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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二章 六姓总祠(八千)

第五六二章 六姓总祠(八千) (第2/2页)

忏教那些俗世神能够立庙成功,每一次都是全教发动起来,牵制皇明的诡事三衙,转移监正大人的目光。
  
  这需要大教主的支持。
  
  也是考验庙主“人脉”的时候。
  
  苦主这些年“抽条子”手气极差,其实是他故意要抽中的。
  
  这一次次的出条子,为教中办差事,自然是积攒下了一笔笔的人情。
  
  有人情在、需要旁人帮忙的时候,人家才会真的出工又出力。
  
  ……
  
  “立庙”对于忏教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
  
  庙基下,要有“金涵七宝”,要有人牲祭祀。
  
  而苦主的庙,“金瀚七宝”苦主早就准备好了,现在缺的便是“人牲”。
  
  而因为苦主的俗世神权便是“苦楚”,因而这“人牲”的数量不能少了。
  
  于大花带着手下的杂耍班子直奔山合县。
  
  半上午的时候,许源正从西门进城,差不多同一时间,于大花的班子从北门进来。
  
  他们进了县城,先寻住处落脚,客栈门前那条大街,便是去河工巷的必经之路条石街。
  
  他们前脚进了客栈,后脚便有一辆马车,由两匹驽马拉着,不紧不慢的过去。
  
  马车后远远地跟着一只大白鹅。
  
  但路上行人,都对这鹅视而不见。
  
  班子早上出发的时候没吃东西,在客栈里简单对付了一口,便来到县城内一处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鸣锣“撂地”开耍了。
  
  ……
  
  大福这次离得远一些,跟在后面——它觉得那马车定会怀恨在心,若是被它抓到了机会,怕是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大福不确定“美梦成真”会不会这样,反正换了它一定会的。
  
  所以要防着点。
  
  许源顺利的回到了河工巷。
  
  王婶的折箩铺仍旧关着门。
  
  但许源一进巷子口,王婶家的后门就开了,王婶惊喜道:“阿源回来了!”
  
  “婶子。”许源笑着喊了一声,问:“林晚墨和申大爷都回来了吗?”
  
  王婶道:“小墨还没回来,不过你申大爷回来了。”
  
  许源便道:“咱们去大爷家,我有些事情要说。”
  
  王婶便点点头跟他一起去了。
  
  路上经过茅四叔家的时候,又敲门把茅四叔也喊上。
  
  阿源能回来,王婶就很开心,路上说道:“咱们巷子里啊,有段时间没这么热闹了,要是小墨也在,咱们在阳世间的人就都团圆了。”
  
  申大爷已经听到了声音,打开了房门:“你怎么回来了?”
  
  王婶不高兴,瞪着申大爷道:“你这老东西,这里是孩子的家,你还不让孩子回来了?”
  
  申大爷无奈:“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源指了一下屋里:“进去说。”
  
  许源将马车留在外面,四人进了申大爷的家里,关好门许源道:“我爹回来了。”
  
  三人沉默了一下,王婶首先问道:“那没良心的去找你了?”
  
  许源对三人的反应有些奇怪:“你们知道?”
  
  申大爷点上了一袋旱烟,吧嗒吧嗒抽着,道:“我们知道他离开了黄泉路。”
  
  王婶对许还阳意见很大:“这个没良心的没有回家来看看。”
  
  许源:“他也没有露面。我爹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申大爷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按说……那件事情该布置的都已经布置好了。”
  
  许源又问:“那件事情的布置,能让我看一看吗?”
  
  当初许源问过,针对阮天爷的布置究竟有哪些。
  
  但王婶他们不敢说。
  
  因为那些布置在阴间的事情,只要在阳间说了就可能会失效。
  
  但许源觉得,自己亲可以亲眼去看一看。
  
  许源又说道:“我上次去北都,给天子办妥了一件差事,朝廷许诺七月半,会有一位一流、一位二流来助我们。”
  
  “当真?”三人眼睛一亮。
  
  许源点头:“当真,那位二流已经来了,七月半之前,一流必定也会到位。”
  
  王婶大为欣慰:“我们阿源就是有本事,比我们这些老骨头强多了。”
  
  申大爷又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小小的一间屋子里,很快就烟气弥漫好似云雾。
  
  他低着头想了好一阵,终于点头:“行,带你去看看。”
  
  申大爷把烟袋锅在床边磕了磕,烟灰落地,他卷好了烟袋锅和烟丝袋。
  
  “你休息一下,那地方白天进不去,咱们傍晚出发。”
  
  ……
  
  许源刚从申大爷的家里出来,开了自家的门锁准备进门,知县大人就带人到了。
  
  “许大人!”
  
