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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屠戮者(中)

雨夜屠戮者(中) (第2/2页)

金属粉末的成分最终确认:主要成分为铁、碳、铬、钼,并含有微量的钒(V)和钨(W)。这是一种高强度合金钢的磨损碎屑,常用于制造高负荷齿轮、轴承或…精密机床的刀具!微量元素比例,与网吧死者指甲缝里纤维上附着的金属微粒高度一致!几乎可以确定,这些粉末来自同一个源头——凶手工作环境中的金属加工设备!
  
  “船锚…港口…”林墨的目光在纽扣照片和滨海港地图之间游移。突然,他拿起冷藏库一名死者(初步怀疑是出租车司机)的随身物品清单照片。清单上有一张被血浸透又被冻硬的出租车发票,上面的时间和地点模糊不清,但隐约能看出一个地名:“…港东路…废料场”。
  
  林墨猛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滨海港区地图前。他的手指沿着港口区域快速移动,最终停留在港区东侧边缘,一个用灰色块标注的区域——“港东再生金属废料处理场”。
  
  “这里!”林墨的手指重重地点在那个灰色块上,“废料场!金属加工环境!符合防护服纤维和金属粉末的来源!位置在港区边缘,靠近第五冷藏库!人员复杂,管理相对松散,是藏匿和获取工具的绝佳地点!更重要的是,”他指向地图上废料场旁边一条不起眼的小路,“这条路,可以避开主路监控,直达第五冷藏库的后勤通道入口!”
  
  张振眼睛一亮:“没错!废料场!之前排查重点在港口核心作业区,忽略了这种边缘配套区域!立刻查这个废料场!所有员工,尤其是技术工种!重点查有没有符合我们画像的人!”
  
  目标瞬间聚焦!排查范围急剧缩小到港东废料场及其关联人员。
  
  几个小时后,一份高度可疑的人员档案被送到了张振和林墨面前。
  
  姓名:孙国伟
  
  性别:男
  
  年龄:48岁
  
  职务:港东再生金属废料处理场,重型破碎机操作员兼设备维护
  
  背景:
  
  ●籍贯:滨海本地,但父亲为越南华侨,母亲为广西边境居民。其本人年轻时(约20年前)曾在越南胡志明市一家台资机械厂工作近十年。五年前父亲病故后才回到滨海。
  
  ●出入境记录:近三年无出境,但二十年前有长期越南居留史。
  
  ●专业技能:持有高级钳工证、电工证,熟悉各类重型机械操作和维护,尤其擅长液压系统和金属破碎设备维修。同事反映他技术精湛,沉默寡言。
  
  ●工作环境:日常工作中接触大量金属废料,操作重型破碎机,工作服为深蓝色工装(非蓝绿色防护服,但废料场内有用于特殊清理的蓝绿色工业塑料布和防护装备)。工作场所金属粉尘弥漫。
  
  ●社会关系:离异多年,独居在港区附近一处老旧公寓。性格孤僻,几乎没有朋友。经济状况一般。
  
  ●关键点:其儿子(15岁)患有罕见的遗传性血液疾病,治疗费用极其高昂,需要长期服用一种特殊进口药物。同事曾听他酒后抱怨过药费压得喘不过气,甚至说过“真想弄笔快钱”之类的话。
  
  ●不在场证明:
  
  ●便利店案发时:自称在家睡觉,无人证明。
  
  ●网吧案发时:自称在厂里值夜班检修设备,但同班另一名操作员证明孙国伟中途离开过约两小时(称肚子不舒服回宿舍),时间刚好覆盖案发时段!且该操作员后来说法有些含糊。
  
  ●冷藏库抛尸/布置陷阱时间(跨度大):废料场夜间值班记录不全,他有很多机会。
  
  “孙国伟…”张振念着这个名字,眼中寒光闪烁。背景高度吻合!技能吻合!动机(缺钱)存在!最关键的是,网吧案发时那模糊的两小时空白!还有冷藏库作案的时间便利!
  
