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真相浮出水面,今天的人【求月票】
第151章真相浮出水面,今天的人【求月票】 (第1/2页)诏狱,刑讯室。
血腥气与绝望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
傅友文、茹瑺、郑赐、翟善四人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核心的防线却出乎意料地坚固。
蒋瓛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各种酷刑用尽,这四人对于贪腐、结党、营私、甚至部分军械倒卖之事供认不讳,攀咬出的中下层官员名单长达数十人,涉及六部、地方,金额巨大,触目惊心。
然而,一但触及’陕西旧案’的核心,尤其是与太子朱标之死可能相关的部分。
四人要么闭口不言,硬抗酷刑,要么就一口咬定只是寻常公务,绝无任何针对太子的不轨之举。
“蒋……蒋指挥使……饶命……”
傅友文气息奄奄,断断续续地道:“贪墨修河款……结党……这些罪……我们认了……但谋害储君……这是诛九族的大罪……给我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更不知情啊……”
“太子爷巡视陕西,我等唯有尽心办差,唯恐伺候不周,岂敢有半分怠慢?”
茹瑺也嘶哑地附和:“至于太子爷病情……那是天意……是御医的事……与我们何干啊……”
蒋瓛眼中寒光一闪。
他知道,光是贪腐结党的罪名,虽然也能砍了他们的头,却远不足以平息皇帝的怒火,更无法触及那最深层的疑云。
皇帝要的,不是几只肥硕的蛀虫,而是隐藏在蛀虫之后,可能存在的、噬咬龙脉的毒蛇。
他改变了策略,不再直接逼问,而是将一份份从户部、兵部、地方调来的卷宗副本,冷冷地扔在他们面前。
“洪武二十五年春,太子巡视陕西前,秦王殿下八百里加急奏请修缮西安行宫……”
“所用木料、石料,皆由工部郑尚书你特批,取自秦岭深处,这批材料的款项,在傅侍郎你这里走的却是‘陕西水利加固’的账目。”
“同一时间,晋王殿下也奏请补充大同边军损耗军械,数量远超常例”
“兵部茹尚书你核批速度奇快,而这批军械的‘损耗’,恰好发生在太子殿下离开陕西之后。”
蒋瓛的声音平铺直叙,却像一把冰冷的锉刀,一点点刮开伪装。
“太子殿下在陕期间,所有饮食、起居,由一位名叫王福的东宫老太监总管。”
“此人据查,有一个弟弟,同样也是太监,在秦王府伺候十余年,两人曾在陕西偷偷见过面。”
“另外,在太子病逝前三个月,王福‘意外’落井身亡。其死后,在其家乡宅邸地下,起出黄金千两。”
“而其家乡,恰好与晋王一位宠妃的娘家在同一县境。”
他没有直接说秦王、晋王谋害太子。
他只是学着张飙的‘思维导图’,把这些看似偶然、却又在时间线上紧密关联的事件,一桩桩、一件件,冷酷地摆在台面上。
傅友文四人的脸色彻底变了,那是一种比面对酷刑更深的恐惧。
他们可以咬牙不认自己没做过的事,却无法解释这些层层迭迭、看似无关却又环环相扣的‘巧合’!
而这些‘巧合’,却指向了一个可怕的推论:
【有藩王利用了他们贪腐的渠道和结党的网络……】
【可能通过控制东宫内部人员,在药材、用度上做了极其隐蔽的手脚.】
【最终,潜移默化地损害了太子的健康,导致其不治身亡!】
他们或许不是主谋,甚至可能不知具体情由。
但他们提供的便利和制造的漏洞,却成了害死太子的’温床’。
“不……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王福之事……”
郑赐崩溃地哭喊起来:“秦王修缮行宫,晋王补充军械……都是正常公务……我们只是行了方便……收了点好处……绝无他意啊!”
“是秦王!一定是秦王和晋王!”
翟善在极度的恐惧下开始口不择言地道:“是他们利用了我们的贪心!我们罪该万死!但谋害太子之事,我们真的不知情啊!是王爷们……是王爷们……”
“冤枉啊!我们冤枉啊!”
傅友文跟着嘶吼起来:“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定是晋王!晋王私藏军械,定有谋逆之心!”
茹瑺也豁出去了,歇斯底里地道:“太子爷巡视期间,发现了他的罪证!他害怕皇上处置他,想杀人灭口!一定是他!”
听到这些近乎疯狂的攀咬,蒋瓛冷冷地看着他们,直到他们精神崩溃,互相指责、推诿,将藩王的名字挂在嘴边。
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因为这件事发酵到了现在,根本不需要铁证。
只需要将这些疑点和关联,以及崩溃案犯口中攀咬出的藩王名字,原封不动地呈报给皇上,就足够了。
“记录!让他们画押!”
蒋瓛冷声下令。
缇骑立刻将傅友文四人的口供详细记录,并抓住他们颤抖的手按上了手印。
蒋瓛拿着这份滚烫的、足以引发帝国地震的口供,看了一眼已经精神彻底崩溃、如同烂泥般的傅友文,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看好他们,别让他们死了。皇上可能亲自审他们。”
说完,蒋瓛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刑房,准备直奔华盖殿。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千户,急匆匆地前来禀报:
“头儿,五城兵马司的人好像得到了李墨、武乃大二人藏身的线索,我们要不要过去?”
“呵!”
蒋瓛不由得冷笑一声,戏谑道:“他们的办案能力,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是啊,我也觉得此事有蹊跷,您说会不会……”
“别管他们!让我们的人看着他们,别让某些人杀人灭口,另外”
话到这里,又看了眼刑房,眯眼道:“这里也给我盯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傅友文四人,或者擅自用刑。违者,杀无赦!”
“是!”
千户应了一声,又顺便禀报了朱高煦之事,听得蒋瓛眉头大皱,却没有多言。
很快,他就拿着手中的供状,径直去了华盖殿。
……
与此同时。
应天府西城,一处低矮、潮湿的贫民区。
污水横流的巷弄深处,一间几乎被废弃的土地庙地窖里,李墨和武乃大蜷缩在角落,借着通风口透进的微弱天光,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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