了然,忙道:“您当然不缺。”
  
  萧放:“那,急什么。”
  
  凤藻宫中。
  
  皇后今夜接连遭受打击,心情本已跌沉在谷底,看书看不进,食也全无滋味。
  
  起先是皇帝没有留寝便走了,对她还似乎有所告诫,再是杨氏得到了主办端午小宴的资格,这事甚至是越过她敲定的,然后,她的玉料还被那等不长眼的东西给毁了!
  
  “娘娘,”锦玉见她心烦,正想说些什么,便听太监入殿来禀告,说是在把人送往掖庭的路上遇到了圣驾。
  
  “然后呢,陛下说了什么?”
  
  皇后虽略有疑怪,不知皇帝为何没回太极殿,反倒在凤藻宫附近逗留,但还没太当回事。
  
  “陛下说……”
  
  太监提了一口气,一字不差地把话报了上去,只不敢模仿皇帝那严凛如霜的语气。
  
  饶是如此,皇后却已脸色惊变,陛下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宜见血,什么叫审慎从事!难道是她再罚人,他就不打算带她去祭祀了?
  
  帝王祭祀,她这个皇后不同去,却要谁同去!
  
  何况她身为国母,竟连处罚一个犯事宫人的资格都没有吗?
  
  皇后只觉气都喘上不来了。
  
  这事若传出去,宫里岂不人人看她笑话……
  
  她铁青着脸把人赶了出去,扶了扶凤冠,落下的手抓着身边的婢女的一臂问:“锦玉,你说陛下到底是何意?”
  
  锦玉小心斟酌道:“或许,或许就是祭祀之前的确不宜见血呢,陛下只是好心提醒您稍注意些。万一教太后晓得了,岂不是又拿住了您的话柄。”
  
  皇后略稳心神,又迟疑着蹙眉:“当真如此?”
  
  锦玉放轻声音:“咱们近日小心收敛着些便是了,您是陛下的原配,是陛下的妻子,罚个宫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您别多想。”
  
  是啊,不就是个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微末宫人,犯得着小题大做么?
  
  皇后恢复了几分神气,“说的不错,下去吧。”
  
  *
  
  青簪眼前仿佛还是那只从担架上无力荡垂下的手臂。就在看见的那一瞬,她不可自制地想起了那个额头红肿着、仍神采奕奕与她分享宫中逸闻的小宫人浮翠。
  
  未必就是浮翠。
  
  但她还是鬼使神差、不甚忖度地,对回眸的帝王扬起了楚楚可怜的面容。
  
  也不知是在为这宫人,还是十几年来的、连同今夜的她自己伤心。
  
  从前也曾有不平,为何自己是奴。
  
  但在帝王面前,不论自小作威作福的段大小姐,还是母仪天下、风光无限的皇后,同样只如无能反抗的刀口蝼蚁,听训、受制于人,与奴婢无有不同。
  
  青簪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如今,已不是身在侯府的岁月了。
  
  紧紧凭贴在柱子上指尖微颤,她努力清醒过来,回到了下房。
  
  虽然宫中不再是段家一家之姓一手遮天,权力也不会再天然地与皇后同一立场,但帝王的庇佑,同样需要她付偿不起的代价。
  
  能遮风挡雨的,也能让人不见天日。
  
  而以皇后之尊尚且如此,若她当真依从于他,等他对她心思冷却,她又能好到哪里?
  
  所以只有一瞬,青簪只有那一瞬的动摇。
  
  这个时辰,屋子里竟然没有其余人在,只有她床位前的木桌上,放着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吩咐。
  
  青簪坐到床边,挽起宫装下的裤腿查看伤势,一边也不免疑怪,同室居住的两人是负责扫洒的杂役宫人,总是最早出晚归的,这会儿或许还没回来,但琐莺今日应不轮到在库房值夜,却是去了哪里?
  
  她没动那瓶金疮药,转而取出自己备着的另一瓶药油,才刚揉开,手还没落上去,房门却开了。
  
  见到她在屋里,琐莺快步走进来:“青簪姐姐,你回来了。方才就听说你挨了罚,可有伤着,要不要紧?”
  
  青簪摇了摇头,目光却看在她泥迹斑驳的鞋帮上。
  
  “老实交代,你这是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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