  “立刻传唤孙国伟!秘密控制!不要打草惊蛇!”张振下达命令。
  
  行动迅捷而隐秘。孙国伟在废料场巨大的破碎机轰鸣声中被便衣警察带走时,脸上只有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并无太多惊慌。
  
  滨海市公安局,一号审讯室。灯光惨白。孙国伟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工装,双手粗糙,指缝里还残留着洗不净的黑色油污。他低着头,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显得佝偻而苍老。
  
  张振和林墨坐在他对面。林墨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仔细地扫描着孙国伟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
  
  “孙国伟,知道为什么请你来吗?”张振开门见山,语气带着压迫感。
  
  孙国伟抬起头,眼神浑浊,带着长期睡眠不足的疲惫和一种认命般的麻木:“警官,我一个破干活的,能犯什么事?厂里机器坏了?”
  
  “别装糊涂!”张振猛地一拍桌子,“7月15号凌晨,你在哪里?”
  
  (便利店案发时间)
  
  “在家睡觉。”孙国伟回答得很快,声音干涩。
  
  “谁能证明?”
  
  “没人。我一个人住。”
  
  “7月18号凌晨,你在哪里?”(网吧案发时间)
  
  “在厂里上夜班,检修三号破碎机的主液压阀。”
  
  “中途离开过吗?”
  
  孙国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有瞬间的闪烁:“…离开过。大概…夜里一点多吧,肚子疼得厉害,回宿舍吃了点药,躺了快两个小时才回去。”
  
  “谁能证明你回宿舍了?”
  
  “没人…宿舍就我一个。”
  
  “你离开的时间是凌晨1点到3点。‘极速’网吧的网管刘斌,就是在凌晨1点40分左右遇害的!”张振的声音陡然拔高,“时间刚好吻合!你怎么解释?”
  
  孙国伟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抠着裤缝上的油渍:“我…我不知道什么网吧…我就在宿舍躺着…”
  
  “不知道?”张振冷笑,将网吧死者刘斌的照片猛地推到孙国伟面前,“认识他吗?”
  
  孙国伟瞥了一眼照片上刘斌惊恐扭曲的脸,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移开目光,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不…不认识…太吓人了…”
  
  “不认识?”张振又拿出从刘斌指甲缝里提取的蓝绿色纤维照片,以及废料场内存放的蓝绿色防护服和塑料布的照片,“这种纤维,是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的!和你工作的地方完全一致!你怎么解释?”
  
  “我…我不知道…厂里有这种衣服…很多人都能穿…”孙国伟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开始发抖。
  
  “那这个呢?”林墨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锥刺入孙国伟的神经。他缓缓推过去一张照片,是冷藏库那具冻死尸体小腿上的微小注射创口特写。
  
  孙国伟的目光接触到那小小的、边缘整齐的创口时,瞳孔骤然收缩!他整个人像被电击般猛地一颤,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急促,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这是什么?你认识这种伤口吗?”林墨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语速平缓却带着致命的穿透力,“我们在三名死者身上发现了同样的创口。一种特制的套管针留下的痕迹。凶手给他们注射了一种特殊的混合药剂,里面有来自东南亚的血喉藤提取物,‘地狱低语’…让人在清醒中感受极致痛苦的东西…”
  
  “血…血喉藤…”孙国伟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眼神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的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牙齿咯咯作响,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带有诅咒的力量。
  
  “你去过东南亚!你在越南待了十年!你知道这东西,对不对?”林墨步步紧逼,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你儿子!他得了重病!需要天价的药!你缺钱!所以你铤而走险!利用你的技术,利用你对港口的熟悉,杀人!然后模仿‘雨夜屠夫’来转移视线!冷藏库那个陷阱,也只有你能改装得出来!那些尸体,就是你弄进去的!说!”
  
  林墨最后一声厉喝如同惊雷!孙国伟的心理防线在这一连串精准而致命的指控下彻底崩溃了!
  
  “不!不是我!药…药是给我的!不是害人的!”孙国伟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满了绝望的泪水,他嘶吼着,声音因恐惧而变形,“是魔鬼!是那个魔鬼逼我的!他给我药!救我儿子的命!他让我帮他做事!不然…不然他就停药!他就杀了我儿子!那些尸体…冷藏库的门禁卡…是他给我的!那个管子…是他让我焊的!刻痕也是他让我刻的!他说只要按他说的做…就给我药!给我钱!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啊!”他涕泪横流,双手痛苦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身体蜷缩成一团,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审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张振和林墨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孙国伟…不是主谋?他只是一个被胁迫的工具?那个拥有“地狱低语”、了解五年前悬案、心思缜密如同恶魔的“找茬游戏”设计者,还隐藏在更深的黑暗里!
  