  许源微笑,将人请进去。
  
  知县大人能巴结上的最高的官员就是许源。
  
  所以一直很殷勤。
  
  许源也乐得维持一下关系,毕竟是家乡的父母官。
  
  只是许源许久没回家,招待客人连一口热水都没有。
  
  但知县大人不以为意,很热络的跟许源聊着天。
  
  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许大人虽然不在,但自己一直又暗中安排衙役巡逻的时候,多从河工巷走几遭。
  
  又提了提自己当知县这些时日,县中一片升平,便是上个月遭了水灾,乡里也没有死人。
  
  许源便称赞了几句。
  
  知县大人满面红光,觉得这一趟来的值了。
  
  许源趁机问了下韩普的事情。
  
  知县便道:“这人下官知道,小时候读过几年书,可家里还有个弟弟,考了一次不中也就不再读了,主动出来做事养家。
  
  在衙门里一直勤勉,不大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有些胆小。”
  
  许源便有数了,点点头,又跟知县聊了一会就送客了。
  
  等到傍晚,许源胡乱吃了口东西,就出来跟申大爷他们会合。
  
  申大爷有些驼背了,腰上别着烟袋锅,两手背在身后,对许源说道:“出城去,进山。”
  
  许源点点头,没有多问去哪儿。
  
  他搓了搓车门,给“美梦成真”商量:“都是我的长辈,请他们坐车吧。”
  
  “美梦成真”不大情愿,但还是给了老爷这个面子。
  
  车门嘎吱一声自动打开。
  
  申大爷三个上了车——这马车展示在他们面前,便是很正常的车厢。
  
  但申大爷打量了两眼,笑了笑称赞一句:“不错。”
  
  马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半柱香之前,这路口人流变得稀少。
  
  于大花看手下的弟兄虽然还卖力,但已经没什么人看了,便招呼了一声:“收了吧,今日就这样了。”
  
  于是杂耍班子的两个年轻小伙,连翻了七八个跟头,随后所有人向四周团揖一圈,谢场收摊了走。
  
  马车过了路口,赶在关城门之前出了城。
  
  申大爷便开车门出来,对许源道:“你不认路,我跟你一起赶车。”
  
  许源便在车厢前,和申大爷并排而坐,手里也无马鞭,笑道:“我家小梦儿聪颖又乖巧,您老发话指路即可,它听得懂。”
  
  被老爷这一夸奖,“美梦成真”车厢中便传来了一阵阵轻快的银铃声,令人心情愉悦。
  
  但其实被夸奖还不是最让它开心的。
  
  最让它开心的是,老爷亲昵的喊它作“小梦儿”。
  
  大福一直跟在后面,嘎嘎的叫了两声以示鄙夷。
  
  “聪颖”可能是聪颖,但是“乖巧”从何谈起?
  
  饭辙子让我们摒弃前嫌、握手言和,可是这家伙知道福爷我在后面跟着,那两扇小小的后车窗,就从没关严实过!
  
  但凡福爷我靠近一点,保不齐里面就会钻出来个什么东西,把我给掳进去了。
  
  申大爷便一路指挥:“左转——右转——中间的岔路——上山……”
  
  山合县自然也是临着鬼巫山,但比七禾台镇远了不少。
  
  马车从城中出来,走了不多时天就彻底黑了。
  
  这马车的车沿前,挂着的那盏气死风灯就自动点亮了。
  
  前面两匹匠造马也褪去幻术,马头上火红的两团缨子,就变成了两团火,照亮了前路。
  
  申大爷笑呵呵的开着玩笑:“我们几把老骨头,在巷子外,都不方便出手,今夜可就要靠阿源你保护我们喽。”
  
  许源也笑了:“您老这是要考量考量我的本事?”
  
  王婶和后娘对许源的实力算是略知一二。
  
  申大爷还真没怎么看过许源出手。
  
  “那地方很招阮天爷忌讳,偏偏又在鬼巫山里,所以路上的确是不太平……”
  
  正说着便见路边忽然亮起了一盏白纸灯笼,灯光晦暗阴森,有个老人挑着灯笼走出来,板着一张老脸,对马车上喊道:“二蛋,快跟爹回去。”
  
  许源抬眼看去,只见那老东西瞪着眼望着申大爷。
  
  车厢内,传来王婶的笑声。
  
  申大爷恼火的朝车厢里瞪了一眼。
  
  许源疑惑,再仔细看:那老东西跟申大爷生的竟然有几分相像!
  
  许源顿时恍然:“这是……大爷您爹?”
  
  申大爷光火道:“是阮天爷指使这邪祟,化作了我爹的模样!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烧了它!”
  
