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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教育初航

第一章:教育初航 (第2/2页)

龙门中学的夏夜里,蝉鸣总在晚自习后变得清亮。张诚常被赵校长叫去改教案,办公室的吊扇转得吱呀响,墙上的石英钟指向十点,老人忽然从抽屉里摸出块芝麻糖,掰成两半:“饿了吧,当年我带知青班的时候,半夜备课全靠这个顶饿。“有次张诚抱怨学生作文写得空洞,赵校长没说话,转身从书柜里抽出本红塑料皮的笔记本。1982年的泛黄纸页上,用蓝墨水写着:“王桂花作文《我的理想》:想当拖拉机手,带全村人种棉花。批语:好志向,下次带你去农机站参观。“旁边贴着张褪色的照片,扎麻花辫的姑娘站在拖拉机前,手里举着作业本。“教育是慢功夫,得把根扎进学生的生活里。“赵校长用钢笔尖指着照片,“你看这娃,后来真成了农机站站长,每年秋天还给我寄新收的棉花。“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亮老人鬓角的白发,张诚忽然注意到他中山装第二颗纽扣缝得特别紧,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总有人找他谈心时拽住那颗扣子掉眼泪。
  
  最难忘的是那场暴雨夜。电闪雷鸣中,赵校长打着手电筒带他去男生宿舍,路上看见排水沟堵了,老人直接蹲下身用手掏淤泥。“当老师的,不能只看分数,得看学生袜子有没有破洞,饭卡里还有多少钱。“雨水顺着中山装的领口往下淌,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挨个检查学生的床铺是否漏雨,直到后半夜雷声渐小,才发现自己发烧了。
  
  深秋的周末,赵校长带张诚去家访。路过一片金黄的稻田时,老人忽然停住脚步,弯腰捡起一根被风吹断的稻穗:“你瞧,饱满的稻穗才会低头。“他把稻穗夹进笔记本,继续往前走,布鞋踩在田埂上发出沙沙的响。学生家在半山腰,土坯房的墙上糊着报纸,煤油灯把赵校长的影子投在斑驳的泥墙上,晃成巨人般的轮廓。家长搓着满是老茧的手说:“娃说您上课夸他字写得周正,现在每天写完作业,都要在灶台边练字。“老人从中山装口袋掏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铅笔头和橡皮,都是他平时收集的:“给娃用,省着点买本子。“
  
  回程时月亮升起来了,赵校长忽然指着远处的灯火:“小张,你看那片亮的地方,是咱们学校的晚自习教室。“他的声音里带着种温柔的骄傲,“当年我刚当校长,没钱买路灯,就带着老师们挑水和泥,在操场边砌了排石凳。现在想想,教育就像砌石凳,一块砖一块砖垒起来,看着慢,可结实。“张诚看着老人被月光拉长的背影,忽然想起办公室墙上的锦旗。那是1998年洪灾时,毕业多年的学生们自发回来抢险,用肩膀扛着沙包筑起堤坝。锦旗上的“桃李成林“四个字,被岁月晒得褪色,却始终在风里飘着。
  
  毕业时,临走前赵校长把他叫到办公室。老人打开樟木书柜,取出个红绸布包着的物件:“这是1985年我当优秀教师时发的钢笔,跟着我写了二十本教案。“笔帽上的“为人民服务“字样被磨得发亮,笔尖还沾着未干的蓝黑墨水。“记住,当老师的笔不能停。“赵校长把钢笔塞进他手里,用力握了握,“不是让你写论文,是让你记学生的闪光点。你看这个。“他翻开桌上的新笔记本,第一页写着:“2003年9月5日,初三二班李小雨主动帮同学补功课。“旁边画着朵小小的向日葵。
  
  张诚在办公室里,总把那支钢笔放在显眼的位置。偶尔梦见龙门中学的老槐树,就会看见赵校长站在树下,蓝中山装的口袋里露出半截钢笔,正微笑着朝他招手。去年他带青年教师回母校参观,看见当年的仙人掌已经长成了蓬勃的一丛,窗台上多了个新笔记本,封皮上写着:“赵校长教我们的那些事“。走廊尽头的老钟敲响时,他总会想起那个深秋的夜晚。赵校长指着远处的灯火说的话,像颗种子埋在了心里:“教育不是照着别人的样子种树,是让每棵树都长成自己的模样。“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老人的背影总显得那么高大——因为他始终弯着腰,把自己当成梯子,让年轻人踩着他的肩膀,去够更高的星光。
  
  暮色漫进校园时,张诚摸出钢笔,在备课本上写下:“高一五班陈佳琪在作文里说,想当像赵爷爷那样的老师。“窗外的风掠过树梢,仿佛带来了老槐树叶的沙沙声,那是岁月在轻轻应和。
  
  南充的地域文化和家庭氛围,为张诚校长的成长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求学阶段遇到的优秀教师,为他点亮了教育理想的灯塔。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张诚校长在教育的道路上坚定地迈出了第一步,向着成为一名优秀教育工作者的目标奋勇前行。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他将用自己的智慧和汗水,书写出更加精彩的教育篇章,为南充市安汉中学的发展,为南充教育事业的进步,贡献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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