  “他是谁?!”张振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如同择人而噬的猛虎,死死盯着崩溃的孙国伟,“那个给你药、指使你做这些事的魔鬼!是谁?!”
  
  孙国伟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光是想到那个名字就会带来灭顶之灾。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脖子,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目光惊恐地扫视着审讯室的角落、天花板,仿佛那个“魔鬼”无处不在。
  
  “说!!”张振的怒吼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他叫…”孙国伟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医生’…他只让我叫他‘医生’…我…我不知道他真名…”他猛地抱住头,蜷缩得更紧,“他有枪…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儿子在哪家医院…他知道我每天干什么…他就在暗处看着我…他说…我要是敢说出去…哪怕一个字…我儿子就…”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铃毫无征兆地响彻整个市局大楼!紧接着,张振别在肩头的对讲机传来技术中心值班员惊恐到变调的呼喊:
  
  “张队!不好了!法医中心!冷藏库运来的…一号解剖台…那具冻死的尸体…它…它动了!!”
  
  “法医中心!一号解剖台!尸体动了!”
  
  对讲机里传来的惊恐嘶吼,如同冰锥刺穿了审讯室紧绷的空气。孙国伟的哭嚎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只剩下纯粹的、被巨大恐怖攫住的茫然。张振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转为惊骇,他下意识地看向林墨。
  
  林墨的反应快如闪电。在听到“动了”这个词的瞬间,他眼中的震惊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仅仅荡漾了零点一秒,便被一种更加冰冷、更加锐利的洞悉所取代。那不是尸变!是陷阱!是那个“医生”的致命后手!
  
  “控制孙国伟!转移至安全屋!最高级别警戒!技术队、法医、痕检,立刻封锁法医中心一号解剖室!所有人不得靠近!穿防化服!可能有生物或化学陷阱!”林墨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刃,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瞬间通过张振的对讲机传递出去。
  
  整个市局如同被投入沸水的蚁巢,瞬间炸开!刺耳的警报响彻大楼,应急灯疯狂闪烁。特警队员如临大敌,迅速将崩溃的孙国伟架起,拖离审讯室。张振和林墨则如同离弦之箭,冲向位于大楼地下二层的法医中心。
  
  冰冷的金属走廊回荡着两人急促的脚步声。浓重的消毒水气味也无法掩盖前方解剖室区域传来的、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恐慌。一号解剖室外围已经被荷枪实弹的特警封锁,穿着白色全封闭防化服的技术员和楚玥正严阵以待。
  
  “里面什么情况?”张振对着面罩内置通讯器吼道,声音因紧张而嘶哑。
  
  楚玥的声音透过防化服传来,带着强作镇定的颤抖:“初步确认!不是尸变!是…是尸体内部被植入了某种微型机械装置!在我们将尸体从冷藏车转移到解剖台、温度开始回升后…装置被激活了!一号解剖台上的就是冷藏库那具最早被冻死的‘中心’尸体!它在…在规律性地抽搐!主要集中在胸腹部!同时…有微弱的电子蜂鸣声从胸腔内部传出!”
  
  微型机械装置?温度激活?张振倒吸一口冷气,寒意顺着脊椎蔓延。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人,这是近乎科幻的恐怖手段!
  
  林墨透过防化面罩的视窗,死死盯着紧闭的解剖室气密门。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冷藏库…冻僵的尸体…私接的三通阀制冷剂炸弹…刻痕“→林”…指向制冷机组…现在,尸体内部的微型装置…温度激活…蜂鸣声…
  
  “是信号!也是倒计时!”林墨的声音冰冷刺骨,“凶手在冷藏库布置的陷阱是物理炸弹,目标是毁尸灭迹。而这个植入尸体内部的装置,是双重保险和精准的‘邀请’!它的目标不是爆炸,而是…释放某种东西!或者…发出定位信号!”
  
  他猛地转向技术队负责人:“立刻屏蔽整个法医中心及周边半径五百米内的所有无线信号!包括民用和警用频道!快!防止它向外传输信息或接收遥控指令!另外,准备便携式X光机和内窥镜!我要看到尸体内部的结构!”
  
