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多?事少?
事多?事少? (第2/2页)她颇为困惑的眨眼“你们又是如何辨认现实与梦境?还是无所谓真实呢?”
安逗笑了一般,投在大雾间的眼睛向某处抓着什么,只是反问她“这是,梦吗?”
“你,还会做梦吗?”他正视这位正在叩响禁忌的乐师“梦到以往的歌谣、曲调,那些令人落泪的、欢喜的,或是肮脏的、恶心的声音?”
她只是苍白的摇头,绵长的曲调与她格格不入“我已经无所谓了。”
“但我们,仍在寻求美梦。”
呵呵♪
她像个孩子本能的玩弄丁字形的木锤和长形的棒,一声、两声,截然在乐章之外的,近乎于癫狂的心声。
她笑吟“疯子。”
她看起来真像阔小姐,只有那一瞬间的时候,两个完全不同的影子恍惚般重叠无二,仿佛她还活生生的,但下一秒便破碎成一地,蒙上阴影黯淡的彩片剪影。
她颤咛咛着,恍若真正的疯子,静静嘶吼自我的幻想。
“我更期待了。”
“它的美,你的梦!你们的明天!!”
曲章的切换几乎立刻吞没这片空间,灰黑的音符割裂嘶哑,断裂的乐章与钢刀一般锋锐,鞭开一道道新的疤痕,潺潺波浪汹涌攀爬而上,毫不矫饰的不明情绪充斥盈满,本就不稳的空间在遮天蔽日的“水墙”间碎落。
这哪刺激到她了?!
安真心想召唤一个安吉罗斯过来!说服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他!
意识抽回的安脑子抽疼的想:难不成真要疯一把?
[hello,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副队怒气冲值要来抓我了快瞒不住了!]
[安置外来者的海岛彻底沉没了,安,出了什么事?]
两道声音倏地滑过,他知道祂们也察觉了。
[一位在恶堕边缘的高阶调律师,是传闻的一位……我似乎踩到她点上了。艾琳女士,我想我们足以采用备用方案]
[?]
[我明白,我与主管会尽量控制住这边,但是直接人选……]
[其他地方交给我]
他望向空白的书页,或者什么都没有。
“不疯魔不成活…吗?”
他突兀的笑出来。
虽然人还是不太够,但……
分离的梦境,割裂的现实,永无岛最真实,最诡异的面貌全数隐于浓稠的大雾面纱。
一切都到了边缘,又是一切都还未结束,这份持续不断的工作量已经把刻印逼到了极限,安几乎做不了更多,可调律师的协音为他省出了一小点点的内存。
有远超预计的“客人”幸存下来,祂们或是当世子民,或是异界来客,也有因缘链接的故人后裔。
选择谁呢?
安空闲的想,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居然感不到紧迫?仿佛他是头一回接触这样的视角。
龙组预备,活着就行;一双宝石,先放放;冒险团,有个孩子还进到深处,不,她的防护现在他无法攻克;流星队,没用(冷酷)……凯末尔大人您别说别人不聪明啊,脱线十几年的您还是认错目标了好不?
啊,她到了。
这些陈旧的先见之明放在当今不算多么高明的技艺,对上这位准备充裕的前传奇音乐家形如纸糊也是预料内的。可还是有点心痛。
漆黑的夜幕撩开帘幕,仿佛露出底层黑与白的背景,灰败的涟漪荡漾,泛滥为唯一的底色。
黑白的她连绵在暮色之上自然的落座,在左大腿弯曲处稍外,圆筒形的瓢架于贵重的乌木琴杆,她又是换了乐器。
“来 狂欢吧♪”
旋律的音头强有力的演奏出来。它的音色分明是清澈嘹亮,却是啼哭、尖锐,活泼的音符欢快冲撞出焦灼的火场,火烬无声撩拨出冰面的激昂。它不再是鞭挞,而是令其自发的抒情,到底是旋律裹着情感,还是情感唤起旋律都不再分明,越发紧凑,越发密切,仿佛生来如此。
正如她说的:
来狂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