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数据灰烬里重生的爱

第93章：数据灰烬里重生的爱 (第2/2页)

“你在说什么胡话？“杰克用缠着胶布的手背贴她额头，“你昏迷前最后玩的是《田园牧歌》，连NPC都只有会卖菜的王婶。“他忽然轻笑，从枕头下摸出个草编蚂蚱，“看，你通关时我编的，像不像？“
　　
　　宁宁夫人如坠冰窖。她分明记得在游戏里亲手捏碎过这蚂蚱，草茎断裂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可此刻丈夫掌心的蚂蚱却崭新如初，翅膀上甚至沾着病房窗外的桂花香。
　　
　　“我要看游戏日志。“她翻身爬出游戏舱，却发现脚踝还缠着监测电极，“还有我的神经接口记录！“
　　
　　杰克突然剧烈咳嗽，染血的纸巾飘落在地。他慌忙用身体挡住：“别看！医生说这些数据会刺激你……“
　　
　　“刺激我？“宁宁夫人扯开他衣襟，心电监护仪的电极片下，赫然是游戏里阿朱易容的疤痕！她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游戏舱的控制台，屏幕突然亮起——
　　
　　【玩家ID：宁宁夫人】
　　
　　【最后登录时间：2024年3月15日14:27】
　　
　　【当前状态：深度昏迷】
　　
　　而屏幕右下角，不断闪烁着三十个未读消息图标，每个图标都是不同风格的玫瑰，从木婉清的黑玫瑰到小龙女的冰玫瑰，在数据流中明明灭灭。
　　
　　“你早就醒了对不对？“宁宁夫人抓起电极片砸向屏幕，“这些消息……这些'娇妻'……“
　　
　　杰克突然从背后抱住她，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她们是你人格分裂的具象化啊！“他颤抖着拉开窗帘，窗外暴雨倾盆，玻璃上倒映着三十个模糊的身影，“每次你病情加重，就会多出一个'人格'……“
　　
　　宁宁夫人看着玻璃上不断变幻的倒影，忽然想起游戏里阿紫消失前的唇语——“我们终于自由了“。她突然转身扯开杰克病号服，心口处没有数据接口，却有道狰狞的缝合疤痕。
　　
　　“这是……“她指尖抚过凸起的肉芽。
　　
　　“移植手术。“杰克抓起她的手按在疤痕上，“你昏迷时，我把自己的神经突触接入了你的脑皮层。“他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所以现在，我们共享着同一份记忆数据。“
　　
　　病房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当灯光再次亮起时，杰克掌心多出一枚芯片，正是游戏里数据核心的密钥形态。
　　
　　“要听听你昏迷时说的话吗？“他将芯片按在宁宁夫人太阳穴，刹那间，无数声音在颅内炸响：
　　
　　“木婉清的分身在攻击防火墙！“
　　
　　“阿朱的人格模块正在篡改医疗记录！“
　　
　　“警告！玩家现实人格完整度跌破临界值！“
　　
　　宁宁夫人头痛欲裂，却见杰克正将芯片刺入自己颈动脉。鲜血喷溅在玻璃窗上，三十个倒影突然具象化，木婉清的银铃、钟灵的糖葫芦、小龙女的玉蜂针……所有信物穿透雨幕，化作数据流涌入杰克体内。
　　
　　“现在，“他咳着血笑起来，“我们终于能在现实里……“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撞开。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冲进来，领头者胸牌上写着“神经科主任林婉儿“。她举起镇定剂注射器，针尖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第31次人格融合实验，准备重启。“
　　
　　宁宁夫人突然看清医生袖口绣着的暗纹——那分明是游戏里苏瑶茶楼的并蒂莲标志。她挣扎着摸向游戏舱，却见控制台屏幕正在倒计时：
　　
　　【强制登出程序启动】
　　
　　【剩余时间：00:03:00】
　　
　　而杰克正用最后的力气将芯片塞进她掌心，血迹在芯片表面画出玫瑰纹样：“记住……“他瞳孔开始扩散，“在数据废墟里……开出的花……“
　　
　　警报声中，宁宁夫人被按在病床上。林婉儿的镇定剂即将刺入时，她突然将芯片按在医生颈侧。刹那间，所有白大褂化作数据流消散，露出里面穿着古装的女子——竟是游戏里失踪的梅芳姑！
　　
　　“终于找到了。“梅芳姑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与宁宁夫人七分相似的面容，“主母，该去见见其他姐妹了。“
　　
　　病房墙壁突然裂开，露出通往数据深渊的通道。宁宁夫人握紧芯片，最后看了眼心率归零的杰克。他心口的缝合疤痕正在绽放玫瑰，每一片花瓣都闪烁着熟悉的代码。
　　
　　“这次，“她踏入通道时轻笑，“换我来当造物主。“
　　
　　通道尽头，三十道光门次第亮起。每扇门后都站着位“娇妻“，木婉清的银铃正在召唤，钟灵的糖葫芦滴着糖浆，而最深处的门后，站着穿病号服的杰克——他的瞳孔已变成玫瑰状的数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