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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清微元降

第三百八十六章 清微元降 (第1/2页)

裴液胜鹤杳杳,在今日之前信的人是不多的,但自他胜了余清之后,两方再立于场上时,论调倒是五五对开了。
  
  不过两人用这种弈剑法子分出胜负,还是出乎人们意料。
  
  裴液倒觉得这场是真的惊险,比余清要危险得多,一旦失去诸多手段,只在三门剑中做道场,他和鹤杳杳的差距就鲜明地拉了开来。
  
  这女子开场几合之内的进攻几乎令他有即刻便败之感,他绝对没法跟这样的《摸鱼儿》弈剑超过十合,因而果断上行,选择了以势压人。
  
  这机会其实也只有一次,一旦没尽全力,被鹤杳杳撑过去,后面就再无取胜之机了。
  
  不过既有细雨鱼影,就应有瀑流奔雷,鹤杳杳虽然气馁,倒不真觉得裴液胜之不武,她确实也没那么在意胜败,这时仰头看着,新奇道:“这雨还要下多久啊?”
  
  裴液笑笑:“下场估计不下了吧,颜真传肯定不喜欢。”
  
  颜非卿确实不喜欢,所以雨及时停了。
  
  一刻钟之后,上一场的收尾结束,冬剑台重新空旷了下来。
  
  擂四,云琅天姥,对,清微颜非卿。
  
  四人决的最后一个席位。
  
  这不是有悬念的一场,但确实是十分重要的一场。
  
  颜非卿没有强得如同鹿尾,令人寄以击败天姥的希望,但他又确实足够强,在凫榜第九消隐半载后,重回时能稳稳击败商云凝这样的劲敌。
  
  其人应当是八人里排名最后的一位,但实力一定不是末尾。
  
  颜非卿能在天姥手下支撑到什么时候,将会大大决定其本次羽鳞的排位;同时颜非卿也一定会逼迫天姥用出些真正的本领,由此就可推断今年其人究竟有没有被击败的可能。
  
  不管对面是鹿尾还是雍戟。
  
  天姥有办法应对那一剑吗?
  
  这是挂在很多人心里的问题。理智上来说,天姥被一剑破喉是件听起来很天方夜谭的事,但人们确实又想不到那样一剑能被如何应对。
  
  也只有期待着鹿尾和天姥。
  
  天姥已经再次登上剑台了。
  
  颜非卿紧随其后。
  
  “清微派的弟子。”天姥打量了打量他,“近几年常听见你的消息,一直想会一会。”
  
  颜非卿拔剑:“清微【镜心】颜非卿,家师明和真人,请指教。”
  
  “客气了。”天姥拔剑。
  
  钟磬三声。
  
  “你觉得他撑几招。”杨真冰道。
  
  “撑?”裴液微怔,愣了下,又想了想:“二十招吧。你呢?”
  
  杨真冰道:“三十招。”
  
  “哦?”裴液瞧他,“我以为你要说三招。”
  
  “你不在院子里住。”杨真冰到现在也没把小猫还回去,低头看着它卧在膝前石上,“我在院子里练剑,有时候他和我说两句剑的事情,都很精准……甚至像我师父。”
  
  裴液想了想:“颜非卿用剑很厉害,前面和商云凝那一场就知晓了。他不登玄门,也不修剑,每日看书,肯定是有所修习的。只不过不跟咱们说罢了。”
  
  台上双方已经交剑三合。
  
  天姥之深不可测处就在于很少用云琅自己的剑,并非专意避开,而是所习之剑遍覆天下,心意所至便取一门来用,抽到云琅剑的概率实在不大。
  
  面对余清,你知道自己要能处理《北溟鱼》,面对商云凝,你知道自己要能处理天山剑,但天姥总是能拿出新的剑术,她想用什么剑路全凭心意。
  
  你绞尽脑汁突破的围拢,可能只是她某个秋日无聊学来的闲剑。
  
  如今三合之中,她已用了两门北剑,一门南剑,全是毫不相干的剑招,颜非卿面临商云凝时仿佛无懈可击的剑道造诣就已显出了支绌。
  
  这种用剑法子难免令人想起新晋的鹤榜第一,而其实两者确非毫不相干。
  
  裴液当然是好奇问过女子的,关于那位久居凫一的天姥前辈。明绮天说这位前辈正是她少年时的蒙师与陪练。
  
  而其人不登玄门的理由很简单,她想习得《剑韬》。
  
  天下斗剑总纲,云琅所传的奇术绝经。自古是剑君一脉单传。
  
  但剑君并不是只把《剑韬》传给自己的徒弟,而是能习得《剑韬》的人才能做他的徒弟。
  
  所以据明绮天说,这位前辈是想做她的师姐来着。
  
  ‘那剑君得多大年纪了?’裴液想,但没敢问。
  
  总之,这位前辈比任何人所想象的都要更钟于剑,她不愿沾染玄气和灵躯,相信血肉凡躯令她离剑更近。
  
  “灵躯炼就,就无病痛之感;命长寿延,便少年月之忧。”明姑娘转述幼时这位天姥的言语,“信师姐的,越像一个人,你越能摸到剑的本质。”
  
  但实际上是明绮天比她先摸到剑的本质,这话后来自然也不必说了。
  
  但明绮天说,她至少握住了半部剑韬。
  
  只凭一部部地修习天下剑术。
  
  所以这时候颜非卿的下风是可以想象的,裴液说颜非卿能撑二十招,其实是他自己算尽自己的用剑,估计最多能撑住二十招。
  
  天姥长剑探入,贴着颜非卿的剑擦过,乃是小清湖的【春来流水濯尘缨】,和当日邵修远用的是同样的剑,又完全不是同样的剑。
  
  颜非卿绷紧的剑势即刻散乱,但他手腕一转,长剑如画一个半圆,一万种不同方向的流散在更大的尺度上又展现出一种归拢的趋势,宛如一条巨大的阳鱼。
  
  天姥的剑也不自觉为这趋势捕获。
  
  她露出颇感兴趣的神情,长剑朝那阳鱼之眼精准一点——其实那没有标示出来,但她一眼就找到了它——万道扰剑之力再次溃散。
  
  但颜非卿手腕再转,在一个更大、更大的尺度上,这种近似崩解的散乱同样显出了相同的趋势。颜非卿掌控着它。
  
  但没有用,天姥锋锐的剑光一掠而入,这些扰动导向颜非卿时颜非卿必须以极认真的态度处理,但导向天姥时却不能造成丝毫阻拦。
  
  长剑破开太极而入,颜非卿拦剑,被一剑击溃;退步,如附骨之疽。锋锐的剑尖临上他的咽喉,颜非卿拧腕横剑,一式【无极彼我】将他带去了八丈之外。
  
  天姥显然打得痛快了,人与剑犹如一道白色的雷霆,眨眼完成了反身并两次飘折,踏地激起的水幕绽成数朵烟花,颜非卿刚刚立定,她雪亮的剑已再次逼至身前。
  
  一瞬之间颜非卿身前次第浮现出三枚混元太极之图,但被天姥一剑尽数破去。颜非卿横剑封阻,这雷霆一剑的威势才如此直观的显现出来,臂骨崩裂之音清脆响起,巨震之下,颜非卿衣襟鼓荡,发带崩断,长发震荡飘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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