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诞下今昔
往日诞下今昔 (第1/2页)从诞生之日至今,已不复以往的全然空壳。
为虚无孕育的无用之体也曾为生灵意义而迷茫,也为之沉沦。
然而——
……
“……”
“…………”
红发少年与红发青年相顾无言,他们犹如一对真正的兄弟,眉目骸骨轮廓勾线乃至发丝的顽劣程度都是难以置信的相似。千翔尝试蠕动惯于默然的舌头,不过从喉中叹出无意义的词音。
他想说点什么。
但是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除此之外,他唯一的情绪便是懊恼。他应当戴上兜帽或是远离人烟做好勘察才是。然而现实是思考什么都晚了。
他在不应该出现的时间撞见最不应该相见的人。
*
【奥萨斯】
千翔仅可从一面碎镜的余辉中窥探的黎明灯塔。
它之所以冠以此名是因大热浪爆发的数日之中少有的,也是唯一清晰记录下那伴随阵阵浪潮而来的辉光,流淌而下的烛火不分昼夜的,燃烧在现实,也燃烧在人的内心。
长夜下仍在的生灵仿佛第一次接触到火焰,终于有足够的两脚兽想起了自己生而为人的事实,哪怕初衷无奈而可笑或是稚嫩且天真,那些攥取火星的人造出了火炬,成为与【意识】长跑的第一任传火者。
即便火焰早已熄灭,可烫熨在心间的痕迹正如那座座墓碑,残缺的勋章依然伫立世间。
历史对胜利的赞许寥寥数笔,羔羊只知自己突破长夜的胜利,却又有几个谁,去在意曾经的牧羊犬、黑羊、狼……
它们向来以深层梦魇的方式骚扰与之无关的千翔,所以少年只是无视,且不在意。
正如莎莉丝特所告诫的,如果你触碰它,那它将以不可抵御的波涛不断让浪花飞溅至你的内心,挑逗你的好奇或是鞭挞你的精神,直至你投身其中。
所以他从不靠近,也不去消弭。
至今,两者安然无事。
千翔是在入城之时隐约诞生出微弱某种的心思,这份风中残火在面见如此熟悉的陌生面容之时险些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猛然惊觉,一切早有痕迹。
他一开就不完全的“心脏”因与消失的部分重新接触、相处的太多时间,沉寂蒙灰的情感从角落重获新生。
原来我已洋溢。
尝试思索的少年死心的长叹一口气,直言道“你有什么事吗?”
时间间隔并不悠久,模糊的脚步开始回响纷乱喧闹的程度,只有被记忆冲刷的千翔才觉得时过境迁。
抽离的男人疾速的去抓少年的臂膀,一切纠葛在毫秒的指尖上落幕。
残存的回响晓得自己是被敲晕的,可问题是他没有看清楚那处动作。
明明莎莉丝特阿姨的三倍速都……
他已经思考不了了。
[第二次沉默]
发生在千翔醒来的一刻,男人仍旧没有开头的打算,千翔也不知如何应对,或者是该如何伪装。他应该真诚吗?或许,抱着大不了退出的心思他开了口。
“你/你…”
两字重叠在一起共振,复而共同停歇。千翔举起双手放开,表示“我问,你说,懂?”
他很好懂的颔首,眼睛澄澈的比千翔还像个孩子。程序一下子堵得差点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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