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后续一(二合一)
第240章 后续一(二合一) (第2/2页)他将脾气大放到打开的行李箱里随它去玩。
男人重新蹲下来捡起两截断带试图修复,看了半天,无奈作罢:“……”
他扭头朝行李箱里扫了一眼,毫无愧疚的狗子一只前爪踩在他的镜头盖上,顶着一张丑了吧唧的毛脸挑衅地看着他。
“啧,孽子。”燕度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朝它举了举手里的断带:“未来能不能给你找个妈,就指着这玩意儿了知不知道?”
“汪!”
燕度站起身将沉甸甸的背包放到行李箱旁,落地一声闷响:“把它咬坏了,要是你爹以后追不到人——”他握着脾气大的狗爪阴恻恻的:“你这辈子也甭想找媳妇儿了。”
说完,男人颇为幼稚地反手摸出手机,调出宠物医院高档绝育套餐的页面在黄狗的眼前晃了晃,换来难以置信地一声“汪?”
“乖,别怪爸爸心狠。”
“……”
燕度假模假样地唉了声,大手搓搓脾气大的狗头,接着站起来走向宽阔明亮的落地窗边,俯瞰酒店远处灰白色的机场:
良久,男人垂眸搓了一下手指间的狗毛,锋利的眼皮弧度遮住内里深邃难明的光,他低声深沉地:“……心狠的才不是我……”
叮咚。
手机上响起送机管家发来航班消息,燕度重新探头收起情绪,雄阔的胸膛长长吐息。
他转身走到行李箱旁长臂一捞,将小黄狗抱进臂弯里,顺便扣上行李箱抬起拉杆,语气再次变得昂扬又闲散:“儿砸!走,爹爹带你追娘亲!咱们gOabrOad~”
“汪!汪汪!”
“汪——!”
“什么情况?!”戴棒球帽的少年睁大眼睛看着围在他脚边撒娇的两只流浪狗,眼中难掩嫌弃:“Kevin,快把它们弄走。”
名叫Kevin的助教站在马路对面,正小声叮嘱开叉车的工人注意安全。
他听见声音,抬脚朝少年的方向走过来,见后者被流浪狗包围、一脸郁闷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乔哥,这说明你招小动物喜欢啊,多好。”
“好个屁。”
乔星灿看着两只狗长得打綹的毛发蹭在他鞋面上,眉毛皱得死紧,动了动腿却没有挪开脚步,他拧眉辨认了半天,忽然想起什么,“嗯?”
俊秀白皙的少年屈膝蹲下,抬起的手腕上系着一只五彩绳。
他将两只流浪狗脸上的毛扒开,仔细辨认了一下,忽然一“嘿”,“就你俩,上回那垃圾桶里的果茶是你俩喝的,是不是?!”
“乔哥,你小心点儿别被咬了。”
Kevin转个身的功夫,就见少年已经咬牙切齿地把两只狗抱到了腿上,嘴里絮絮念叨“她第一次给我买果茶我都没喝着,那明明是她给我买的”。
Kevin忍不住地:“哥,团长让你明天去准备巡演彩排——你要是现在被咬了,他明儿能把我也咬了。”
“准备什么准备。”
乔星灿揉着脏兮兮的狗头,头也不抬理直气壮地:“我正被‘封杀’呢,让他找别人——新来的那几个替补我看都不错,实在不行他们‘篡权上位’也可以,我要休假。”
“哎呦我的天,我嘞个哥啊,算我求你了。”
Kevin险些一个仰倒。
他宛如一个悲催经纪人,面对手下毫无事业心的无良艺人苦口婆心:“盛家那小修爷都不截你的胡了,你还这么老实干什么?”
“跟他有什么关系?”乔星灿不悦,他放下狗站起来,口袋里的药瓶“哗啦”作响,“我忙得很。”
少年说完,抱起手臂眯眼望向马路对面的鲸馆:数辆叉车与起重机正慢慢开进去,馆外碧绿的竹林时不时被剐蹭到,落下一地绿叶。
顺着他的目光,Kevin望着那承载了蔚蓝海水的神秘建筑,忍不住地:“乔哥,Vika的骨架,难道你真的打算要……”
“嗯。”
乔星灿的下半张脸被刺眼的阳光照亮,他低下头,右手抚上左腕那只细细的彩线,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子里荡漾起深远的怆伤,唇角却是微微上扬的:
“Vika不属于这里,它应该属于真正的大海……”
少年边说着仰起头,用眼睛接住了倾洒而下的阳光,他笑了笑,耳边仿佛传来旷远的鲸鸣,在激荡的海浪里响起来了——
哗啦。
哗啦。
Whale'STear万星岩刮起海风,雪白的浪花拍打在海岛边的金色沙滩上。
来这里的人大多是爱好攀岩和徒步的冒险家,游客稀少。
海岛上的小工艺品店生意惨淡,白头发酒糟鼻的老店主正坐在门口的高脚凳上,用贝壳编织风铃。
“Hey!”老店主放下手里的麻绳,疑惑地瞧着从远处树林里走出来的男人,又诧异地看向树林的最顶端——
那里连接着整座海岛的最上方,是一座戒备森严,从不向普通人开放的教堂医院。
——也不知道是哪家有钱人的私人医院,当地居民从没见过里面的病人,倒是四五个月之前的一个雨夜,曾有一架“隆隆”作响的直升飞机穿过云层,悬停在那教堂医院的顶空。
老店主诧异地看着来人,对方是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穿着一件古欧洲式的白色衬衫,棕褐色的马裤挽到小腿,露出一双光着的,沾满沙子的脚。
“WhereareyOUfrOm,brO?”
金发过肩的男人目光虚空,胡茬凌乱。
他呆滞地循着老店主的声音转过头,憔悴失血的脸上仿佛嵌着两颗不匹配的蓝色宝石,那是他失焦恍惚的眼睛——
“I……”后脑传来沉闷的钝痛,男人不禁用力捂住脑袋,吃痛蹙眉,“呃……”
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如坠虚空的大脑里空白一片,唯一能记得的只有他不久前被一群穿着燕尾服的人请出医院,对方将手里的病例丢进火炉,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颗不中用的废弃棋子。
“我……是谁……”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出口是一种怪异的语言,只用尽全力忍耐着大脑的疼痛。
仿佛无数把凿子在敲击他的头颅,男人沉吟出声,脑袋大力晃动间,金发闪烁着一点银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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