  技术队立刻执行。强大的电磁屏蔽装置启动,走廊的灯光都出现了瞬间的闪烁。一台便携式X光机被迅速推到解剖室气密门的观察窗前。
  
  防化服内的楚玥和技术员小心地将X光板塞到解剖台下。图像很快传输到门外林墨和张振手持的平板屏幕上。
  
  画面令人毛骨悚然!在尸体的胸腔内部,紧贴着已经冻硬的心脏和肺叶后方,清晰地显示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结构精密的金属物体!它通过几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线,连接在胸腔神经丛和膈肌附近!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个装置内部,可以看到一个微小的、装着某种深褐色粘稠液体的玻璃安瓿瓶,以及一个同样微小的、闪烁着红光的电子计时器!计时器上的数字正在跳动:17:23…17:22…17:21…
  
  “倒计时!”张振失声叫道,冷汗瞬间浸透了防化服内的衣物。
  
  林墨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个深褐色的安瓿瓶上。颜色…深褐色…粘稠…与冷藏库长椅边缘发现的污渍、网吧收银台水渍边的蓝绿色痕迹、便利店门口的“时间差液体”…瞬间在他脑中串联!
  
  “血喉藤浓缩提取物!”林墨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或者混合了其他致命生物毒素的‘地狱低语’强化版!一旦计时器归零或者装置受到剧烈震动、强拆,那个安瓿瓶就会破裂,高浓度的剧毒气溶胶会瞬间释放!整个法医中心…甚至可能通过通风系统扩散出去!”
  
  这是生化袭击!凶手“医生”的丧心病狂和缜密算计,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不仅用尸体传递信息,更将尸体本身变成了一个致命的毒气炸弹!目标直指警方核心的法医和技术力量!
  
  “拆弹组!排爆机器人!快!”张振对着通讯器狂吼,声音都变了调。
  
  “来不及了!倒计时只剩17分钟!机器人无法处理这种精密的生物装置!”林墨断然否决,他的大脑在极限压力下高速运转,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反复审视着X光图像上的每一个细节——装置的固定方式、导线的走向、安瓿瓶的固定卡扣、计时器的连接…
  
  “导线!”林墨突然指着图像上连接装置的几根细丝,“看它们的走向!不是直接连接重要神经或大血管!而是缠绕固定在膈肌附着点和几根肋间神经的末梢分支上!这种连接方式,不是为了控制尸体做复杂动作,而是…为了感知!”
  
  “感知?”楚玥的声音带着疑惑。
  
  “感知温度!感知肌肉的细微舒张!”林墨语速飞快,如同冰冷的子弹,“尸体在低温下冻僵,装置处于休眠状态。一旦移入温度较高的解剖室,尸体肌肉组织会因解冻而出现极其细微的舒张和神经末梢的生物电残余活动!这个装置被设计成利用这种‘复苏’信号来激活倒计时!它的触发机制是…‘生命’复苏的假象!”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降温!立刻给尸体强制降温!目标是将其核心温度迅速降低到接近冷藏库时的水平!让那些细微的肌肉舒张和神经电活动停止!干扰它的触发感应机制!或许能暂停甚至重置倒计时!”
  
  这是极其冒险的赌博!没有人知道降温是否有效,或者降温过程本身会不会触发装置的震动感应器!
  
  “快!液氮!或者冰水混合物!快!”张振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林墨的推理!
  
  法医中心有现成的液氮储备。穿着防化服的技术员冒险冲进去,用特制的喷枪,小心翼翼地对着解剖台上的尸体喷射极低温的液氮白雾。
  
  滋滋的声响中,尸体表面瞬间凝结出厚厚的白霜。平板屏幕上,倒计时的数字跳动速度…似乎…真的变慢了!从每秒跳动一下,变成了两秒、三秒一下!最后,在数字跳到08:45时,彻底停滞了!蜂鸣声也消失了!
  
  成功了!暂时!
  
  压抑的欢呼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林墨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只是暂停!一旦温度回升,它随时可能再次启动!必须立刻拆除!时间依然紧迫!”
  
  拆弹专家穿着厚重的防爆服,带着最精密的显微操作工具,如同进行一场与死神共舞的脑科手术,缓慢而谨慎地进入了解剖室。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林墨、张振、楚玥屏息凝神,紧盯着屏幕上传回的实时操作画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拆弹专家的镊子如同最稳定的机械臂,小心翼翼地剪断了一根导线…又一根…避开了感应器…最终,那个致命的、连接着深褐色安瓿瓶的微型卡扣,被成功解除!装置被完整地取了出来!倒计时永远定格在03:17!
  
  危机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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