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章:噩梦
0020章:噩梦 (第1/2页)昨晚二爷说过,所有的损失都要小老头承担。
小老头也答应用三十坨银绽来赔偿。
二爷的“横财”,应该就是小老头赔的银绽。
可刚才桌上的布包沉甸甸的,肯定不止三十绽。
所以我猜测,二爷又在狮子大开口,讹诈小老头了。
“方先生,您放过我吧,真的只有这么多了。”老头“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声泪俱下:“那个古墓早就被挖过,我那些小辈进去的时候,已经没剩下什么东西了。”
二爷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上前揪住老头的衣领,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老头面色猛然一变,边点头边叹气,迅速起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二爷靠在椅背上,抿了口茶,突然朝我的方向看过来。
我浑身一哆嗦,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战战兢兢的缩着身子,不让自己的影子投到窗户上。
好在此刻他的注意力主要在布包上,只是匆匆往这边瞥了一眼这边,目光就挪开了。
回到灶房后,我故意磨蹭了一下,才到睡房去。
挨着二爷躺下的时候,他已经发出了微微地鼾声。
那一夜,我做了个噩梦。
梦见孙六斤站在我面前,脖子上缠着一根麻绳,绳子的另一端握在孙大顺手里。
孙大顺在笑,越笑手上越用力,绳子越勒越紧。
“咕咚!”
孙六斤的头掉了,滚到我脚下,眼睛瞪得大大的,咧开嘴冲着我笑。
“啊!”我惊醒时,天蒙蒙亮。
二爷早已起床,隔壁灶房响起烧水的声音。
晨雾漫进了院子,两间新房已经立得笔直。青砖缝里渗着水珠,瓦棱上浮起银鳞般的光晕。
昨夜那些工匠连同院中截满的工具,全都不见。
甚至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灶房传来一阵米汤的香气,接着是铁勺刮锅底发出的刺耳声响。
我以为是二爷在煮粥,走近时却看到胡月姬苦着脸在灶房洗菜。
二爷靠在昨天刚买的滕椅上,手里抱着收音机,嘴里轻声哼着曲儿。
再抬眼一瞧,好家伙,那根乌沉森然的拐杖,居然端端正正的立在饭桌上。
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它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
难怪胡月姬一大早就在灶房洗菜熬粥,想必是受到二爷的胁迫了。
“几点了,现在才起来,把门口的柴劈了。”二爷突然开口,眼皮都没睁,抡起斧头砸在我脚边,“每天早上两担柴,劈完才能吃饭!”
刚刚还在窃喜不用做饭,此刻却被他当成苦力使唤。
胡月姬的菜刀狠狠剁在案板上,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怒气。
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幽怨。
农村的孩子不缺力气,两担柴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树缝投进院子时,我正将最后一截木柴抱进灶房。
胡月姬已经离开了。
灶台上摆着一碗冷粥,几片没有油星的菜叶。
“手脚再慢点,糊锅巴都没得你吃的。”二爷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几口喝完粥,我提起帆布包朝山下狂奔。
从这里到学校,孙大顺骑车只要半个小时左右,但靠两条腿走过去,起码得一个多小时。
山路间露水未干,草叶上闪烁着银针似的光。
匆匆忙忙赶到校门口时,刚好看到高校长拿着木锤准备去敲钟上课。
“喂,新来的,昨天是你跟我爹告的状吧?”孙六斤倚在墙边上,对我勾动手指:“到这边来,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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