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是贱命难杀
第一章 真是贱命难杀 (第2/2页)书里写的是,原主正午踏足诚阳侯府家门。
那是不是说,她从此刻开始就改变事态发展,如此来,剧情走向就会有所改变,从而改变原主炮灰的命运?
如此想来,纷扰的街道,冷不丁地响起了女子清脆的声音,“我可以救。”
老嬷嬷诧异的目光中,赫然见闻止鸢从缓缓行驶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小姐,你做什么去?救什么?”
嬷嬷老眼圆瞪,她去乡下接闻止鸢时,这丫头正在猪圈前喂猪。
救人,就她?
嬷嬷哪里知道,如今在她跟前的闻止鸢,家里开着中医诊所,后来自己又攻读了医学,规培,在医院里属于顶梁柱般的存在。
她闯进人群中,大胡子身边,一家绣坊的门墙角,正靠坐着一名昏迷的男子。
乍一看,这男子黑紫色锦衣,头戴冠玉,垂头耷脑的,五官轮廓犹如刀削。
他已经没了意识,垂下的眼睫,如婴儿般细长浓密。
闻止鸢惊讶这人的皮囊之好,忙蹲下身,指尖搭在了男子手腕。
“他不是第一次晕倒了吧?之前是否遭受过头部撞击?”
大胡子愣着,看着韶华之年的小姑娘,前一瞬还在怀疑她添乱,这一瞬炯炯的双眸发亮,“确实如此,敢问我家爷是何病症?”
闻止鸢站起身,黑黄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年纪的肃穆,“先借这家绣坊,落个下脚地,再去医馆取二两天麻,半斤甘草,五钱鸡矢藤,还有一套银针。”
随着闻止鸢说出这一系列的药名,大胡子怔了片息,才回过神来,马不停地去置办。
围观的人堵满了绣坊,老嬷嬷嘴里哎哟哎哟地喊着,跟唱戏一般,“小姐啊,我们得抓紧回府,莫让老爷夫人等急了啊。”
“人命关天,就算爹娘知道我途中救人为善,应当也会理解的。”
闻止鸢不去多看老嬷嬷一眼。
绣坊拼起来的三张长凳上,男子闭目平躺,闻止鸢的指尖没入男子乌黑的发丝中,认真细致地按压着他的头骨。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男人受过重伤,头骨本来就是跟积木一样拼接而成的,但正常人都是严丝合缝,而他头骨的缝隙仅凭手感都能摸出来。
“小姐啊,你这多管闲事,万一招惹点什么麻烦,可怎么办哟?”老嬷嬷的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讲得难听些,过了十几年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子的闻止鸢,真是矮子想登天,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
闻止鸢在马车上时,是想改变命运的章程。
如今她已经全身心投入看诊中,大胡子回来得很快,药材银针一应俱全。
闻止鸢用以烈酒和烛火的高温消毒,又安排大胡子去熬药,“你家主子是颅内淤血堵塞,以前受过重伤,虽伤患恢复,却未治其根本。”
她说的头头是道,大胡子频频点头,对闻止鸢刮目相看。
老嬷嬷手绢快要揪出一个洞来,在绣坊外徘徊许久,实在是等不及了,吩咐马夫道,“你回侯府一趟,就说小姐不想回家!”
野鸡变天鹅的事,闻止鸢拖拖拉拉,看她是想继续在乡下吃糠咽菜!
老嬷嬷话音方落,忙活了半天的闻止鸢这才从绣坊里出来,“谁说我不想回家了?”
她肤质粗糙,但笑容清新,背后绣坊里哗然一片,“醒了!真醒了啊!这小姑娘,真乃妙手回春呐!”
老嬷嬷没想过闻止鸢真有治病救人的本事,登时瞠目结舌。
大胡子跟了出来,双手抱拳,“请问姑娘尊姓大名,我家爷乃楚贤王,此等恩情,定登门拜访。”
这下不止嬷嬷愣住了,就是熟读剧情的闻止鸢也心神震荡。
楚贤王,夜沉舟,那不是原主的未婚夫么?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