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屠杀!大屠杀!血流成河!【求月票】
第170章屠杀!大屠杀!血流成河!【求月票】 (第1/2页)华盖殿内一片死寂,只剩下老朱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以及跪满一地的太监宫女们压抑到极致的抽气声。
他赤红的双眼扫过满地狼藉。
最终,那目光定格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穿透了宫殿,看到了他寄予厚望却最终不堪重负、选择了一条不归路的长子。
痛吗?怒吗?
悲吗?悔吗?
种种情绪如同岩浆在他胸中翻滚、冲撞,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焚毁!
但最终,所有这些极致的个人情感,都被一股更加庞大、更加冰冷、更加无情的力量强行压了下去。
这是属于洪武大帝,属于大明开国皇帝的绝对意志。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但脊梁却一点点重新挺直。
他脸上那疯狂扭曲的表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如同万载玄冰般的平静。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红得吓人,里面不再有泪水,只有凝固的血色和一种即将摧毁一切的决绝。
“呵……”
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他喉咙里溢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标儿,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替咱守着的大明?这就是你信赖的兄弟、你倚重的臣工?】
【你活得累,死得冤……爹今天,就替你好好清洗清洗这污秽不堪的朝堂!】
【爹要把这帮蛀虫、这群逼得我儿走投无路的混账东西……杀个干干净净!】
帝王的冷酷,父亲的悲痛,在这一刻诡异而恐怖地融合在一起,化作了一场即将降临的血色风暴。
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看那象征着他失败的狼藉,一步步走回御座。
每一步都沉重如山,踏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如同敲响了无数人的丧钟。
“云明。”
老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波澜。
“奴……奴婢在!”
云明连滚带爬地上前,头都不敢抬。
“去查一下,郭宁妃是怎么到奉先殿的?”
“她一向稳重,为何这次如此鲁莽?咱要知道一切经过,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给咱查清楚!”
“是!”
云明不敢有任何迟疑,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蒋瓛!”
老朱再次平静地开口。
“臣在!”
蒋瓛毫不犹豫的走进大殿,跪倒在地。
老朱没有让他起身,甚至没有看他,目光依旧望着殿外漆黑的夜,声音如同从九幽寒渊中传来:
“蒋瓛,咱问你,锦衣卫的刀,还快吗?”
蒋瓛浑身一颤,立刻明白了皇帝的决心,咬牙道:
“回皇上!锦衣卫的刀,随时可为皇上斩除奸佞,锋锐无匹!”
“好。”
老朱缓缓转过头,那双血红的眼睛终于落在了蒋瓛身上,一字一顿,下达了如同冰山崩塌般的命令:
“第一,诏狱里的傅友文、茹瑺、郑赐、翟善四人,以及所有与此案有牵连、罪证确凿的官员,不必再审了。”
“先将他们游街示众,再凌迟处死,夷三族。给咱剐足三千六百刀,少一刀,你替他们补上。”
蒋瓛倒吸一口凉气。
凌迟、夷三族!
这是最酷烈的刑罚!
“臣……遵旨!”
“第二!”
老朱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冷冽如刀:
“根据现有口供、线索,凡与陕西贪腐案、东宫用度异常案有涉之官员,无论品级高低,证据若有三成可信,即刻锁拿下狱!”
“咱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三天之内,咱要看到名单上的人,要么在诏狱里等着砍头,要么就已经成了尸体!”
这是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
蒋瓛感到一股寒气直冲头顶:“是!”
“第三!”
老朱的目光更加幽深:“那些在午门外闹得最欢、上蹿下跳的所谓‘清流’、‘士子领袖’,给咱仔细查!”
“尤其是孔家!咱不信他们屁股底下就那么干净!找出他们的错处,或贪腐,或狎妓,或言行不端!”
“找到之后,不必禀报,直接拿下!”
