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唯有沉默
岁月唯有沉默 (第1/2页)街道
非常拥乱——
与常日不同的、狂躁?
是了,是这份失控火焰将她逼出水泥筑的房屋。
为什么?
她只是想参与音乐祭。
不,音乐祭不该如此。
祂可以在缤纷的色彩任意转换,而不是不可转圜的沦为一滩黑泥。
这是不对的。
她尝试上街,这是在第一发彩礼响彻前,这是绝无仅有的。
“哦,天……”
婵娟又感触到了,火燎的疼痛。
蛇的阴冷攀爬在她的周身——她本以为她再也不用感触这些。
她嘟囔听不清的音色。
哝……
好在有一处锚绳向她抛去。
“是好好小姐——快来小鬼们!快带她离开!”
婵娟知道的。
这处炭火的炙烤不同于深处的混乱和激流,小鸟们唧唧咋咋的节奏叫人苦闷但不透心。
“好好,我与你们走……”
自知拗不过的婵娟老老实实在这片托举间挪移,她不讨厌小孩儿,可这一段路程着实有些难过。好在领头的机灵幼犬出面使得她得以了解详情,女童吐露的稚言在早已经刨析过这房屋,并亲身经历过风雨的婵娟理解下,拨开体表的服裳,顺着那些不体面纹路倾倒。
在存亡的筛选前,保守者一面否定一面向前。在此前提下,她与祂们之间终于自由的达成微妙的默契,祂们也为停在过去的旧人保留最后一丝体面。在她、她、他、最后的她也逝去,保守者们直面一片大好前景,只需要跨越那新生的恐惧,可惜祂们不敢,而胆怯拖到再也不能,所以祂们一面赞叹那些美丽的力量,又一面嫌弃对方的不识时务,两面矛盾下,只能陈腐着以规则和理念作脊梁,尽力支撑起自己对外的“体面”生活。
婵娟记着初访一处府邸的情景。那人害怕,所以愤懑,因为傲慢,故而厌恶;可他也对口中的畜牲敬畏有余,对毫无血统的低等人礼待有加,对暴发户的不洁女俯首连连……他曾在高台上对自己的能力付出很强的赞誉,但也对她身为天缺者的本质充满鄙夷。
那么新一代呢、更活泼的人民呢?不,或许祂们热爱生活,但也如燎原野火。人民之心早已为生而力竭,却不可胆怯,无从胆怯!祂们不能靠近,那化虚为实的太阳背后投射而下的阴影已然翻江覆海。
最初的和平,是在稳固地基上各自拼接的一个危房,能避雨的只有自己举起瓦砾,以及她亲手哺育的血伞。
可现在,调和者与虚伪的“理性”做出了决裂的宣告,保守者索性点破苦难背后的真相。
最紧张的关系在最矛盾的环境里引爆。
来来往往,终是最抽象、最全面的概括成一个核心:来吧!选择吧!集体还是个人!自由还是解放?若你站队其一,又该如何面对过去的遗迹?
她有选择,但不能知,不能愿,不能想。
所以她舍弃旧日的真名,抛却往日的情谊,只携着最后一壤净土到森林去。
“所以好好姐姐,现在外边好危险哒!你先在咱的秘密基地避避风头,等哥哥带回消息再回家吧——”
音乐祭极有可能泡汤。
婵娟应该愤怒,但她只觉冰凉。
她喃喃着“下雨了吗?”
小鸟扑棱翅膀“是的!有点小雨……”
这雨,下得太久了些。
算了。
“我这还有些糖,大家一起聊聊天吧。”
她不想再做打算了。
有人维持平静,有人点破窗户。
在常人不可接触的核心区,钢铁松林的根系之下,盘缠的电路几乎烧起,字面意思上的,热气挤压着从钢铁缝隙间冲出,或是在表层腾空的白雾。
“第四十三次……呼,你要不休息一下?”
安吉罗斯缕缕并在一起的发丝。
“你看起来,像是要融化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