  许源应了一声,一口火喷出去,那邪祟发出一声尖叫,瞬间化作了一缕青烟。
  
  “鬼物?”
  
  申大爷咬牙切齿:“阮天爷总使这些手段来恶心我们!”
  
  申大爷若想见自己父亲随时都能见到——他爹的皮影就躺在那只匣子里。
  
  所以每次遇到了,也都是毫不犹豫的下手诛杀了。
  
  但每一次心里也都不舒服,毕竟顶着他爹的那张脸。
  
  而且还跟他爹一样的声音,喊着他的小名,总让人难免恍惚。
  
  申大爷来开车门:“婆子换你来指路。”
  
  “我不去。”王婶立刻往里缩。
  
  “你不来我也不管了。”申大爷也坐进马车里,刚才王婶那一声取笑,着实惹着他了:“你不是整天疼孩子吗,没人指路孩子怎么去?”
  
  王婶求助的看向茅四叔,后者低着头装看不见,他也不想出去受那一遭。
  
  王婶咔咔的咂了两下嘴,无奈的出来坐在许源身边,还回头冲车厢里骂:“老家伙就是心黑!”
  
  换了王婶来指路,不多时路过一棵极有特点的歪脖子大树。
  
  许源身边的王婶立刻把头垂了下去。
  
  许源便警惕起来。
  
  车子再往前走一些,绕到了大树的另一侧,便见到一具尸体被吊死在树上!
  
  那尸体的两只胳膊里,各抱着一具血糊糊的婴孩!
  
  “婆、婆娘……”
  
  “救、救孩儿——”
  
  吊死鬼的舌头长长的伸出来,声音干涩艰难,身子随风荡着,两条胳膊僵硬的努力往前伸,想要把那两个婴孩递过来!
  
  王婶即便是已经把自己全身炼成了“丹”,却也还是忍不住颤栗起来。
  
  许源怒喝一声,腾空而去,一团“腹中火”猛地喷射出去。
  
  轰!
  
  腹中火炸裂,威力远超方才。
  
  那歪脖老树嘎吱吱的怪响着,根须扭动,想要钻进地下逃窜。
  
  许源却已经风驰电掣的追来,一掌按下,剑丸化作了无数剑丝,将那树诡切成了漫天齑粉!
  
  许源听老爹说过,王婶的丈夫当年就是这么被山中的邪祟吊死的。
  
  王婶和丈夫都是巷子里的人,喊她“婶子”是从她夫家这边论的。
  
  巷子里六姓间通婚的并不多,她俩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极好。
  
  丈夫被吊死的时候,王婶也在场。
  
  可当时满山邪祟,就是没能救下来!
  
  王婶也不是没怀过孩子,曾经怀上两次,可是每一次都轮到七月半,须得巷子里的所有人都出动。
  
  她两个孩子都没保住。
  
  这该死的邪祟戳我婶儿的心窝子!
  
  岂能饶了它!
  
  这一次,茅四叔主动出来,闷声说道:“换我吧,这一遭咱们谁也别逃掉。”
  
  茅四叔坐在许源身边不多时,便见左侧的山坡上亮起了一片幽光。
  
  光芒中走出两个人来。
  
  “四儿……”
  
  一个清亮的呼唤声从山坡上传来,悠扬深远,就仿佛是温柔的母亲,在喊顽皮的儿子回家吃饭。
  
  茅四叔沉着脸,许源却不等那邪祟再表演,又一次腾空而起,身形射向了山坡。
  
  山坡上那声音,忽然转为狰狞:“娘好饿啊,你快来给为我娘吃——”
  
  两道人影中,女的那个便猛地一扑,将男的按倒在地撕咬嚼吃起来!
  
  茅四叔他娘当年中了山里一个“爷字号”的诡术,他爹想救妻子,可又不忍心伤了自己的妻子,便是这么被一口一口硬生生咬死的。
  
  许源灭了那邪祟,马车继续向前。
  
  茅四叔一张脸仿佛僵住了一般,机械的指挥着方向。
  
  这之后,便再也没有邪祟来作怪。
  
  走过了一条许源从未走过的路,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山谷。
  
  山谷比整个山合县城还要大,地上铺满了……香灰。
  
  但夜风凛冽,却也不曾卷起此处半点尘埃。
  
  山谷中央、香灰当中,有一座恢弘的祠堂。
  
  墙门、门楼、照壁、正殿、庑房、享堂等等一应俱全,但看似真实却又虚幻。
  
  让人弄不清楚,这一片建筑,究竟是否矗立在阳世之中。
  
  祠堂门上一张匾额,黑底金文,上书六个大字:
  
  长水六姓总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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