“该流放的流放,该砍头的砍头!咱要让天下人知道,读书人的骨头,没他们想的那么硬!”
这是要彻底摧毁‘清议’的脊梁。
蒋瓛心跳如鼓:“臣明白!”
“第四!”
老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
“给咱盯死秦、晋、周三王府!他们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给咱往死里查!”
“尤其是秦王府那个王氏和晋王府那个邓氏,咱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或许里面还有隐情!”
“但凡有一丝可疑,立刻报于咱知!”
“咱倒要看看,除了秦、晋、周三王,咱的‘好儿子’、‘好孙儿’,到底还有哪个不干净!”
连藩王身边的人,甚至其他藩王、世子都不放过吗?
这是真正的刮骨疗毒,甚至不惜伤及皇族自身。
蒋瓛已经不敢多想,只能重重叩首:“臣万死不辞!”
“去吧。”
老朱挥了挥手,仿佛只是吩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记住,咱要的是速度,是狠辣!天塌下来,有咱顶着!”
“是!”
蒋瓛再次叩首,起身时脚步都有些虚浮。
但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如同索命的无常般冲出了华盖殿,去执行这场即将席卷整个大明官场的血色风暴。
老朱独自坐在御座上,看着蒋瓛消失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证据确凿,不需要程序正义了。
他只需要用最恐怖、最血腥的手段,告诉所有人:
【这个帝国,是他朱元璋的!】
【太子的死,无论真相如何,都必须有一个足够分量的、流血的交代!】
【任何可能与此事有牵连、或者试图借此兴风作浪的人,都要死!】
这是一场帝王的愤怒,一场父亲的血祭,更是一场对官僚系统无差别的恐怖清洗。
这一夜,应天府注定无眠。
昔日里还能强作镇定的傅友文、茹瑺、郑赐、翟善四人,此刻早已没了人形。
当蒋瓛亲自带着老朱那‘宁可错杀三干,绝不放过一个’的口谕,冰冷地宣布将他们游街示众,再凌迟处死时,四人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不——!皇上!臣冤枉啊!”
“臣对大明忠心耿耿!都是张飙构陷!是秦王!是晋王逼迫臣等的啊!”
傅友文发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嚎叫,涕泪横流,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
“皇上!你不能杀我们啊!”
茹瑺肥胖的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声音嘶哑地尖叫道:
“户部、兵部的烂账只有我们最清楚!杀了我们,国库怎么办?边镇的将士吃什么?!大明会乱的!会亡国的啊!”
“朱元璋!你这个昏君!暴君!”
郑赐更是语无伦次,一会儿磕头求饶,一会儿又面目狰狞地诅咒:
“没有我们替你打理江山,你这朱家天下早晚要完!我们在下面等着你!等着你——!”
“完了……全完了……”
翟善相对‘冷静’一些,但眼神也已涣散,喃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们的哭嚎、诅咒、威胁,在阴森恐怖的刑房里回荡,却只能换来蒋瓛更加冰冷的目光。
而外面的哭喊和骚动,自然也传到了张飙的牢房。
只见张飙靠在墙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当然知道外面正在发生什么。
很快,傅友文四人被如同死狗般从刑房拖出。
在经过张飙牢房外的通道时,或许是极致的恐惧化为了最后的疯狂,傅友文竟挣扎着抬起头,透过栅栏看到了里面那个悠闲的身影。
“张飙!都是你!你这个妖孽!疯子!你不得好死——!”
傅友文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你以为你赢了?!你也会死!大明没了我们,看你还能嚣张几天!”
“这天下迟早要大乱!你等着瞧——!”
“对!大明肯定要完!”
茹瑺也红着眼睛咆哮:“没了我们处理朝政,你看这大明能撑多久!?”
“朱元璋!你会后悔的!你杀光了能替你办事的人,你就是孤家寡人!亡国之君——!”
