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女孩
第181章 女孩 (第1/2页)同市丸银分开之后,信并没有去找雏森的打算,而是一人在广场中漫无目的地穿行起来。
夜色愈深,各个摊位上都挂着彩灯,灵术院的学生们卖力地推销着自己班级的产业,引得途径的死神或作停留。
人群熙攘喧闹,此刻却都如白噪音一般隔绝在外。
作为学生会的会长,露琪亚估计现在还在忙着处理一些事情,若是自己现在就去找她的话,会不会显得目的性太强了些?
信的内心为此而思量着。
除了今晚之外,也没有别的更合适的“偶遇”机会了。
不过除了露琪亚之外,此刻身处在教学楼天台上的志波空鹤似乎也是个可以考虑的选择。
就在信为此思索之际,转角却遇上两个令他为之意外的人。
卯之花烈、虎彻勇音。
两个身穿白色羽织的人同时出现在人群里,任谁也无法当做没看到。
卯之花烈倒是神色淡然,不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而虎彻勇音却是下意识地攥起了自己的衣角,她似乎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信。
卯之花烈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率先开口:“好巧啊,太刀川队长。”
信道:“是挺巧的。”
卯之花烈微笑道:“这真央灵术院文化祭的规模,每一年都在扩大啊,未来定会成为尸魂界的传统之一,太刀川队长这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啊。”
“只是当初突然有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这想法却是给灵术院增添了许多活力啊,太刀川队长当初在四番队时留下的一些理念,如今也一直在延续,想来四番队的以后,也会真变成你所描绘的那样。”
“但愿吧。”
信和卯之花烈之间的对话如同是两个不怎么相熟的人尴尬的恭维,信的注意力多半集中在虎彻勇音的身上,然而虎彻勇音却有些回避他的视线,见面后到现在连个招呼也没打。
卯之花烈这时说道:“勇音。”
“啊……队长?”
“你就没有什么话是想和太刀川队长说的吗?”
被突然问及的虎彻勇音似乎根本没做好准备,支支吾吾起来。
“我……”
“你们两个聊吧,我正好想一个人逛逛。”
“诶,队长?”
虎彻勇音当即急得想要叫住卯之花烈,但对方已经迈步离开了,她想跟上去,又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失礼,只得无比局促地站在原地。
她和信有什么可聊的……
勇音也想不出什么开场白来,似乎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两人分开已经几个月了,她也渐渐渡过了最为伤心难过的那个阶段,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了。
现在,还有什么可聊的呢?
虎彻勇音鼓起勇气去看信,正对上那一双柔和的眼。
这让她心头一颤,又连忙将头撇向一旁。
“最近还好吗?”
“我们换个地方吧。”
信说罢,便不由分说地上前直接当众拉起了虎彻勇音的手,于人群中穿梭前行。
虎彻勇音也就这样被他牵着,任由他将自己不知带向何处。
而在走出广场,周围的环境变得暗了下来之后,人也稀少了,勇音才将手从信的手中挣脱。
这是一处花坛,位在教学楼的后面,以前信还在灵术院的时候,能从教室的窗户看到这里。
信在花坛的边缘坐了下来,随手摘下了里面的一朵花,于手中轻轻捻着枝茎。
勇音看着他手中把玩的花朵,却是在为其开得正艳时被人摘下而生出几分惋惜。
她抿嘴说道:“我们队长应该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的,所以才……让你困扰了,对不起。”
“我困扰什么?”信说道,“勇音,你不要总想着我会怎样,别人会怎样,就没想过自己吗?”
“……”
“卯之花队长擅自将你留下,你不喜欢这样,何不直接说出来呢,一句话就能免于自己受罪,是觉得回绝卯之花队长不好,还是觉得会让我失了颜面?”
勇音低声道:“我没想那么多。”
信说:“这才是最可怕的,你总是下意识地不为自己去考虑,你真该改一改你的性格。”
“……对不起。”
勇音说完,又补充道:“我没觉得和你待在一起是受罪,只是……”
“只是不自在是吗,这不还是不喜欢吗?你解释这又是因为什么,怕被我误会,觉得你太过无情,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即便我将你看成天下第一好的女孩子,但我们两个不还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知道我这样想,难道会让你感到更好受吗?”
“我……”勇音又支支吾吾起来,低下了头。
信感到一阵无趣,他示意了下手里的花,说道:“就像这朵花,如今正是最艳丽的时候,晚上也正是她拼命吸取养分盛放的时刻,却就这样被我很随意地摘了下来,虽然仍旧艳丽好看,却已经死了,它心里一定是抗拒被我摘下来的,但只是心里抗拒又有什么用呢,它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勇音,你不敢表达又怎么能让别人知晓你的内心呢?只想着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情绪,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你去这样做。”
勇音沉默着,听完了信所说的话,良久过后终于开口询问道:“你和……那个雏森在一起了是吗?”
“是。”信直接点头承认了,“她和你不一样,她是个敢于说也敢于做的女孩,敢于为自己去争取的人。”
勇音垂眸道:“她比我好是吗?”
信歪了歪头,反问:“她为什么比你好?”
“你的话不就是在说,她比我……更有勇气吗?和她相比,我应该很无趣吧……”
信无声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花枝丢进了花坛里面。
“我是怎样想的有那么重要吗,而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你没有勇气和无趣的呢,如果是雏森在你现在的处境中,她应该会怒气冲冲地质问我,然后指责我、怒骂我。勇音,你和我最大的差异就在于,我是个很自我的人,而你,却是个近乎没有自我的人,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是卯之花队长的附庸,和我在一起之后,又事事都去顺着我去做,勇音,你最该学会的一句话就是对着别人说:‘不要!’”
勇音的头垂得更低了,她缓缓也挪到了花坛的边缘坐下,而这样也能让信稍稍低头去看她。
“所以我们两个注定是无法兼容的对吧。”她低声说道,“难道我说‘不要’,这一切就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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