他们的叫嚣充满了不甘和一种扭曲的‘自豪感’,仿佛他们真的是支撑大明朝堂不可或缺的栋梁。
张飙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牢门边,如同看耍猴一样看着外面这几个濒死的‘大人物’。
他脸上带着那种标志性的、气死人的嘲弄笑容,轻轻鼓了鼓掌:
“精彩!真精彩!死到临头,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的声音清晰地在通道中回荡,压过了傅友文等人的嚎叫:
“傅友文,茹瑺,郑赐,翟善你们几个,不过是老朱家请来看家护院,顺便打扫一下库房的管家而已。”
“当了几天管家,摸了几两库银,就真以为自己成了这府邸的主人了?”
“还‘大明没了你们要亡国’?啧啧,真是天大的笑话!”
张飙嗤笑一声,语气轻蔑到了极点:“你们信不信,就算把你们这帮蛀虫全剐了,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户部没了你傅友文,那个叫郁新的户部郎中就能顶上,保证账目比你算得还清!”
“兵部没了你茹瑺,那个在广西平叛有功、却因为不会送礼被你压着的铁铉,立马就能把军务整顿得比你强十倍!”
“工部、吏部多的是被你们排挤、却有真才实干的官员等着上位!”
“大明离了谁都能转!离了你们这些只想着捞钱、结党、甩锅的废物,只会转得更好!”
张飙每点一个名字,傅友文等人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他说的这些人,要么是他们刻意打压的能吏,要么是他们根本看不上的‘书呆子’,此刻却被张飙如数家珍般点出,作为他们‘可有可无’的证明。
这种精准的打击,比任何辱骂都更让他们感到绝望和羞辱。
而蒋瓛则默然地把张飙点到的几个名字记在心中,等着禀报老朱。
“你……你胡说!”
傅友文还想反驳,但声音已经虚弱不堪。
“是不是胡说,你们到了下面,慢慢看就是了。”
张飙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苍蝇:
“赶紧上路吧,别耽误了投胎的时辰。”
“下辈子记住,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别总想着替主人操心江山会不会倒。”
说完,他不再看外面那几张因极度愤怒、恐惧和难以置信而扭曲的脸,转身回到床边,重新躺下,甚至还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傅友文、茹瑺等人被张飙这番诛心之言彻底击垮了最后的精神支柱。
他们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眼神空洞,连哭嚎和诅咒的力气都没有了,如同真正的死狗一般,被锦衣卫无情地拖向了游街囚车,等待他们的将是千刀万剐的极刑。
……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不光诏狱在执行老朱的旨意,其他地方也同样在执行。
无数与陕西有牵连的官员,无论职位高低,只要在账目、升迁上有任何疑点,或被对手趁机举报,立刻就会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锁拿入狱。
抄家、审讯、处决……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西安城更是重灾区,蒋瓛派出的得力干将坐镇,按照宋忠提供的名单和线索,大肆抓捕。
一时间,陕西道上至布政使、下至县令,人人自危,监狱人满为患,刑场上的血迹几乎从未干涸。
老朱要用这场彻底的清洗,来抹平他心中的怒火,也来重塑他对边疆重地的控制。
“不……不可能!皇爷爷……皇爷爷怎么会……”
鲁荒王朱檀的嫡子,年幼的朱肇辉,穿着睡袍被奶娘从床上拉起,听到管家语无伦次的禀报,小脸煞白,手里的玉如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无法理解,为何一夜间,天就塌了。
朱檀的妃子汤氏,正对镜梳妆,闻讯手中珍贵的犀角梳猛地折断,划破了指尖,鲜血滴在华丽的裙裾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怔怔地看着镜中自己瞬间失色的脸,喃喃道:
“王爷……王爷才去了多久……皇上……何至于此啊!”
她身后的宫女们早已乱作一团,哭泣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府中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长史、属官们,此刻更是面如土色,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庭院中乱窜。
有的试图收拾细软准备逃跑,有的则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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